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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厉鬼复仇

小说:

穿进现场我靠玄学缉凶[无限流]

作者:

尉迟香

分类:

衍生同人

《穿进现场我靠玄学缉凶[无限流]》全本免费阅读 ggdowns.cc

阴风从脚底穿过,犹如女人柔弱冰凉的手拂过,还未来得及寻地方躲起来的戚安,哆嗦地甩动小腿,拼命摆脱皮肤上沁凉的疼痛。

她绝望地俯下头颅,烛光照耀的昏暗光线下,十根长长的黑指甲正扣住她的脚踝,白昭迎仰起脑袋,劈开的嘴角弯出诡异的笑容。

焦棠迅速用符封住戚安五感,让她的尖叫遁隐于虚空中,戚安抖如筛糠。

片刻后,白昭迎被强烈的阳气吸引,松开戚安,猛地从地面游弋至冥床上,一头钻进泥土塑成的人身内。

就是现在!

焦棠立马喊:“快跑。”

其余三人撒开腿便冲出宿舍。

焦棠紧念净坛神咒,从袋中摸出一把白灰,撒向冥床方向。

白灰是生前她路过屠宰场时,刮下的墙角灰,也叫“阴土”,最好的“阴土”自然是坟内覆盖在尸棺上最近的一层土,显然这么刁钻的道具焦棠不可能收集到,如今也只能“因地制宜”。

白灰落地,阴阳斗转,冥床上的土立刻变为坟土,形成鬼冢。白昭迎落入冢中,凄厉嘶嚎,她怨毒地朝焦棠方向挣脱,七窍流下赤黑液体。

鬼冢成,地火烈。地火上等材料是赤硝,次之是朱砂,也可以是常年沐浴阳光下的木薪,实在不行便只能是白蒿、菖蒲等辟邪的草木。

焦棠的背包不是百宝箱,能临时用到的只有艾草。她将艾草混合灵符点燃,投入冢中。星星火苗一触及白昭迎,顿时火焰暴涨,在她身旁燃起火焰圈。

白昭迎疯狂地扭动,泣血哭啼,黑色的怨气与火焰胶着对抗。虚白的影子左冲右突,试图挥开烈火,冲过来掐死焦棠。

焦棠后怕地加念金光咒护体,眼角瞥见地火渐息的态势,眉心挽出一道结。

终究是自己道行太浅了。她擦拭鬓角的汗珠,握紧从三清殿“请”来的“木剑”,一错不错盯着地火的状态。

燥热的空气沸腾至极点,又迅速转阴凉,焦棠不敢再等下去了,她抵住压力,凑近鬼影,不去看那颗半掉不掉的头颅,一鼓作气刺入鬼腹,几乎同时,怒涨的阴气将她弹出金刚墙外,顺带三十六枚铜钱叮铃滚落地。

阵破了!

焦棠爬起身,看一眼白昭迎抽搐的身体,返身便逃,再不跑就要没命了。

白昭迎的戾气经过地火消弭一部分,又被灵剑击散一些,能力自然不如之前,但她拼尽力气冲破阵法,溃散的黼气一时聚集上身,就像人“回光返照”一样,拥有莫大能量。焦棠这时硬碰硬,会死得很惨。

焦棠跑出房间,第一念头是往楼梯跑,无论如何,离开才有希望,躲在楼里哪里都不安全。

因为她逃得快,三分钟后,已踩在一楼泥泞的地面上,她还不太相信,自己就这么轻松地出来了?

夜风送来浓郁的花香,焦棠重整精神抬头看楼上,担心齐铎他们的状况,却忘了去看脚下柔软的沙土。黑色的沙土如女人柔软的胸脯,带着呼吸起伏的节奏,渐渐淹没白色的鞋面。

焦棠一个激灵,反应过来,赶紧从土里拔出脚。可惜已经迟了,泥土不断往上涌,她的身子不断往下陷。

千钧一发时,她反手将木剑深深插入黑色□□中,□□扭曲尖叫着往回缩。淹没腰际的泥土迅速下沉,地面又恢复死寂。

焦棠回过神来,地上仍是硬邦邦的水泥,这哪里是一楼,这是四楼的楼梯间。

白昭迎正四肢缠在她身上,粘腻破碎的脑袋挨在她胸口,桀桀地笑。

焦棠当即念净身咒,左手艰难从脖间摸出鸡血石,石头一露出来,女鬼愤怒又惧惮地松开她。

鸡血石只能抵挡一时,女鬼仍能凭幻象将她困住,因此,这时就只能跑。

奔跑中,忽然身前浮现一片白光,一扇门吱呀打开。

焦棠顿住脚步,此时突现转机最为危险,深知要逃命的她,却迈不开脚。

门内一对夫妻正在拌嘴。女的骂:“你一天到晚都是出差,家里的事情你管过吗?”

