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琰还在仔仔细细检查少女伤口,这话一出,连自己的动作也顿了顿。
空气安静了几秒,他解释:“这禁术本就是我所创,说是我独一道的仙法也不为过,别人用当然损寿命,我用怎么可能呢?”
荷月点点头:“那小姐呢?”
“哼哼。”这么一说,尉迟琰还骄傲起来,“我徒弟自然也不会遭到反噬。”
这么说来,荷月才放下心了。
一旁的云桃心里大石头落地,学着荷月的样子吐出一口气。
忽然间,尉迟琰很想抱抱她,愣是压住心中所想,正经道:“我们也算有备而来。”
云桃同样正经:“嗯嗯!”
不等荷月再问,牢外就传来细细密密的脚步声,尉迟琰捏捏云桃脸颊:“听话。”
“嗯!”少女一副势在必得的模样。
荷月心里隐隐觉着不对,但看着云桃不挣扎不反抗的被带走,她吐出一口气。
安慰自己,他们心里有数。
云桃前脚刚被带走,后脚季青峰就悠悠走了进来,看着尉迟琰,未曾给旁边的荷月一个眼神。
“就这么舍得?你们不会藏了什么阴谋诡计吧。”他一脸狐疑。
尉迟琰拍拍衣服站起身,隔着铁栅栏看着他:“怎么会。”
“你这样我更怀疑了。”季青峰双手背到身后,啧啧摇头,“以为自己猜到了我的诡计?演给你看的罢,谁能想到你们真这么单纯。”
“峰主自然厉害,但把魔尊困于这破牢恐有不妥。”尉迟琰淡声恭维道。
“是有不妥,但……谁让所有人都恨你呢。”季青峰捋着胡子,目光放的很远,顺着他的话好似在回忆,回忆魔尊当年的残暴不仁,“魔界子民到现在都没人来救你,可想而知,除了魔尊的身份你一无所有。”
荷月愤愤起身,阴阳怪气:“峰主厉害!峰主受世人爱戴!这么说你满意了吧?!”
“满意。”谁曾想季青峰是个没皮没脸的。
荷月脸青一阵红一阵,不再说话。
季青峰原地踱步:“把魔界收入囊中,本就是轻而易举之事,谁曾想窜出来个云桃,让你开了智,拖拖拉拉那么久。”
这话着实侮辱人,荷月用力跺跺脚,背过身去不再说话。
见状,季青峰也没管她:“不过也要谢你一谢,若没有你这般胡闹,云桃的仙骨就不会被人发现,妖界就找不到替死鬼,我也不会那么轻而易举的与妖界结盟。”
话里话外,不过是说这一切都是尉迟琰咎由自取。
“你安安分分的当个空壳魔尊多好?像当那名存实亡的宗主一般!”季青峰摊开双手,“到时我再给你安排个世外桃源般的地方,你也乐得自在,为何要处处与我作对呢?”
“年年月月不染尘埃,不好吗?”季青峰笑得嘲讽。
可说了大半天,没有人理会他,许是自己也尴尬,清了清嗓子:“你往后余生就在这牢里吧,魔界那边,我会替你打理好的。”
一切的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
云桃被妖界人用着金顶轿接走,到妖界时才得知,那兔七如今已成了侧妃,还是妖后亲自办得封妃宴。
被押到大殿,云桃发现,她竟要跪拜这个奴婢。
“为何不跪?”高堂侧位上的兔七一副雍容华贵之样,穿得比一旁的妖后还要华丽。
少女左右看了看:“为何要跪?”
不等兔七说什么,主位上的卫婉心摇摇头:“果真被那野魔头教的毫无教养。”
“就是就是。”兔七附和。
见云桃身上没有剑,兔七胆子都大了起来,大豹和阿虎受伤的事,她也有所耳闻。
“如今让你登这大殿,就是看得起你!妖后……夫人说你什么就是什么!”
妖后这称呼着实有些尴尬。
云桃身侧站了一排侍卫,生怕她下一秒就跳起来杀人般。
大豹在一边劝:“桃儿跪吧。”
好恶心。
少女没理任何人,径直走到大豹面前,面露嫌弃,居高临下地看他:“好恶心,你怎么配直呼我名讳?妖界就是这般教你的?果真是毫无教养。”
最后四个字她咬得极重,明眼人都知道她在反击。
大殿内上了暖炉,与外边的冰天雪地截然不同。
可此时殿门大开,冷风直灌,吹起少女的衣摆。
“我本不想与你们撕破脸,所以,我只问一遍,谁是‘野魔头’?”
面对师父的事,她认为自己不必听话。
兔七在一瞬间白了脸,求助地看向卫婉心,高位上的女人一脸淡然:“尉迟琰。”
三个字就这么不轻不重地砸在地上。
听到了意料之中的答案,少女拍拍双手,学着尉迟琰的样子,坏坏挑眉。
“那你们完蛋了。”
“狂徒!”兔七指着她骂。
少女那双赤眼挪到兔七身上,抬起手轻轻一指:“从你先开始。”
“什么?”兔七呼吸有一瞬间的急促,可少女只是抬着手,半晌不动,她忽然狂笑起来,“一只手?怎么,隔那么远也要杀死……”
“是哦。”
云桃的声音就在她耳边,可明明隔的那么远,兔七瞳孔一缩,发现原来的地方没有少女的身影。
而自己的脖颈上,只有冰冷的触感,是刀。
现场顿时慌乱起来。
云桃一手持刀,另一只手握着黑剑指向高位的卫婉心,轻声道:“第二个就到你了。”
“疯,疯了!”兔七颤抖着声音,她笃定云桃不敢怎么样,为了尉迟琰,她也不敢怎么样!
兔七扯出一丝笑:“你杀了我,明天你的魔尊就得死无藏身之地。”
“我又没说要杀了你。”云桃一脸纯真,手腕一转。
吧嗒。
一只人耳从高堂落下,跌落在所有人的视野中心。
云桃满意了,背着手从高堂缓缓走下,黑剑也消失在了她的手心。
“来人,给我安排给好住处,不然到时将我送往禁地,我会乱说话哦。”
“……”
没人动。
也没有声音,除了兔七刺耳的尖叫。
卫婉心觉得自己的耳朵都在隐隐作痛,但不敢对这少女做什么,那些怪物要的可是完好健康的公主。
“来人!把兔七的寝宫收拾出来。”
刚掉来只耳朵的兔七一脸惊恐:“夫人!那我,那我住哪儿!?”
“搬去妖皇偏殿!”卫婉心拧眉。
这正中兔七下怀。
可偏偏云桃不让她如意:“脏东西住过的地方我不要。”
兔七:“你!!”
少女扬着嘴角,一肚子坏水:“给我新建一个寝宫吧,到了禁地,我也好为各位美言上两句不是。”
她是抓准了卫婉心众人害怕那禁地的东西。
害怕到,无一丝反抗之心。
“这……”卫婉心眼神躲闪,终是叹了口气,“云桃有所不知,你与那禁地皇子的婚姻就在七日后,这宫殿也来不及建啊,你看这样,到时我派人去禁地给你建一个怎么样?”
哪有什么人敢去?哄云桃的而已。
少女低着脑袋思考。
脑海里想起来尉迟琰的话。
“到时云桃怎么狂妄怎么来,以后那整个妖界我作礼送你。”
嗯,要把妖界当成自己的地盘。
云桃抬起头:“让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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