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有人要投军,再加上华高来访,鲁锦顿时心中不快,但很快又恢复了镇静,面上无喜无怒,对那报信的士卒道,“请他们进城。”
“是!”
待士卒应诺离去,鲁锦又对俞通海安排道。
“通海,你去查抄王府财产,再看看那鞑子王爷逃走时有没有带着财货,把缴获都送到这来充公。
“咱们三战三捷,这些天将士们也累坏了,但咱现在也不富裕,给将士们发不起军饷,可庆功还是要有的,一会抄完家,俞老哥拿这些钱去城里买些肉食菜蔬,给将士们吃顿好的,吃完明天再去打六安。”
“是!”父子二人当即领命。
鲁锦又说,“咱们虽发不起军饷,但现在有了地盘,这些年多灾荒,死了不少人,庐州有不少抛荒地,咱可以给将士们分田,让他们自己招佃户耕种,这些天阵亡的将士,若有家属还在,可以给他们多分几亩。”
“这个好!”
“这样大夥打起仗来就没有后顾之忧了。”
鲁锦这个提议,顿时得到了诸将的一致认可。
他点了点头,又对俞廷玉父子嘱咐道,“不要强买强卖,要买卖公平,肉可以多吃,饭管饱,但不许喝酒,明天还要行军作战,别喝的烂醉中了别人埋伏。”
‘是!’父子二人再次领命。
“去吧。”
待二人离开,鲁锦又看向张焕。
“张焕,你也去,包先生都贴完了安民告示,你现在就去把那鞑子王爷杀了。”
“末将遵令。”
等张焕也离开,鲁锦又对堂内众人问道。
“我以前就听闻庐州马场大名鼎鼎,鞑子退耕还牧,养了不少马匹,这庐州马场在何处,还有多少马匹?”
包衡立刻站出来说道。
“主公容禀,这些年连年大灾,庐州马场的马匹已经所剩无几了,现在可能也就还有四五百匹。”
“只有这么点?”鲁锦皱眉道。
包衡只能解释道,“主公有所不知,鞑子的马政实属恶政暴政,马场的牧场也都是强取豪夺而来......”
原来蒙古人在庐州建立马场的办法,就是赶着马去别人家农田啃庄稼,只要马儿吃了你的庄稼,那你家的地就是我的牧场了。
你以为鞑子只抢地?呸!他们连人一起抢!
不光你家的地是我的牧场,你家的人也得给我变成放牧的工人,也就是牧工,养的好你还能活命,要是把马养死了,你还得赔的倾家荡产,卖身为奴。
蒙古人就是靠着这样的残暴手段,才在庐州建起了马场。
但这些年连年大灾,人都活不下去要造反了,何况马呢。
包衡又建议道,“主公若欲养骑兵,不如去民间买马,前奸相伯颜开铁禁马禁,汉人这不许干,那不许干,还一度废除了科举。
“但自脱脱拜相后,改元至正,又恢复了不少仁政,恢复了科举,放开了民间马禁和铁禁,因此汉人也可买马,这十年下来,庐州守着马场,不少百姓家中也是有马匹的。”
“原来如此。”鲁锦点了点头。
伯颜这个反汉魔怔人,鲁锦还是有些了解的,就是这货公然提出要杀尽汉人五大姓,这魔怔的做派,连蒙古贵族们都看不下去了,这他妈是个疯子吧?
当然,这跟他被一个姓范的汉人小吏给整破防了有关......
而且这货还提出许多针对汉人的禁令,比如铁禁,汉人不许持有铁器,便是做饭用的菜刀,也得十户共用一把,做完了饭还得把菜刀上交给蒙古老爷保管。
山西一个老农因为排队领刀做饭,觉得着急,有一天在路上捡了个铁片,甚至因此诞生了刀削面,都特么逼出来的......
鲁锦叹了口气,只要能买到马匹就好,他短时间内造不出汽车,马匹在未来很长一段时间内,依然是战场上最强的机动力量。
想到这,他又看向手下唯一的一个骑将。
“叶升,你可会练骑兵?听说鞑子的骑兵厉害,他们都有什么战术?”
叶升闻言当即出列回道。
“主公,鞑子骑兵战法其实就三种,一曰漫射,二曰凿阵,三曰莽古歹。
“漫射便是掠阵而过,飞矢如蝗,对敌军大阵进行掠袭射箭,将敌军阵型射溃后,再由重骑凿阵,重骑具装甲骑,轮番冲阵,直到透阵而出,将敌军彻底冲溃,便是凿阵。”
鲁锦对此很感兴趣,又问道,“那莽古歹是什么?”
“莽古歹是虏语,意为‘狼群’。”叶升想了想,怎么翻译才更贴切,然后才道。
“莽古歹就是连营级规模,几百人的骑兵小队反复袭扰,拉锯战法,这个主要是对付敌方骑兵的。”
“很好,看来你懂得不少,可愿为我训练骑兵?”鲁锦闻言顿时满意道。
“不敢请耳,固所愿也。”叶升当即抱拳道。
鲁锦又扫视巢湖诸将,“还有谁擅骑战的?”
前些天刚刚投奔,帮忙诱左君弼出城的郑用,立刻站了出来,他加入巢湖红军好几天了,但还没领到正经差事,眼看着庐州城都打下来了,队伍发展的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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