“好慢啊,还没到京城吗?早就说我用法术一眨眼的功夫就能到。”
贝珠坐在马车里坐立难安,只觉得屁股底下有针在扎一样,怎么都坐不住。果脯零食都被她吃光了,书本子也都翻了一遍,茶水喝了好几壶,却还是没有停下到京城的意思。
“大人你急什么?属下不是跟您说过好几次,还有两刻钟便能到城门了吗。难道您现在对凡间的时间计量方式还没有观念?还有,我不是跟您说过了,您现在是有头有脸有大身份的人了,不能随便当着别人面就用法术,要想融入凡间就要学着当一个普通人。”
絮絮叨叨的声音传来,贝珠听到最后,直接两手把耳朵一捂,吐着舌头对说话的这人做鬼脸。
邱阳一看贝珠又来这招,只好无奈的摇了摇头。他这个做属下的,摊上这样的无赖领导,真是任重道远。
不过看到她挤眉弄眼的那副没心没肺的样子,邱阳又忍不住抿一抿嘴,抑住唇边渐盛的笑容。跟她认识了三年,他从当初的无知莽撞的渔家少年变成了现在掌管数百人的一教之主,内心自是经历大浪淘沙的复杂变化。
可贝珠,却仍旧如初见时那般,明媚张扬,无忧无虑,喜怒哀乐全写在脸上。依然像她三年前,在他祖父祖母的鱼鲜铺子前,叉着腰指着那些河鲜说她要救它们。
他那时是怎么回答的来着?对了,那时的他还以为是一个疯女人来铺子里撒泼耍疯,气得他立刻抄起扫帚对着她。
跟她理论,贩卖鱼鲜是他们赖以生存的方式,是他们一家子能够有饭吃有衣穿的倚靠。说什么拯救,谁又来救救他们呢,他祖父母花甲之年了,仍要为了那几钱银子昼夜不歇。
而她呢,听完他说的一言不发就走了。再回来时,傻乎乎地抱着一箱珍珠,问他这些珍珠值不值钱,能不能用这箱子珍珠换那些河鲜。
那箱子珍珠,个大圆润还泛出莹莹的粉色珠光,别说换那些河鲜,就算把他们整个村子都能买下。
他不信有人会这样傻,觉得那女人就是来找茬的,依然拿起扫帚驱赶他。可她就是坚持不走地站在那,睁着圆圆的眼睛问他,可不可以。
邱阳现在回想起来,觉得对她的那些隐秘不能为外人道也的心绪也许就是从那时开始的。
“我说了,要叫我大王!叫什么大人,真奇怪,我又不是人。”贝珠不满地嘟囔道,虽然捂着耳朵,该听的还是一点不落地听了进去。
这个邱阳,总是大人大人的叫她,纠正过他无数遍,可他依旧不改。贝珠疑心凡人可能比她认识的鲤鱼精还容易忘事。
邱阳的思绪被她这么一打断,再也接不起来,也没继续回忆当时他是怎么回答他的,后来又是怎么跟着她一起成立了这天蚌教。
“您是不是又忘了,您是教主,不是匪帮,在凡间对地位尊者就要称其为大人。还有不要总是把不是人这句话挂在嘴边,听起来怪怪的,那些百姓不是喜欢叫你仙女大人吗,你也一并应了就是。”
邱阳自觉平时不是一个很爱说话的人,可对她,总是有说不尽的嘱咐和唠叨,难道他真有点老妈子心态?平时教里的一些兄弟,就总说他像个老妈子似的围着贝珠转。
贝珠听得有点烦,又是仙女又是大人,两个都不是她的身份,她为什么要应?凡人真奇怪,叫她大王多好呢,听起来又霸气又有实力。
“还没到吗?怎么这么慢啊!”贝珠不想再听邱阳絮叨,也懒得再和他在这马车里坐下去,于是一边说着一边撩开车帘,想下去透透气。
刚掀开帘子一角,就有几抹灰色的身影往这靠近。邱阳此刻注意力都在贝珠身上,自是很快就察觉到了那些灰色身影,想来应该是城门处的官兵。
所以邱阳立刻拦着贝珠的行动,把她一把扯回马车里,按回座位上。自己则走到了马车外,迎接那群兵士。
贝珠感觉到马车停了下来,再加上此刻邱阳又从马车下去,那应该是要和人应酬了。贝珠虽然昏头昏脑的就成立了个教,还稀里糊涂就当上了教主,可她却是不喜欢和人应酬往来,说一些叽里咕噜拐弯抹角的话。
所以一直以来,和人打交道这样的活,都是由邱阳来做的。
其实也不止这样的活是邱阳做,教里大部分的事务都是邱阳在管理。她自己只负责帮人实现愿望,所以她也不知道怎么这一拍脑门的主意,最后竟真的形成了一个颇具规模的组织,想来应该也全是邱阳的功劳。
贝珠掀开帘子一角,看到邱阳正对着几个穿盔甲衣服的人说着什么。邱阳这倒教过她,这副打扮的是兵士。
官兵皆都面无表情,公事公办地接过邱阳递出的物件,看了片刻。然后又抬起头,往马车这打量。看到她后,眼神忽然变了一变,贝珠直觉感觉有点讨厌。
难道是不让妖怪经过吗?贝珠心里哼了一声,手势一摆就想用遁形术,直接神不知鬼不觉地闯进去。才不用跟他们在这里费功夫,等这老半天。
可她手势还没比划完,就看见邱阳又递了什么东西给那领头的官兵,那官兵用手掂了掂,立刻换上一副满足的神色后退几步。
等邱阳再上车后,已不见了那些官兵的身影,而他们的马车也不再停留,直接缰绳一扯,马儿撒开腿就往前走。
“你给了他们什么?他们怎么立刻就往后退了?难道你偷偷修炼法术了?”
贝珠有些疑惑,更不爽她的法术没用上,反而邱阳悄悄地变这么厉害。可邱阳分明说过她这些是妖术,难不成他去修仙了?不对啊,修仙对凡人来说很难的,听说几十年也不一定能摸到门槛。那他是怎么回事?
“我不是同你说过,在凡间,有两样的东西最好使。一个是看不见的,叫权。另一个是看得见的,叫钱。你这些年帮了这么多人,没发现大部分人的困苦其实就是一个钱字吗?”
邱阳说这话时,唇边带了一丝冷笑。让贝珠更看不懂,他是觉得他这话颇有道理,还是觉得他这话太无道理。
但确实,她这三年在凡间闯荡,听过许许多多的人祈愿祝祷,但内容大多数都和金银有关系。
李夫人的丈夫想要把女儿送走,李夫人去观里许愿女儿能留下,贝珠最后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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