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见任素心来了,林嫔立刻来了精神,抢先道:“华贵妃也是心疼我们姐妹,为了不让我们两处奔走,这才提出每日就在宁贵妃宫中早会,倒是劳累了您,颐华宫离承佑宫可不近。”
任素心摆摆手,笑得慈眉善目:“如今宫中由宁贵妃主持,本宫只是辅佐,让妹妹们两处奔走多有不便,倒不如本宫过来。”
说到这,在座的妃嫔免不了都要谢任素心一番。
兰溪感觉自己又乏了,这次回来,越发对宫里这些惯有的戏码感到厌倦。正想走个神,就听任素心亲热地唤她:“兰溪妹妹,听说你昨日不慎落水了,眼下如何,可好些了?”
兰溪打起精神来,也笑着迎她,“这一说本宫才想起,昨日姐姐不在。”说完又看向白若丹,道:“白妃,关于此事你来说说吧。”
白若丹应声上前,对任素心行一礼,道:“华贵妃您这消息可能不太准确,经慎刑司调查,宁贵妃昨日并不是不慎落水,而是有人意图谋害。”
“哦?”任素心露出了愕然的神色,看向白若丹表情严肃:“是何人如此大胆?竟敢谋害贵妃。”
白若丹掩唇一笑,笑弯了那双丹凤眼,眼尾微翘,意有所指道:“听说季贵人每日早晚都会单独去给华贵妃您请安,昨夜今日都不见她,您不觉着奇怪吗?”
“你是说……”任素心眉头蹙紧,“是季贵人下的手?”
季贵人与任素心十分亲近,季贵人平日对任素心言听计从,这是宫里人都知道的。就连林嫔这个任素心的拥护者,在季贵人面前都不敢称第一。
不等白若丹答话,任素心又急问:“如今她人在何处?”倒是没有第一时间与季贵人撇清关系。
“华贵妃请放心,季贵人已过了慎刑司的堂审,此时还很安全。”白若丹话语一顿,又道,“只不过她咬死了是因她平日妒忌皇上宠爱宁贵妃,加之此前宁贵妃的哥哥对她哥哥动了军法,她怀恨在心,这才对宁贵妃下了狠手。”
华贵妃了然点头,看了一眼兰溪,思量道:“此事,本宫倒是听她提过,也劝解过她。”她叹口气,“她到底还是个执拗的性子,居然闯下这等大祸。”
白若丹闻言正色,收回落在华贵妃身上的目光,突然向兰溪请缨道:“娘娘,臣妾想再提审一次季贵人。此事尚有疑点,她断不会为了这些小事,就干出这要命的事情来。”白若丹料定此事不简单,这是想要追究到底。
兰溪的目光在各个妃嫔间扫视了一圈,最后回到白若丹身上,淡淡开口道:“算了,有些人就是性格乖张,也是正常的。”她转头看了一眼姚嫔,笑道:“这不是还有人为了只猫,把贵人给打了吗?”
姚嫔理亏,端起茶水喝一口,想掩盖脸上的尴尬。
兰溪并不打算为难她,转头又看向众人,继续道:“秋去冬藏,眨眼间一年又要过去了,能在宫中相聚,本也是缘分。如今都是大好的时光,姐姐妹妹之间,又哪里真有那些恩恩怨怨至死纠缠。”
她轻叹一声,又道:“临近岁尾了,本宫也不愿见个鲜血淋淋的人,此事就让慎刑司小惩大诫从轻办了。不过,因为这次的事只关乎本宫一人,为了不让后宫人心惶惶,本宫也就不再追究了。”兰溪话语一顿,语气突然严肃了几分,“但如果再出现这种残害其他姐妹的事情,本宫必会追究到底,绝不轻饶。”兰溪正言厉色,将最后八个字说得又稳又狠,不容置疑。
但这一席话依然让殿内一众妃嫔感到意外,原想皇上不曾过问此事,就是全权交由宁贵妃自行处置的意思,以宁贵妃的脾气,季贵人这条命是肯定没了。
谁料如今宁贵妃一番话,居然是要让季贵人活下去?
妃嫔们都还沉浸在意外与自己的思绪中,唯白若丹反应最快,第一个表明心意:“宁贵妃仁慈,臣妾谨记娘娘所望,必不负。”
她一开口,妃嫔们才反应过来,急忙一齐附和:“必不负娘娘所望。”
兰溪一笑,清亮的眼眸波光盈盈,她回头看看坐在自己右侧的华贵妃,道:“姐姐,眼见冬至过后,年节也就不远了。”
任素心也转头看向兰溪,笑着回她:“可不是嘛,前几日我宫里的宫人还说尚宫局这几日会派人来量身挑样式,我一想竟是冬节要到了,真是凭他什么快都没有日头跑得快。”
兰溪点点头,“冬日节庆多,让尚宫局早些准备,也免得手忙脚乱。”她看向下面坐着的各宫妃嫔,道:“接下来还有祭祀、年节要办,届时各位姐妹一定要群策群力同心同德,办好这几件后宫的大事。皇上在前朝理政,我们要让他无后顾之忧。”说完又看向任素心,兰溪笑道:“姐姐,你说是吧?”
任素心牵起兰溪靠近她的那只手,轻轻拍了拍,意味深长对她道:“都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我看这话不假。”说完又正了正颜色,对在座的妃嫔道:“今日宁贵妃的话大家也都听到了,若是后宫再有这等腌臜之事,本宫也绝饶不了。”
妃嫔们相互交换个眼神,连连应是。
怪事年年有,今日格外多。两大贵妃平日面和心不和,相互不对付,这是后宫无人不知的秘密,今日两人这般携手共赢一统江湖的架势,又唱的是哪出戏?
说不了几句,兰溪又困了。
妃嫔们聊着宫里宫外这些八卦消息,刚刚还一副受到感召同气连枝的模样,这才一会功夫,又开始时不时笑眯着眼给对方家里来一刀,嘴上姐姐妹妹,心里指不定已经咬牙切齿问候了对方家里人八百遍。
兰溪早没了心思听她们说什么,只觉得瞧着眼前这场景,比走十回黄泉路都要累。
所谓积习难改,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兰溪又想到“为山九仞,岂一日之功”、“不积跬步,无以至千里。不积小流,无以成江海”、“驽马十驾功在不舍”。
想着想着,兰溪又困了,于是掩着嘴无声地打了个哈欠。
席下顿时安静了。
白若丹立刻出来说:“宁贵妃昨日受惊,怕是没休息好,不如臣妾们先行告退,请娘娘好生休养。”说完起身就要告辞。
要论看眼色,白若丹真可谓是后宫第一人。兰溪一边冲她使了个赞许的眼色,一边道:“节庆一事,若大家有何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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