“我确实亏欠你,但我所行之事都是大事,不是你这种成天只关注男女情事的人能懂的。”

“你分明是在外面包养小三,还把自己说得多高尚!”

“随你怎么说,清者自清,我不是你想的那种人。”

两人愈吵愈烈,最后竟然动起手来。男人将女人推倒在地上,女人扶起桌角,突然从桌上摸起水果刀,疯狂地撞向男人起伏的后背。

一下、两下、三下……男人已经无声地倒下去,女人依然埋头将刀子扎入他的腹部。血水喷溅在女人的脸上、发上、身上,她成了一条血淋淋的鬼。

“妈妈……”焦棠不受控制地微弱叫出声,这场景太真实了,就好像记忆里某处被遗忘的片段被重新翻出来。

埋在男人身前的女人,抬起肩膀,回头冷冰冰瞪向门外。

她听到了。焦棠从她的眼神中读到杀意,立刻拔腿就跑,这不是她妈妈,也不是她的家庭。这全是假的!

可她刚跑两步竟撞上一堵墙,错愕抬首,她已经在昏暗房间内。

“妈妈”背对着她,蹲在地上,肩膀抡起又重重砍下,抡起又砍下。焦棠看不见她在砍什么,只见到厚厚的报纸铺成一个大地毯,地毯边缘被染成枣红色。

她不受控制地开口,未完全长开的脸天真又茫然地问:“妈妈,我今天不用去上学吗?”

女人扭过脸,露出古怪的表情,“以后不准去上学,在家里陪妈妈。”

察觉到焦棠不高兴,女人拉下脸:“小棠不喜欢妈妈吗?”

“不是。”焦棠止住这句乖巧的应答,瞪向女人,这绝不是她妈妈,不对,纵然这是她妈妈,她也不能受制于这样的妈妈。

她快步走向门口,不去听刀砍在硬物上铮铮的声响。她知道自己入迷障了,必须快点寻到出路。

但是刚迈出门口,眼前闪过白光,她不得不闭上眼,一股温热的液体迸溅在眼角,她恐惧地擦去液体,再次打开眼睛。四周仍是熟悉的陈设,不同的是,青色地板上蜿蜒着血流,血流汇聚在膝盖边,她低头,入眼是妈妈断裂的脖颈,和死前幽怨的嘴脸。

“啊!”锐利的尖叫身和纷杂的脚步在背后响起,焦棠记起来,那是隔壁刘姨的声音。她在喊:“杀人了,快报警,杀人了。”

逃不出去的梦魇吗?还是被遗忘的事实?焦棠扔下刀,站起来,白皙脸上挂满热烈的红色。

同样深陷梦魇的还有齐铎。此刻,他灰败的脸映在后视镜上,明明上一秒他还隐身在一间空屋内,等待黎明。可转眼,他就在车中,母亲与父亲坐在前座,他们商量着,暑假带他去哪个国家旅游。

愉悦的语气听起来似乎真的是一场美妙的谈话,但若对上他们血污的脸和割开的喉管,车内的氛围便诡异到极点。

齐铎一言不发地看着前面两具尸体,说着生前说过的话,寒意渐渐爬上双瞳。

车子急速刹车,母亲哎哟一声叫唤,问父亲:“这么着急做什么?”

父亲笑嘻嘻:“差点忘了,儿子今天还要上体能训练课,前面有点堵,在这里让他下吧。”

母亲攀过座位,要来揉他脑袋,看着黏糊糊的手掌,齐铎无动于衷,母亲却僵直地伸着,面上笑意渐渐收起,阴沉地盯着他。前几次已实验过,如果不让她揉,这个空间就出不去。

齐铎还没找到循环空间的出口,只能嫌恶地凑近去,轻轻揩过,迅速抽身拉开车门。车外是混沌的黑暗,车子的尾灯迷失在远方。

一转眼,白光又漫洒至身旁。远去的车子停在脚边,车内两具尸体歪在椅子上,脖颈绽开的豁口较之前更大,整个头颅靠一点皮肉粘连着身体。

这是潜伏齐铎意识深处的父母模样,只是不是在车中,久远记忆里,似乎是在一栋房内。

车内的尸体瞪大双眼,朝车外的齐铎喊:“快进来,儿子。”

