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献鹰失败的男子径直冲进鹰店,门板被他摔得震天响,他揪住掌柜衣襟吼道:“你那鹰野性未除,根本没熬透!赔我银子!”
眼见来客铁了心要砸店招牌,掌柜脸色铁青:“凡我店中所出的鹰,最通人意。来人!去后院请一只来,诸位当场验看!”
围观百姓点头。
小二请出鹰隼。只见它依令起飞,又在掌柜的指令下倏然回旋,随后稳稳落于鹰架上。鹰眼神锐利扫探众人,神态凶猛异常。
看热闹的人速速退至安全区域。
眼见理亏,男子拔高声音:“那孽畜还攻击林府大小姐,啄她双目!”
“嘶……”众人皆惊。
有好事者偏要追问:“林小姐瞎了?”
男子一顿,含糊道:“倒是没有。”他绝口不提林小姐躲在文公子袖下,毫发无损之事。
好事者又生疑惑:“一位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如何能击退那般凶猛的鹰隼?”
百姓们你一言我一句。之前坊间传言林大小姐痴病好了,得了失心疯。现在想来,那不是普通的癔症。
“定是鬼怪附体!”
“死而复生的闺阁小姐,只消一掌便击退凶禽?”
“若不是借了鬼神之力,还能是什么?”
“从浮波桥上跳下的道士不是大喊‘天机变、异端现’。现在想来,那‘异端’,分明是个人呐!”
“老天爷!林府那位小姐,徒手击退老鹰……她不就是最大的异端吗?!”
“……”
翌日,恰逢林肇衡休沐,林溪荷勉强撑开眼皮,给便宜老爹奉茶。
“荷儿有恙在身,虚礼免了,回房歇着吧。”
“爹,我还能睡回笼觉啊?”
问完她自己都愣住了。林府不是高门大户吗?这家庭氛围是不是过分自由了?家规何在?
“回笼觉?”林肇衡逐字拆解,细品后问,“可是听荷轩的内室局促,睡得憋闷?正好文府修缮,爹爹这就拍板,两边一起动工,给你修间更好的!我林府嫡女的闺阁,须比文弘渊孙儿的更敞亮!”
救命。这哪儿修院子,摆明了是基建竞赛。
林溪荷欲言又止:“爹,您与文大人……?”
似乎有仇呐。
熏香在林肇衡的控诉声中逐节变矮。
婆子送来几个软垫,林溪荷脑袋支在软垫上,昏昏欲睡。
林肇衡唾沫星子横飞:“昨日朝堂,文弘渊半分颜面都没给我!”
“政见不合,这不是挺正常嘛,别气别气。”林溪荷光顾着撸顺毛了,嘴一瓢,“爸,您喝茶。”
“爸……是爹的意思?”
“昂。”
林肇衡眼睛弯成豆荚的弧度:“荷儿唤的,格外中听。”
“……”原来古代也有女儿奴。
上一世的亲爸够林溪荷糟心了,这一世能分配个女儿奴老爹,倒也不错。
“真以为皇上帮他啊!皇上还不是念在文之岳的面子上!”
差点听成文之序了,林溪荷登时来了精神:“文之岳是谁啊?”
“他是文之序的长兄。”林肇衡提起文之岳,朝北方郑重一揖,“文大将军,骁勇善战,当得起英雄二字。”
果然,每一个草包都拥有一个厉害哥哥。林溪荷按死几只脑袋里的瞌睡虫,又问:“怎么没见过呢?”
林肇衡神色骤黯:“战死沙场……”
哪有什么天下太平,不过是边关白骨垒起的城墙,挡住吹向盛京的风沙。
话题变得沉重。
林肇衡见女儿神色凝重,故意起身,原地转了一圈,淡青长衫划出道道弧度,他非让女儿做参考:“荷儿,你替爹……替爸看看,这身如何?”
林溪荷给出意见:“素了点。”
“若我向人道歉,对方能原谅我吗?”他喃喃道,似在自语。
林溪荷有点不懂,她上下端看面前的中年人:“您做了错事,想取得对方的谅解?”
林肇衡缓缓点头。
“那您最好穿僧袍,这样效果更好。”
“你这孩子……”
林肇衡从兜里取出绣着动物纹样的荷包,爱惜地摩挲几下,塞到林溪荷手里:“是爹不对,忘记我家荷儿是个大姑娘了,你拿去买首饰。”
领了零花钱的林溪荷目送林肇衡坐上马车,荷包挺沉,有不少银子,她扶着车窗非送他出府。
“爹,漱石庵远不远呀?”
林溪荷心下飞快盘算:昨夜卜卜睡眠质量较高,可早上换药时,伤口却无丝毫好转。她得去漱石庵后山寻那止血生肌的花蕊石,以备不测。
“荷儿提那地方做什么?”
“啊?”林溪荷侧目看他,车帘内的中年男人面上惯有的从容,此刻消失不见。
漱石庵。
似乎是他不愿触碰的禁忌之地。
林溪荷哄了几句,林肇衡脸色阴转晴。
“今日大吉,你需依礼俗去巡桥三圈,以祛邪祟。车驾与随行仆役已齐备。此事务必今日做好,你可记下了?”林肇衡细细叮嘱。
以祛邪祟?这不是封建迷信嘛!
“我和青芜去就行了。”她可不愿身后跟着一串“尾巴”。
“不可。青芜那丫头好吃贪玩,你俩——”
“要不怎么叫卧龙凤雏呢!”
“……”
巷道后方有马车驶来,林溪荷提裙让至一旁。
“爹拜拜。”
“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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