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黄的烛火,给整个里屋蒙上了一层暖光。
文楚将碗端在手里,眼睛始终停留在那一块醋溜鱼上,问出了她跟谢卿白重逢后,一直想问的问题。
如果只是霍家外甥,谢家儿郎,又怎么会引来那些人。即便朝廷争斗,也不会伤他一个外姓人,霍小公子还在长安。
怎么都说不通,文楚本也懒得想,但是今天这一遭,她自欺欺人不过去了……小白莫不是在长安加入了什么组织?
她也看过一些画本子,这种情况,只有这一点能解释的了。
谢卿白知道她迟早会问,他意料之中,甚至从她醒过来的时候,她其实几度就想问,但那个时候的尴尬和疼痛扰的她分不出心力。
他见文楚嘴角因为吃的太猛,有糖醋鱼的糖浆沾着,他很自然地给她擦了擦嘴角,随后才从腰间掏出一块牌子,将文楚的手心摊开,放到了她手里。
“师姐,如果我告诉你,你不可以动离开我的念头,可以吗?”
谢卿白不确定地咬着唇,眼睛试探性地看着文楚。
文楚抓着饭碗的手僵了僵,抽了抽嘴角,“你不会也是个杀手吧?”
“……啊?杀手?”谢卿白本来浮起的一丝紧张,被她这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问题,惹得一时有些不知所措,随后连连摆手,“不,不是,师姐,我怎么会是杀手。”
文楚拍了拍胸口,“不是杀手就好,其他的我都能接受。”
说着才想起拿起谢卿白放在她手里的牌子,看了看,颠了颠份量还挺重,鎏金宫廷令牌,上面一个大大的“聖”。
文楚看看令牌,又看看谢卿白,心里升起更不好的预感,一把将牌子丢到谢卿白怀里,“算了,我不想知道了,反正,你是谁我也不想你受伤。”
随即端起手里碗,一个劲的往嘴里扒拉。
文楚有点不敢听他说出口的身份,似乎跟那令牌挂钩的身份,都跟那深宫大院有关,也意味着……
她忽然想到在御花园跟魏帝的那一面,莫不是那皇帝想让他当驸马?
文楚想到这个,眉头不由地簇成一团,这小子莫不是真如她前面说的,要和公主凑一对?
虽然之前她还撮合,但现在文楚心头觉着怪怪的。说好的让她试试呢?
她是拦住了谢卿白的话,但是没拦住自己脑补出的一出大戏。
谢卿白见她不想知道了,倒也松了口气,可是又看她那拧成一团的脸,猜她八成又想偏了。
他抬手捏了捏文楚吃的圆鼓鼓的脸道,“不管我是什么人,一定不会对不起师姐,你就别瞎想了。”
“行行行,你那牌子总归不能是坏人,无所谓了。”她终于是回到了干饭这件事情上。
眼看一碗见了底,将碗递给谢卿白,“还是小白的手艺好,再给我来一碗。”
谢卿白笑着给她又盛了一碗,才对她说道,“师姐,下次再碰到今天这种情况,千万别一个人单打独斗,知道么。”
文楚点了点头,囫囵着道,“我那不是怕你不会武功被他们擒住么,你到他们手里,可不是受点伤那么简单了。”
谢卿白听她这么说,心里一暖,挨着文楚,半靠在她肩膀上拱了拱,“那也不能把我支开一个人留下,今天这情况再来一次,我这心脏可受不了。”
文楚干笑了一声,“知道了知道了,怎么跟你师父似的,婆婆妈妈。不过现在看你那两下子,以后在有这情况,咱俩打配合怎么样?”
“不会再让师姐陷入这样的境地了。”
谢卿白喃喃地像是在跟文楚说,又像是对自己发誓。
他今天回去看到文楚靠在墙角,硬撑着站起来的一瞬间,他心脏都要炸了。
但凡他要来的再晚点……
他不太敢往下想。
静夜之下,暗潮涌动。
吕府明火闪闪。
吕瑾延懒散地躺在卧榻上,一双阴鸷的眼睛,微微闭着,身后坐着一个打扮娇艳的女子,给他轻揉地捏着腿。
榻前跪着一人,瑟瑟发抖,眼睛时不时瞟向床榻上半天没言语,只是听着他说的人。
“世子,这次派出去的杀手,有三个没回来。”
吕瑾延依旧不发一言,只是撑着脑袋的手往后移了移。
“剩余回来的,都伤的不轻。”跪着的人硬着头皮又说道。
两续两次刺杀都失手,他也不确定榻上之人,会怎么处置那些人。
听到这,吕瑾延终于有了些反应,他慢悠悠地睁开眼睛,缓缓坐起身,曲起一条腿,胳膊撑在上面,盯着地上的人,冷笑了一声,“你刚刚的意思是,”
他顿了顿,拿起一旁小桌上的茶杯,呷了一口,“你派出去一堆人,最后就被那谢家小子,抓的抓伤的伤?”
跪着的人听出了吕瑾延话里的怒气,“是,不过这次她身边多了个贴身的侍卫,功力似乎不错。”
“啪”
杯子砸地的声音登时响起,“暗夜的人是吃白饭的?”
地上跪着的和榻上跪着的女子,皆是一抖,头磕了下来,“世子息怒,卑职这就去重新安排人。”
吕瑾延从榻上走了下来,双手背在身后,“把那三个人处理了,别留下把柄。”
“是。”
吕瑾延想起今天宫里传出来的消息,那小子居然深夜被魏帝单独召见,还是被带到庆心宫,这其中必然有猫腻。
要说第一次派人刺杀他,是怀疑霍家将他当探子,那第二次,便几乎可以确认谢卿白来长安,必是带着目的来的。
而且目标很明确。
吕瑾延和谢卿白有过几次照面,不过都是陪太子在烟花之地。他印象中那谢卿白不爱说话,眉眼清隽,倒不像是个练家子。
没想到是他看走眼了,都对付暗夜的人,享来功力还不浅。
吕瑾延咬了咬后槽牙,看来祖父猜的没错,霍家留有底牌。
看样子,他得专门会会这个谢家公子。随后对跪着的人说道,“连番失手,已经打草惊蛇了,把那三个人处理掉,先按兵不动。”
“可是……吕相那里……”
吕瑾延摆了摆手,“我会跟祖父说,先按我说的去做。。”
“是。”
“派人盯紧谢府,一举一动我都要知道,去吧。”
跪着那人这才起身,离了书房。
吕瑾延重新坐回榻上,所在角落的女子附了上来,欲再次给他按摩,被他烦躁地一把甩开,“走走走。”
那女子连忙退后,收紧松散的衣服道,“是,世子,奴婢告退。”
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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