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还有一个云桃。”
哄好人后,三人围坐在桌前。
云桃耷拉着脑袋:“或许他们根本没有第十一个小公主,而我只是误打误撞……不小心被认错了,师父也认错了……”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余光注意着男人的动作和神情。
没人说话。
云桃咬了咬舌尖,继续道:“我猜,他们不舍得正在的小公主嫁过去,所以……还有就是,师父,师父可能找错人了。”
“怎么可能!”荷月激动起来,“魔尊大人不也失忆了吗?说明魔尊大人遇到你那是天赐的缘分,而不是魔尊大人有所预谋的邂逅。”
听完,少女眼眸里的灰暗散去,没一会儿就亮着一双眼:“对哦。”
荷月半个身子趴到桌上,凑到云桃面前:“别人怎样与小姐何干?但是魔尊大人怎样与你一定有关系的,就算往坏了想,魔尊大人真是故意去找‘云桃’,那他绝不会认错人,是不是?”
云桃瞪大了双眼,看向尉迟琰,求一个答案。
男人撑着下巴看了她许久,眯着眼睛笑了笑:“对。”
乖极了。
“那你现在怎么又穿回这个衣服了?”云桃道出自己胡思乱想的本源。
衣服……
这个荷月想不明白,留给尉迟琰自己说去。
就连尉迟琰也愣两秒。
反应过来温声解释:“戏法,师父学一下,好去那凡间搭个棚子,赚些银子养你不是?”
和两人此行的目的差不多,测试这个万象有没有达到他们预期那样。
不等云桃答话,门外就传来乱七八糟的脚步声,带着金属的碰撞。
看来云长泽信了大豹的话。
少女与男人对视一眼,召出万象,两人顿时消失在了原地。
等那群人推开门查看,只有少女厌烦又嫌弃地打量地上的红嫁衣。
见人来,她像是怒气终于找到发泄口般,一挑眉,整个人都杀气腾腾:“想打架?”
云长泽拔出长剑,额上的龙角泛着金光,看样子真想和她打一架。
“尉迟琰呢?”
剑锋指向少女。
看清那剑的模样,云桃笑了笑,缓步上前,让那剑搭在自己脖颈间,不屑笑道:“杀了我呗。”
他们怎么敢?
杀了她怎么和禁地的怪物交待?
总不能真把小女儿嫁过去。
一旁真的小女儿瑟瑟发抖:“妹妹你就服个软吧,爹爹也是为了你好。”
“狗拿耗子。”云桃冷冰冰扫她一眼,觉着这人比自己差多了,除了那双眼睛好看,上上下下没一点好看的。
那十公主缩了缩身子,躲到男人宽厚的身躯后,声音软绵绵的:“我也是,我也是怕伤了妹妹与爹爹的亲情。”
云桃冷哼一声,往那剑上又靠了几分,纤细粉白的脖颈划出一条血痕。
见状,云长泽急忙收回了剑,加上身后女儿的煽风点火,他对云桃更恨了:“你不配姓云。”
“我姓什么你管得着?”少女缓缓往前走了几步,不知身后屏风忽然间有了个人影,“我姓尉迟你也管不着。”
毫无杀伤力的两句话,屏风后的人粉衣轻歪,脸上噙笑。
明明在他面前那么乖的。
这样也好,骄纵一些才不被人欺负。
云长泽往身后使了个颜色,正了正神色:“只要你交出尉迟琰,我们便不会为难你,待你嫁过去后,我们会在整个妖界给你传些好名声,不至于出了这门还被人喊魔尊的姘头。”
“……”忽然有些听不懂了。
少女拧着眉。
见她纠结,云长泽冷笑:“我们给你的好处不比尉迟琰给的少,好名声,好丈夫,万两黄金做嫁妆。”
男人自顾自地笑了起来,将一旁的小女儿带到身边:“你看小十,对你更是不计前嫌,把这屋子分给你,也是看在她的面子上呢。云桃,我暂且不管尉迟琰有没有在这里,我只希望你安安分分都等到大婚之日,这几日我必然好生待你。”
翻来覆去两句话都有他尉迟琰的名字,魔尊大人暗暗冷笑。
好名声、好丈夫或是万贯家财,他都给得了云桃。
不至于让……
“好啊。”
少女忽然松开了眉头,伸出手笑眯眯道:“那我们握手言和。”
她伸出的手正对着云萄。
小公主瑟缩了一下身子,这动作像是快被人欺负了。
屏风后的尉迟琰心下一紧。
察觉父亲推了推自己,云萄不情不愿地上前,当真抬手与她握了握。
面前的人眯着眼笑得温柔,可她却没有力气收回手。
察觉到不对的云长泽已经晚了。
他刚抬起手,自己心尖尖上的小姑娘就被摔飞了出去,落在人堆里。
“啊!”
