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里的季青峰向来是个好色之徒,这容莲死的时候城里也传的沸沸扬扬。
说什么身上没一块好肉,丟乱葬岗被狼叼了去。
恐怕也没人想到这狼会是季青峰。
如若季青峰真的借婚宴之名见尉迟琰,然后说些添油加醋之词来策反他……怎么想都不可能。
假婚那日妖界那么大人看着呢,就算传得再慢,也要落到季青峰耳朵里。
谁也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想着,小姑娘的声音忽地落到他耳朵。
“师父想要萃翎峰吗?”云桃挪到他身旁,“我把季青峰杀了,把萃翎峰给你。”
她握了握手心的银戒指,这是那日没有送出去的礼物。
尉迟琰闻言笑着:“要云桃一个人就够了。”
一旁的林走云沉默着别开眼。
云桃盯着他,话堵在喉咙里,将戒指悄悄放回锦囊内。
即便尉迟琰将她的小动作尽收眼底。
男人没问,只是软着声音:“云桃在家等我好不好?”
她就知道。
云桃偏开头,一言不发,明显是准备一个人生闷气去了。
“他们不敢对师父怎么样,师父身后不是有云桃吗?”尉迟琰握住少女的手,哄道。
“……”她只是垂着眼,也不把这话放在心里。
之前都偷偷跟着那么多次,多这一次没问题。
十几日后的婚宴,云桃一觉醒来已是日上三竿,门前的红烛消失了,她也打不开门。
无论是用什么法子。
赶来的荷月告诉她,外边的红烛也没了。
她第一次在心里安慰自己。
尉迟琰身上揣着保命的法宝,不会有事的。
太过突然,云桃完全无法应对这种事,这十几天里她也找不到尉迟琰不带她去的一丁点理由。
尉迟琰有事瞒着她,瞒着所有人!
荷月敲敲石门:“小姐!魔尊大人说给你准备的东西在枕边,你瞧瞧!”
跟来的云翎也是气得不行:“姐姐!你等着我现在就找方法把你弄出来!”
云桃没有第一时间去查看那些东西,站在门边,语气带上焦急:“我的记忆呢?云翎我的记忆在哪里?”
噬兽以人的情感和记忆为食,如若自己死前没有消除师父对自己的情感记忆,让他……哪怕只有半天的痛苦不堪,云桃也不忍心。
云翎是噬兽,是弟弟。
那她肯定有着这种能力。
意料之外的是,门外的男人沉默了。
云翎好像明白了为什么尉迟琰不带上云桃一起。
如若真的打起来,这半吊子拼死也护不住云桃,况且反对他憎恶他的人那么多。
云翎笑起来,安慰着:“婚宴只有三天,姐姐不用担心。”
“那你想办法把我放出去好不好?”云桃学着尉迟琰哄自己的调子,软着声音。
荷月搞不懂这人的情绪变化:“你怎么了?”
旁边的男人放低声音:“尉迟琰和那季青峰有什么深仇大恨吗?”
“这个,要问晓哥。”荷月拧着眉,“我也说不清楚,但是他知道一些。”
留下荷月安抚云桃,男人转身就去找晓从青。
尉迟琰要是想去同归于尽,也咬定了他会消除云桃对他的情感和记忆。
不愧是登徒子,什么都要靠别人。
晓从青还在医馆忙碌着,手上的药都没有递到患者手里,就被一只大手揪走。
“唉唉唉?”
一旁的林走云眯着眼:“放开他。”
一柄剑咻得搭在晓从青脖颈间,吓得他忍不住腿抖。
“云,云公子?我可没有阻止你带走云桃啊……”
气氛变得有些剑拔弩张。
“林走云?”云翎一字一顿地问,“我记得你,那个死活不愿意被消除记忆的狼妖。”
闻言,晓从青腿也不抖了。
狼妖?
师父不是最憎恨狼妖吗?
晓从青不可置信地看着林走云,比云翎还期待他对这句话的回答。
没人理会他的眼神。
云翎冷着声音:“你说你想记得你的妻子,我心软放你走了,如今你把那些事都和尉迟琰讲了是吧?”
“他需要知道。”林走云淡淡抬眸,“况且我只是和他讲,养他的农户怎么被杀的事情。”
医馆外挤满了看热闹的人。
晓从青心脏怦怦跳,发觉自从云翎来后,他就没怎么在几人面前露面,甚至连云翎都没见过。
可是……师父和他说自己也忘了很多事,所以才找不到师娘的转世。
所以才大海捞针。
云翎将剑紧了紧,疼得晓从青倒吸一口凉气惊呼:“两人前不久才表明心意,尉迟琰再恨也走不了那么仓促。”
“他不是也留了十几天吗?”林走云不咸不淡道,赶走了挤满医馆的人关上门,这才看向晓从青,“他是无辜的。”
“哦?”见林走云在意手上的人,云翎挑了挑眉,“那你是有辜咯?”
……
这种反义词林走云只在云桃身上见过。
“可以这么说。”
林走云坐了下来:“放开他,他胆子小,有什么话和我说就行。”
云翎可不是云桃,要在意什么尉迟琰在意与他们的友情,男人重重拍下晓从青的后脖颈,这人就软软倒在了地上。
亏得林走云眼疾手快,才没让他脸着地。
“和我讲讲,你都告诉了他些什么。”云翎一副主人家的模样,坐到林走云的位置上,看向两人,“那么着急干什么?他又不会死,要是不弄晕,一会儿给我撒点迷药我不就完蛋了吗?”
林走云安置好地上的晓从青,给他盖上个毯子才站起身:“你和那云桃真像,人前一套人后一套。”
听不出褒贬的意思,云翎翘起腿撑着下巴,半眯着眼:“我是她养大的,总归要像的……你这么说她我心里有些不乐意呢。”
说着,他打了个哈欠:“我可不愿意参与到你们的纷争里,你们想要禁地我也可以拱手相让……想来,你们愿意辅佐尉迟琰也是因为这个吧?那年的他野心勃勃?”
云翎摊开一只手,一枚铜钱摆在空气里:“你们也想要尉迟琰恢复记忆……然后,统一三界?”
林走云的目光立马被那铜钱吸引,他咬了咬舌尖,直视男人:“对。”
“这对你们有什么好处?”云翎摇摇头,不太懂。
“你能这般居高临下,不就是仗着自己的权力和能力吗?”林走云毫不避讳的说。
半晌,位置上的男人低低笑了出来,眼底却满是不悦:“离了我,以你现在的身份,照样可以这般居高临下地看人。”
林走云别开眼:“你不懂。”
“能力不足以支撑自己的贪念。”云翎站起身,“所以想利用我姐姐刺激你们魔尊是吧?到底是你们辅佐尉迟琰,还是尉迟琰辅佐你们呢。”
一团白光在林走云眼前炸开,云翎忽地出现在他眼前。
“让我看看你都对那登徒子说了什么。”
这是林走云昏迷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那是收到请帖的第三天。
在尉迟琰哄睡云桃后,他敲响了石门。
“魔尊大人,我有话对你说。”
许是看他是晓从青的师父,尉迟琰对自己没有任何防备,甚至心情颇好。
“什么事?”
两人在客栈二楼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这里不高不低,一低头就能看见街道上忙忙碌碌的人。
尉迟琰感慨:“晚上人真多。”
“魔界的人都见不得光。”林走云先是说了这句话。
使得空气都沉默很久。
桌面的茶已凉。
林走云看着仔细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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