齐铎唇瓣深抿,他似乎看见逃离的方法了。二话不说,他钻入车中。

此时的戚安却已在崩溃边缘摇摇欲坠。

她认得这栋荒废的公寓,是她刚入行拍鬼片时其中一个拍摄场地。当年因为公寓内频频发生灵异事件,电影不得不另外选景。

戚安清楚记得,当时剧组许多人都亲眼见到摄像机角落里,莫名出现一个穿着红色雨衣的小男孩。事后,人们总能在那个角落里见到一滩水迹。

如今,她重新站回空旷的楼层内,周围没了摄像机,没了剧组同事,只有身后滴答滴答,水珠砸入地面的声音。

在静谧的空间,任何细微的声响都会被放大,戚安清楚听到雨靴踩在沙上的稀嗦声,还有塑料雨衣摩擦的唰唰声,越来越逼近自己。

她不敢动,绝望地闭上双眼,但身体的触感被无限放大,手掌仿佛碰到冰,寒意深入骨髓,脑袋半刻空白后,她才意识到,掌心冰冷的感觉来自另一双手。

另一边,林西疲倦地耷下肩膀,他跑不动了,兜兜转转总是走回411房前。既然躲不过,那就只能面对。他抬手推开411的门,门似乎一直在等他的动作,稍一动便幽幽转开。

门内灯光明亮,女人坐在桌前,认真地看书,修长的脖颈弯出优美的弧度。

难怪乎自己会被她吸引,她恬静的模样圣洁如神女。林西慢慢走过去,在离她一米处停下。白昭迎轻轻地合上书,抬首,露出甜蜜的微笑。

“阿志。”她起身。“我好想你。”

林西僵硬地板住身子,任由她拥抱。他欠她的。

“你想我吗?”怀中的女人娇嗔地问。

“嗯?”她疑惑地仰起脸,观察爱人的脸色,但她没有在这个问题上停留,继续说:“阿志,你给我写信了,我没看,你在信里写什么呢?”

信?对了,林西想起来,当年自己没有勇气当面说分手,于是给白昭迎写了一封提分手的信,后来白昭迎给他回信,只简简单单一个字——好。

看见这个“好”字,林西认为白昭迎也并非用情多深,故而对这段感情更加没有留恋。可,如今白昭迎这么问,林西却不敢说出答案了。

“到底写什么了?”白昭迎追问。

林西察觉到,她眸中生出怒气,如果不回答,她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他决定撒谎:“没写什么,就是告诉你,我申请到国家基金了,可能要调去市里。”

一瞬间,他感觉腰上的手臂力量大得惊人,仿佛要勒进他肉里。

白昭迎摇摇头,哀怨道:“阿志,到这个时候,你还要骗我吗?”

“不是……”林西慌了。

“那是什么?到底你写了什么?”

“昭迎,你先放开我再说。”林西感觉胸腔的空气被一点点挤压出去。

“不行!放开你,你就跑了。说!”白昭迎很不善解人意。

气氛逐渐凝重,林西被白昭迎缠住,整个人像泡在冰水里,不住打颤。“没有,那封信里什么也没有。”

“是吗?”暗沉的灯光再次明亮,照出白昭迎苍白的笑脸。“我就知道阿志写信给我,是因为想我了。”

“阿志啊。”她幽幽叹息:“我们一辈子在一起,好不好?”

林西冷汗湿透后背,两片嘴唇重如铅块,如何也张不了嘴说好。作为老玩家,他自然知道,一旦应下将意味着什么。

白昭迎攀上他的脖子,汲取着对方身上的温暖,娇柔要求:“阿志,吻我。”

这句话如羽毛骚动耳垂,带起身体的颤栗,瞬间击溃林西的神智。他当真低下头,如醉如痴地靠近。

咚咚咚!

在他嘴唇即将贴上去时,木门上响起急促地敲打。

林西猛地醒神,望向门口,前妻唐意如正面无表情地立在那里。也许是他对唐意如的爱意太盛,见到被“当场抓奸”,竟然恐慌地推开怀里的人。

回神再看白昭迎,哪里还有圣洁的影子,这个惨死的女人身子破碎不堪,半边脑袋朝外流淌着浑浊的脑浆。

他惊恐地后退,瞥见唐意如抽身离开,立马转身就朝她追上去。

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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