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禹的奋力一撞并没有结束他的生命。
在昏厥的半个多小时的迷梦中,他恍惚回到了夜深时写遗书的那一晚。
那天他一边写一边扑簌簌落着泪珠,清瘦的年轻身体佝偻着,浑身战栗。
床上,陆焕发出一声模糊的梦呓,他赶忙抬起头看了一眼,确信她已经睡熟,这才进一步加快速度,在纸上刷刷地写着。
那些内容早就在心里拟定了,写起来并没有耗费太多时间。
当他把最后绝笔二字写完以后,便对折了纸张,又把笔放回抽屉。
他瑟缩着重新钻回床上,强忍身上的疼痛,小心把头枕在陆焕的肩头,一双黑眼睛在黑暗里一眨不眨的看着她。
然后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狠下心来,把准备好的一大盒管状的药液,一口气吸入一支大针筒,全部注入了血管内。
……
记忆到这里开始变的光怪陆离。
这之后,世界变得明媚,过曝的画面刺得人睁不开眼。
但是陆禹却仍然清晰地看到,“他”被陆焕叫醒,他还好好地活着。
然后他惊讶地发现自己已经分化成了一个omega,陆焕僵在原处,瞪着他不说话。
梦里的时间过得飞快,他和陆焕的这一晚荒唐被默契地隐瞒。沈清御也断绝了和陆焕的联系。
顺利完成学业之后他没有进一步深造,而是提前进入企业实习,工作兢兢业业,陆明兮也对他重视了很多。
陆焕继续她的滑雪事业,时常不在家。但是每次回来总会在深夜悄悄推开他的房门。
在陆明兮再一次不耐烦地念叨她,“你也该结婚要个孩子了,这次的相亲你必须去。”的时候,
陆禹在不远处的洗手间里测出了身孕。
一直到有些显怀被陆明兮发现,两人的秘密才终于公开。
“……你可以自己选择留不留,但是陆家是不会承认这个孩子的。”陆明兮困扰地捏着太阳穴,彼时陆禹已经作为企业骨干,身上同时担负好几项业务。
他肯定要留下这孩子。
一直到被推进产室,陆焕也没有露面。他只能一边等着盼着她能回来一趟,一边一个人面对陌生而无助的场面。
“……陆焕,陆焕。”他和别人不同,不会啊啊的痛叫,只会在那里低声喊着这个名字缓解疼痛。
医生到处找他的家属,说着“产夫的家人在哪里?怎么让他一个人在这里?家属来签下字!”
陆宅的陪产佣人手足无措,最后只好叫来了他的父亲何昕。
何昕签了字,医生允许他进去安抚产夫。何昕走进去,絮絮叨叨地说他,
“……你比你父亲我强多了。陆家家大业大,陆焕也不会不管你的。别喊了别喊了!她还在飞机上。”
“她是来看我的吗?”
“…那是当然,她在外面大半年备赛,如果不是为你这事,她为什么要回来?”
陆禹想着,哪怕不是看在我的面上,看在孩子的面上也……
于是他不再喊,积蓄着力量,随着医生的指导,配合着。
……
“……血肿……轻点搬运,大概一会就能清醒……不严重。”
一阵细碎的交谈声在他耳边回荡,床上的陆禹睫毛颤动几下,缓缓睁开眼。
他先是有些茫然,丢失了在这之前的一些记忆。
“孩子……”他张了张嘴,又四处转动眼睛,
“陆焕呢?陆焕到了吗?”
他想起身,被医生连忙按下。他这才发现自己手上戴着**。
“为什么要给我戴**?我犯了什么罪?你们在干什么?这是哪里?”
他感觉这里并不是梦里的产房,而且他周身穿得整齐,是一身黑色的衣服。
一阵眩晕袭来,他只好侧身躺下。
额头上包扎着绷带,几个警察模样的人面无表情的从他眼前一晃而过,瞟了他两眼。
“他什么情况?撞傻了?”
医生解释,
“他这是逆行性失忆,是短暂的,以后会逐渐恢复正常的。”
警察点点头放下心来,又走出病房对那两个警员训斥起来,
“你们两个饭桶!如果出了什么严重后果,怎么和陆家交代?太大意了,这可是重犯要犯!”
两个警员低着头乖乖挨骂。
病房里又变得嘈杂,门外的人齐齐凑进去看。
只见陆禹挣扎着又从病床上坐起来,双脚垂在地上,想下地走路。
“陆焕,我要见陆焕!”
“你们把孩子藏哪里了?……那是我和陆焕的孩子……不能让你们偷走,她来了要看到的……”
医生连忙制止住他,把他围在病床中间。
警察神色严峻,又去找医生确认,
“他说什么孩子?他和陆家主的孩子?这不是胡说么?他一个alpha说什么
胡话。”
“他真的没有碰坏脑子?”
医生脸上为难起来,他耐心的解释,
“从检查结果看确实伤的不重,很快就可以康复,而且他也没有精神病史。这个孩子有没有可能是指别的什么?或者是他在意的什么东西……”
警察点点头,“总之能恢复就好。”
他走出病房,给陆焕打电话。
他得把审讯的进展及时的汇报上去。
电话响了一会被接通,他把这一天来的情况简单总结了一遍。
陆焕静静听着,等听到那边说到,陆禹企图畏罪**这件事,她眯了眯眼睛。
“所幸没让他得逞。正义的审判他是逃不掉的。”
“但是他不断声称和您有个孩子,一直说医院把他生的孩子偷走了,我们严重怀疑他精神错乱了。哦对了,他还一直要求见您一面。”
陆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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