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文楚惊恐的飘过恐怖的想法时,又听到房顶有人踩踏的声音。
显然趴在他身上的人也听到了,只将被子拉高了些,从上面的角度看只能看到一个脑袋。
与此同时,文楚闻到了一股铁锈味……
这个味道,加上房顶的声音和这人奇怪的动作,文楚滴溜溜转的眼睛终于捋出了些眉目。
常年混迹医馆,她知道这是血腥味。
她知道身上趴的这个人,受伤了,而且伤的不轻,不然血味不会这么浓。
不多时,停留在房顶的声音逐渐远去。
趴在身上那人才长舒了一口气,翻身侧躺在她旁边,虚虚地说了句,“抱歉姑娘,刚刚失礼了。”
文楚等着他下一部动作,解开她的穴道,结果半天没了动静。
文楚心里呐喊,“大哥,你不会是晕了吧,你倒是把我解开啊,我好歹能帮你止血。”
但那人确实是因失血过多晕过去了。
一路逃避追杀,这会儿放松下来,他是再也坚持不住了。
文楚一直就这么巴巴的等着,到最后实在是困的厉害,僵僵地睡了过去。
再醒来,天已经大亮。
文楚一猛子睁开眼睛,试着动了动,能动了。
她赶紧坐起来,发现身边那人还在昏迷。
此时他穿着夜行衣,蒙着面,文楚看不真切。
文楚实在是来气,“本姑娘黄花大姑娘一枚,竟然被你吃豆腐。”说着就给了那人一巴掌,力道属实不轻。
见那人还是没动静,文楚顿时后背直了起来,“不会是死了吧?”
她抬手在那人脖颈处摸了摸,还在跳动,文楚松了口气。
虚惊一场过后,文楚这才将他的脸扳正了,把脸上那蒙面的黑布拉了下来。
这一拉不要紧,眼前这人的容貌,让文楚瞬间愣在了原地。
她眨巴着眼睛,看着躺在那里,唇色发白,面容消瘦的人不正是分别快两年的谢卿白?
文楚有点不可置信,手僵在了半空中,“小白?”
虽然此时,躺着的这人面无血色,闭着眼。但是文楚跟谢卿白一起生活十几年,他就是化成灰,她都能认得出来。
可是,谢卿白怎么会被人追杀,沦落到此种境地。
发现了的真容的文楚也顾不得别的,一咕噜从床上下来,连拍了几下谢卿白的脸,他都没动静。
文楚慌忙开门出去叫他爹。
此时,文书林正在院子里晒药草,就听文楚着急忙慌地喊道:“爹,爹,小白不行了。”
文书林以为是文楚做噩梦了,这里哪里来的小白。
文楚甚至都没顾上把衣服带子拴好,直拉着文书林往她屋里跑,“怎么啦你这是,大早上风风火火的?看见鬼了?”
文楚点点头,“跟看见鬼差不多,小白,小白受伤了。”
文书林以为听岔了,“谁?”
“谢卿白,小白。”她一边说,还一边指着自己的屋。
文书林依言指着她屋里,“你是说卿儿在你屋里受伤了?”
文楚点头如捣蒜,“对对,他受伤昏迷了。”
文书林抬手摸了摸文楚的额头,又摸摸自己的,“没发烧啊,难不成被司恒那小子气傻了?”
文楚知道他爹不信,“哎呀,爹你自己进去看。”
说完拉着文书林磕磕绊绊地进了屋,此时她的床上真躺着一个黑衣人,“楚楚你屋里怎么会有,男人?”
文楚顾不上解释,将他爹推至床前道:“爹你仔细看,那是谁?”
文书林这会儿也觉察出不对劲,走近了低下头一看,心里一震,眼前这人可不就是是文楚口中的小白。
看谢卿白脸色,文书林就知道他失血过多。
也顾不得相别的,掀开被子忙检查他身体。
发现他胸口处有一处箭伤,但是箭是被硬拔出去的,所以才会失血过多。
已经耽搁久了,“楚楚你快去少些热水,我得给卿儿缝合这伤口,不然会感染。”
“是,爹。”
文楚这才想起抓着自己的外袍,快速穿好,往灶房跑去,期间因跑的太快,险些绊倒。
在文楚去烧水的功夫,文书林去药房取了一堆药具和药材。
在简单清洗过伤口后,上了一些药,这才开始缝合。
这一遭过后,文书林额头竟然沁出了些汗。
收拾好,文书林这才给他包扎起来。
“好了,估计个把时辰过后,卿儿应该就能醒过来了。楚楚你去把粥热一热,等他醒来,得吃点东西。不然身体太虚。”
文楚站在床头,看着谢卿白颈边带着的枫叶坠子,便知他后来又回过小院。
有点欣慰,有点心疼。比起离开药王谷时,如今的谢卿白瘦了不少,五官也褪去了稚嫩,多了些凌厉的分明感。
长睫毛此时掩着紧闭的双眸,一颤一颤,大概是因为伤口的疼痛,睫毛不时地闪动着,更增添他的虚弱,惹人怜惜。
文楚将被子给他盖至胸口,这才往外去给他热粥。
文书林没有离开,他一直坐在床头,看着睡梦中有些痛苦的谢卿白,拿起毛巾给他擦了擦汗,自言自语道,“卿儿,你这两年是经历了什么?”
这一天医馆没开门,文书林和文楚一直在等着谢卿白醒过来。
见他如今的情况,他们有很多问题想问,当务之急只能等他醒来。
文书林继续在外面忙碌这晒药,文楚一开始在屋里等着谢卿白醒来,但是一直没动静,她就去药房拿了几瓶营养露,想着先给他补充点营养。
哪知拿着药回来后,一打开门发现床上空空如也,刚刚躺在那里的大活人消失了。
“人呢?”
她正欲上前检查窗户,忽然藏在门后面的谢卿白从后面伸出手,一把将文楚拉到怀里捂住了她的嘴,随即一脚将门踢着关上了。
她枕下的那把刀,此时正架在她的脖颈处,堪堪贴着她的皮肤。
大概拉文楚的时候,太用力,她碰到了他的伤口,谢卿白疼的闷哼一声。
文楚知道,这是人在不安全的环境里,受伤后本能的应激反应。
谢卿白此时并不知道眼前人是文楚,她也不能太激动,只缓缓抬起手里的两瓶营养露,又指了指嘴。
谢卿白才明白了她的意思。
伤口引发的高烧,这会儿让谢卿白有些头晕目眩。
但还是有本能的自保意思,觉察她没有伤害自己的意图,这才放开她。
抓着刀靠在了门上,闭眼喘息着。
就这半天,他都是用尽了全力,
伤口处的绷带沁出了血,果然是又裂开了。
文楚见他放开了自己,这才缓缓转过身,看着半裸着身子的谢卿白,泄力地靠在那里。
文楚眼角一阵发酸,眼睛不由地泛起了泪花,雾蒙蒙的,“小白,你怎么会伤成这样。”
如果他昨晚来的不是医馆,此时的谢卿白,恐怕已是一具冰凉凉的尸体了。
虽然文楚是带着哭腔的声音,低低的,但是这个声音,那熟悉的称呼,让头晕目眩的谢卿白顿时血气上涌。
他觉着自己大概是烧糊涂了,这会儿居然听到了文楚的声音。
谢卿白垂眼,半张着嘴艰难地呼吸着,他似在自嘲地勾了勾干裂地嘴角,“我是快要死了么?居然听到了师姐的声音。”
文楚见他手里始终握着那把刀,几步上前抓着他的手腕,拍了拍谢卿白的脸,“小白,是我啊,你还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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