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诺做了一个梦,梦里,她身子发虚没有力气倒在电梯内,承潮搂着她,用嘴巴给她渡糖水,抱她进入公寓内,又给她擦掉嘴角留下来的痕迹。
他满眼耐心,满含怜惜,就像七年前一样,小心翼翼把她捧在掌心,动作大了怕弄伤她似的。
他陪在她身边,什么都没说,就静静看着她,伴着客厅清冷的顶光,看了很久。
半梦半醒间,闫诺眼角滑落一滴泪。
她迷迷糊糊想起了七年前。
那会儿她和承潮刚在一起,这天晚上,她在酒吧驻唱,天空下雨了,倾盆大雨,大到站在酒吧门口还能被水渍淋湿。
闫诺没带伞,雨也没有停下来的趋势,只好给承潮打电话。
听到铃声从酒吧转角发出来,闫诺看过去,眼神发光,比刮刮乐翻倍中奖还要开心。
承潮撑着黑色的伞,从黑暗里走出来,将她圈到怀抱里,伴随雨水打在伞上喧嚣的声音,他声线温柔说:“本来想给你个惊喜,没想到这么简单就暴漏了。”
闫诺搂住他脖子,踮起脚尖,蜻蜓点水吻了吻那轮廓明显的嘴角,“现在也很惊喜!比你突然出现更惊喜!”
倾盆大雨里,两人一伞并肩往前走着。
伞有一大半在她头顶,另一边,男人的肩膀淋湿一片。
闫诺看见了,心底偷乐,却也于心不忍。
她拽着他胳膊撒娇,“伞太小了!我脚腕都被淋湿了,你背我好不好?”
承潮无奈笑笑,将雨伞递给她,半蹲到她跟前,“行行行,遵命,闫大美女的脚可不能淋湿,金贵着呢~”
闫诺接过伞,娇羞皱鼻子,拍了拍他宽敞的背跳上去,故意蹬腿说:“不许阴阳怪气我!”
承潮接住她,被她故意撒娇的力度惹得趔趄一番又站稳,他将她往上提,稳稳背着她往工作室的方向走去。
一把伞下,两个人变成一个人,他没有被淋湿,她的鞋子也不会进水。
回到家,闫诺坐在沙发上,承潮给她端来姜汤。
黄橙橙的,一大片姜飘在汤里,冒出的白雾都是辛辣的味道。
闫诺撇嘴,“我不要,太辣了,我吃不了。”
“这样才有效果。”承潮耐心劝说。
闫诺别走脸,傲娇道:“我不喜欢,我要放糖的。”
承潮忍俊不禁,故意喝了一口,吻在她嘴巴上,渡进她口腔。
看着她被辣得咳嗽到脸红,他就笑,“呀!你真的那么怕姜啊!第一次看见有人怕姜的。”
闫诺一边咳嗽一边踹他。
承潮躲着她跑进厨房,给她加了红糖。
再出来的时候,闫诺哄不好了。
真讨厌。
就算它是甜的,加了比姜还多的红糖,黑漆漆的,她也不想喝了。
承潮递到她嘴边,见她不动,干脆自己喝起来。
“喂?!”闫诺皱眉。
明明他都没开始哄。
下一秒,男人托住她脸颊,又吻了上来。
大雨唰唰落在玻璃上,水汽氤氲,他们的体温因为交织的舌尖,骤然上升。
那是第一次有人用这样的方法喂她喝东西,那晚也是她第一次见识到承潮的狠,每次她喊停,他都说是她自找的,要不是她撒娇,他就不会发疯,就不会那么想折磨她。
-
闫诺从自己公寓的沙发上醒来,客厅的灯孤独亮着,原本在卧室里的薄毯,现在盖在她身上。
茶几上,承潮给她的杯子,杯盖打开了,里面是加了红糖的姜茶,黑漆漆的,只剩下一半,另一半不见了。
闫诺抿了抿嘴唇,舌尖化开一股甜腻腻的味道。
沙发靠背上,原本穿在承潮身上的大衣,长长悬挂在他以前不会放置的位子上。
刚刚不是梦吗?
没得出结论,客厅传来碗筷的声音。
她撑着手勉强起身,坐在沙发上。
不一会儿,承潮从厨房出来,一只手握着勺子,一只手拿碗,碗上飘起热腾腾的白雾。
黑色高领毛衣贴身,衬出他饱满的肌肉线条,袖子挽起,露出清冷的手腕,腕上是银色的手表。
骨节分明的手指染过冷水,指尖和关节变得粉红。
闫诺记忆突然恍惚,好像中间空白的七年不存在,他们直接穿到了未来,过起柴米油盐的日子。
直到承潮坐到她身侧,冷漠的侧脸占据视觉中心,闫诺总算回过神来。
承潮做这些,不带一分感情。
他舀起一勺滚烫的粥,吹了吹,眼神淡漠递到她嘴角,像一个机器人。
闫诺转走脸,声音虚弱道:“我晚上不吃东西。”
她刚刚是低血糖。
只要她不在外面晕倒,不被路人粉丝撞见,给她一点时间,又可以恢复了,没什么大碍,这种情况见怪不怪,她早已习惯。
“你应该不希望,我还用嘴巴喂你吧?”承潮声音又冷又沉。
闫诺余光瞥向那打开盖的杯子。
“我打开的,为了方便渡给你。”承潮刻意解释,生怕她不知道自己怎么喝下另外一半那样。
如果这些话是二十出头听见,她会脸红耳赤,但现在她29岁,亲了就亲了,无所谓。
她伸手接过碗和勺子,“我自己来。”
但她确实不想吃夜宵,于是一小勺喝半天,试图蒙混,默默等承潮离开。
承潮往后靠着沙发,修长双腿轻轻交叠,似笑未笑看着她,并没有要走的意思。
“夜深了,承大经纪不回去吗?”她并未舀起第二勺。
“闫小姐要喝一整晚吗?我还等着洗碗呢。”
“不用了,我待会儿可以自己洗。”
“噢?闫小姐什么时候学会洗碗了?给谁洗?”
又来了,永无止尽的阴阳怪气。
闫诺深吸一口气,冷笑着看向承潮,“你是不是想问,我跟崇简有没有上过床?”
承潮眉头饶有兴致拧起,“闫小姐喜欢聊这个?那我上次问,谁给你的体验感好,你怎么不回答?是怕伤了我,还是怕伤了崇简?”
“承大经纪如果有自尊心的话,在我选择沉默时,就应该知道答案了。”
凭什么每次都是我被惹怒?
承潮就不能被贬低一次吗?
我已经够忍的了,我也有脾气。
闫诺瞪着他,不打算退让。
承潮半眯眼睛,手指关节攥得咔哒作响。
四目相对,没有对话,空气充斥电光火石。
三秒后,承潮轻哼一声,无奈叹息,“看来闫小姐是喝饱了,那就不喝了吧。”
他放下交叠的双腿,轻轻拿走她手里的碗,用力摆到桌子上。
瓷器和玻璃碰撞的声音,清脆地填满充斥危险气息的客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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