来不及斥责任何人,他冲上去扶起没有一个人接的小公主。
“哎呦喂!”
云桃站在台阶高处,以居高临下的姿态看着众人:“我会让她对我怀恨在心,不计前嫌什么的,虚伪了些。”
地上的少女楚楚可怜,捂住摔花的脸,眼里的阴毒一闪而过,只剩泪水:“不知何时我做什么了,惹怒了妹妹,妹妹竟这般对我,萄儿终日安分守己刻苦学习,也乐善好施……”
不等她自夸完,云桃厌烦地摆摆手:“谁问你了?”
好似很嫌弃沾满了这些人气味的空气。
尉迟琰手握成拳,轻遮下唇,差一点就笑出声。
一双瑞凤眼里满是柔情。
人群里不免传出几声低笑,小公主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忽地大哭出声。
听的人心生怜悯。
云桃啧啧摇头,一举一动间都有那废物魔尊的样子。
云长泽看得心梗:“别逼我对你动手!”
闻言,云桃张开双手,挑衅地看着他:“来,弄死我。”
没人敢动,少女在上,转了一圈:“只会说话吓人?还没变戏法的让我喜欢。给你们个机会,离开这里,或者我弄死你们。”
说得好像这儿是她的地盘一般。
云萄直勾勾盯着她,知道如今无人会为自己做主,但一想到这人几日后,就要嫁那丑陋不堪的东西,她就高兴。
压下心中思绪,她起身,柔若无骨地靠在大豹身上:“没关系的,妹妹怎么开心怎么来就好,即便把我打得遍体鳞伤……”
“你说的。”
云桃好似得到了准许,食指在空气中一动,一旁的大树被连根拔起,直挺挺地砸在少女身上。
扭头,她又召来泔水桶,哗啦啦地往被树压着的一群人身上倒。
云长泽第一反应居然没有担心这些人,而是不可置信地看着她。
外来之人,怎么可能在这压制所有灵力的大殿做出这些!
这么设计,也是怕有心之人在此作乱,代价便是自己也无法施法御剑,如凡人一般。
禁地之子,居然可以无视这层结界……
“爹爹……”
十公主微弱的声音终于落在他耳朵里,一旁的人合力想抬起大树,现场乱成一锅粥。
高处的云桃傲娇地仰起脑袋,转身进屋,还不忘关紧房门。
她无师自通了太多东西。
尉迟琰有些惭愧。
一抬脚就被少女拦腰抱住,魔尊大人顿时心猿意马起来,竭力往后不着痕迹地弯身子。
“师父夸我,我做的是不是很棒?”云桃扬起脑袋看他。
这也无师自通吗……
尉迟琰艰难地咽了咽口水,手都不知道放哪儿好,只好轻轻落在小徒弟纤细的脖颈上,抹去那一抹伤:“很棒。”
这个很棒已经听腻了。
云桃不满意地松开手,双手环胸地站着原地,嘟着嘴:“不喜欢这个。”
尉迟琰松了口气,试探着夸:“不愧是尉迟琰的徒弟。”
少女小脸微红,眼底是止不住的开心。
夸对了。
之后几天,没人敢来这偏殿,除了送吃食的婢女。
敢挑衅她的,兔七被割了耳朵,卫婉心也被吓得不轻,十公主回去后梦魇不断。
听说那七王子也想来,被十公主哭哭啼啼地劝住了。
明明是有求于她,整的像云桃非常想嫁一样。
本来能悠闲几天,尉迟琰使了张传送符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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