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片场返回公寓的车上,窗外冰冷的建筑极速倒退,路灯斑驳照进保姆车内。
闫诺揉了揉鼻梁,打了个哈欠。
今天她一整天都没什么精神,只有演戏的时候能感觉到角色的情绪,一停下来心里就空落落的。
为此,闲的时候,她就拉杨劝练跨年要唱的歌曲,给杨劝练得直打哈欠,一收工,杨劝就跟解放了似的溜没影了。
苗苗也看出来她不对劲了,“诺姐,你今天身体不舒服吗?”
闫诺摇摇头。
她形容不出来这个感觉,好像很在意,又好像不在意。
承潮和原媛的绯闻,她之前也听说过,那会儿他们刚分手,戒断情绪让她每天沉浸在剧组,沉浸在工作中,所以感触不大。
但如今,承潮就在眼前,还时不时和她说一些意味不明调戏的话,转头又跟别人走一起。
像是吃了一块很喜欢的巧克力,结果夹心是吃了会过敏的芒果,一阵失落和烦闷。
车子抵达公寓楼下,闫诺跟苗苗她们道别,确认明天录音行程,转身进大楼。
电梯门关上,挺了一天的背松散下来,她靠着墙壁,长叹一口气,卷翘的睫毛垂下去。
周围安静下来,白天那几张照片又浮现在眼前,闫诺不自觉又猜测起他们的关系。
须臾,反应过来自己太过在乎承潮的私事,闫诺摇摇头,强迫自己不去多想。
电梯抵达26楼,门打开,闫诺直起身,刚往前迈步,身子一怔。
对面站着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
他头发微微凌乱,有风吹过的痕迹,似乎很热,他的长风衣脱下来,随意攥在手里,衬衣领口扣子解开两颗,白皙的肌肤上隐约可见纹身遮盖贴的一角,浅白色,比皮肤颜色要深一些。
像是猜得到她会在这个点出现那般,他眼神狭长看着她。
“回来了?”承潮开口,语气里有半丝醉意。
为了给原媛接风洗尘,喝酒去了吧,喝到平时绅士的形象都不注重了?
闫诺咬咬牙,挪开眼往外走,“承大经纪找我有什么事吗?”
“没,就是想看看你。”
承潮跨一步拦在她跟前。
顿时,浓厚的酒精味、扑鼻的女士香水味,以及淡淡的烟草味混淆,灌入闫诺鼻腔。
香水味。
闫诺冷笑看着他。
喝多了又想找火包友?把她当什么了?随随便便就能骗上床的女明?
承潮弯腰凑到她跟前,笑意深深打量说:“闫小姐这是……吃醋?”
闫诺鼻腔轻哼:“承大经纪想多了,我们已经是过去式,我没必要因为以前的情敌吃醋。”
“可我还没说你吃什么醋呢,怎么自己就招了?”
“你……”闫诺哑口无言。
承潮眉眼弯弯,一副看透的模样。
渐渐的,那个笑容变成得意。
闫诺深呼吸一口,对视回去,语气无奈道:“承大经纪真的想多了,我对你不感兴趣,真的,你就是跟别的女人在我眼前上/床,我都不在乎。”
她说得轻飘飘:“不像承大经纪,我只是跟崇简站在一起而已,就气得把他弄出国,到现在都没还给我。”
闫诺此刻无比感谢这些年打磨出来的演技,就算指甲掐进掌心的肉里,她的声音依旧平稳,没有波澜。
她想,既然之前承潮那么警惕崇简,这会儿搬出来,或许也可以扳回一局。
意外的,承潮的表情没有变化,他反而更靠近她了,呼吸挑逗一般,深深浅浅打在她脸上。
他偏头,像是要吻下来那样盯着她唇尖,嘴角沿着她肌肤挪动缓缓到她耳畔。
“既然这么无所谓,闫小姐现在是在克制什么呢?”
他轻声细语拆穿,迅速抓住她握拳的手。
承潮手掌很大,能盖住她整个拳头,她想松开,却抵抗不了他的力度,只能保持原来握拳的模样。
没有对话,垂在两边的手暗暗较量。
她手指用力到发抖,指尖作痛到快抽筋了,也没能抵抗成功。
走廊静悄悄,只有闫诺发力后沉沉的呼吸,带起一些动静。
承潮无奈叹气,吹进她耳朵内,酥酥麻麻。
“演得很好,可惜我太了解你了,闫小姐真是嘴硬心软。”
说完,他偏头,咬在她耳垂。
闫诺猛地拽开手推开他,后退一步。
“承大经纪,同样的套路,玩太多次就没有新意了。”
承潮往后趔趄一步,醉意挂在脸上,眼神迷离问:“闫小姐嫌弃我没新意?”
“是。”
承潮点点头,整理着袖子,“好,看来闫小姐是铁了心要跟定崇大经纪,那没办法了,祝你们幸福。”
闫诺警惕眯眼。
按照以往,听到崇简两个字,承潮就跟疯了一样,像是什么仇敌,今天却云淡风轻,反而答应了。
是因为原媛回国了,他不需要她帮忙解决生理问题,所以也不介意崇简了?
闫诺抿了抿嘴巴,点点头,“那也祝承大经纪和闫小姐百年好合。”
她错开承潮往自己公寓里走,身后飘来承潮淡淡一句,“谢谢。”
闫诺按下指纹,头也不回走进去。
砰-
巨大的声响萦绕在走廊,像是打在承潮脸上一样,他勾起的嘴角放平,看向那扇紧闭的大门,漆黑瞳孔里,原本游刃有余的神色落寞下去。
热水自上而下打在女人精致的脸上,水珠沿着白皙细腻的皮肤往下滑,宽敞的浴室顿时填满了水汽。
半分钟之后,闫诺走出水底下,大口呼吸,烦闷将头发往后捋。
她用力拍打脸颊,让自己清醒,告诉自己这是承潮的手段,他不可能对她留有旧情的。
记不清多少次这样提醒自己了。
洗漱出来,闫诺披着浴袍,起了一瓶红酒,拿出高脚杯,走到客厅,盘腿坐到沙发上。
不一会儿,没带妆的脸颊带了淡淡的红晕。
拍完《祖宅环》,他们就没有交集了吧?
等崇简回来,让他重新帮她找个房子搬走,眼不见为净。
闫诺一口将剩下的半杯酒饮尽。
夜深了,闫诺辗转反侧,直到凌晨才有淡淡的睡意。
幸好录音时间在下午,出发时,闫诺的黑眼圈已经淡了许多。
抵达录音工作室,杨劝正在录音当中。
跟工作人员打过招呼,闫诺坐到沙发上,隔着玻璃看向他。
杨劝戴着耳机,年轻,19岁,眼神炯炯,朝气蓬勃的寸头上,每一根头发都写着桀骜不驯,对未来的张扬。
闫诺看得入神。
她想起自己19岁的时候,当时,她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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