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平定发现有人要攻城时,根本就没有抵抗的打算,立刻拉着自己同什的队员进城藏了起来。
他们连军营都没回,径直躲进了一处街边店铺中。
几人刚从窝棚里出来,又吹了冷风,此时惊慌无比。
同队的李信当即问道,“你看到红巾军攻城了?这大半夜的,怎么没一点动静?”
此言一出,周围几人也看向平定,平定尽量保持冷静道。
“今夜下雪,又是初一,夜里伸手不见五指还那么冷,城头都没几个人守卫,岂不是最好的偷城时机?”
众人一听还真是这么回事。
“什长,红巾是从哪边来的?”
“北城外。”
“怎么是北边,莫非是那孙德崖又杀回来了,哎呀,那可不得了。”
平定也摇摇头,表示自己不知道是哪的队伍。
这时那李信又问道,“你不是说等红巾一来,你就投军吗?为何不去给他们献城带路,此时立个功劳,说不定去了能当百户。”
平定看了他一眼,黑漆漆的屋子里也看不真切,只能无语道,“这黑灯瞎火的,能分清谁是谁?我若是带队偷城,管他是谁,先杀了再说,投军也不是现在这个时候,先保住一条命再说吧。”
与此同时的城外,的确如平定所料,一般来说,家里进了贼,主人一定会很紧张,但入室盗窃的贼比主人更紧张,本来人家只想偷个东西,你这时若出来阻拦,说不定贼一紧张就变成杀人了。
偷城也是一个道理。
滁洲城的北城外,俞通海领着大部队躲在三里之外,遥遥地望着常遇春带队偷城。
四个连的士兵在常遇春的带领下,每人嘴里都叼着根筷子,三十人一队抬着长竹梯,这梯子前后两头都包着厚布,以免架梯子的时候发出声响。
每一队士兵都拉着梯子,省的走散,嘴里叼着筷子也说不了话,近千人就这样快速又沉默的向城头摸去。
路过护城河时,这里的河沟并不算深,深只有三米多,宽将近六米左右,里面的水也没灌满,此时还未封冻。
常遇春来到岸边一挥手,手下士卒立刻按预先演练的方法架桥过河,把梯子顺着河边伸下去,插到河底固定好,再用另一个梯子斜扣在上面,直接搭到对岸,如此往复,再多垫几层互相卡住,一条简易的桥就做好了。
手下士卒顺利渡河,刚过去一个连,常遇春都不等后面的部队全过来,再次挥手,让人把长梯悄悄的架在城头,然后第一个爬了上去。
偷城这种事太危险,万一有人看到他们,发出警报就完了,所以必须快速登城,只要先在城头站住脚,就算被发现了也没关系,凭他的本事,常遇春有信心在全连抵达之前守住一块城头。
六米高的土城被他飞快爬了上去,刚从城上露出一个脑袋,左右扫视一眼,见无人走动,只看到女墙后面有一些窝棚,常遇春当即再不犹豫,手一撑就翻了上去,顺手就抄起随身的弓箭,警惕的瞄向两边,站在这个登城点原地警戒起来。
等身边爬上来的士卒有三十多人之后,他这才小声指挥道。
“立刻分两队,向左右警戒,先不要动那些窝棚,看住他们即可。”
士卒们纷纷点头,然后这才结成战斗小组,向城墙两边推进,还是按照圣武军训练大纲里的大小三才阵,一个刀牌手在前,两个长枪手跟在身后左右,最后两名弓箭手,随时准备射杀前面出现的敌人。
不到三分钟时间,城头已经登上来两百多人,常遇春见到上来的士卒足够多,立刻带人去攻城门。
城门处有个不大的城楼,只有两间房子这么大,但里面却有两个木制的卧式绞盘,就跟船上收帆的绞盘一样,这东西是控制城门吊桥的。
常遇春带队来到楼门外,冲着身后一甩头,立刻有士卒上前推开房门,呼啸的冷风伴着雪花吹了进去,立刻将房中之人惊醒。
“谁呀他娘的,大半夜的下着雪还让不让睡......嗯?”
嘣——
“哎呦娘诶,杀人啦!啊——”
嘣一声弓弦响,常遇春二话不说就射死一人,屋内的其他人被冷风这么一吹,再听到喊声,纷纷惊恐的爬了起来,只是还不等他们摸到兵器,下一刻,十几名铁甲大汉就手持利刃冲了进去,对那些连衣服鞋子都没穿好的士卒展开了绞杀。
“啊,别杀俺,俺愿降,愿降,啊——”
此时冲上城头的士卒格外紧张,现在正是夺门的关键时刻,哪有人会留俘虏啊,短短片刻时间,室内十几人就被绞杀一空,还有一人跑得快,光着两条腿就从城楼另一面的房子跑了出去,只是还没跑出两步,身后又是一声弓弦震响,那人当即被射穿后心,趴在了雪地里。
既然露了行踪,已经被守军发现,常遇春也不再顾虑了,当即大吼一声,“跟我去夺门,你们快把吊桥放下,点起火把,给城外发信号。”
这一声大吼,顿时惊醒了城头那些窝棚里的守军,有人迷迷糊糊的伸出脑袋查看,当场被守在旁边的圣武军杀死,一时间城头惨叫声不断,这下所有人都醒了过来,再也不敢随意露头,有的在窝棚里就在喊
愿降。
东西两面的城墙更有意思,那些守军钻出脑袋,见到北城这边有大股敌军,二话不说撒腿就往城下跑,根本没有敢来对抗的勇气。
开玩笑,敌人都登上来这么多了,还兵甲齐全,他们冲过去是要送死吗?
“不好了,红巾打进来啦,快跑啊。”
听到有守军大喊,立刻有士卒向常遇春问道,“营官,要不要去城里追上去?”
“不去,立刻沿着城墙追,给我控制四门,咱们兵力太少,先占住城墙再说。”
“是!”
就在此时,咣当一声巨响,北城的吊桥也被放了下去,早已等候多时的俞通海,一见城头出现三支火把在风中晃动,当即站起身大喊一声,“城门已下,跟我进城!蓝春控制城内街道,华云龙带骑兵去南门外追击残敌!”
“是!”
“杀呀!”
片刻之后,数千人的喊杀声就从北门外涌了进来,大量的火把被点燃,映的城内街道影影绰绰。
平定他们躲藏的店铺之中,几人趴在门缝向外张望,见街上不时有火把闪过,还有大量的脚步声,不时还有惨叫声和求饶声响起,众人纷纷松了口气,幸好什长提前带他们下了城,不然此时恐怕已经生死难料了。
“这是哪的红巾?”
“听他们称呼什么营官,还有不少甲叶的声音,应该是庐州兵,孙德崖可没这么多兵甲。”平定分析道。
“那岂不是正好,这下你算是如愿了,怎么样,咱们什么时候去投军?”李信闻言顿时有些兴奋道。
平定又瞄了他一眼,“怎么,你也要投庐州兵?”
李信当即道,“这庐州兵厉害啊,敢在雪夜偷城,不来硬拼,还能一举拿下滁州,跟着他们肯定不会吃亏。”
“那也得等天亮再说。”平定也希望能有个熟悉的人跟自己一起投军,于是立刻说出了自己的意见。
“好,等天亮了,咱们一起投军。”
平定这时又看向其他几人,“咱们好歹兄弟一场,你们若是不愿投军的,现在就扔下兵器,找个地方藏起来,愿意跟咱投军的,就先在这等着,明日咱们一起去,投军的人不可出卖其他兄弟,大家好聚好散。”
这话一出,众人面面相觑,当即有四人扔下兵器,就翻墙跑了出去。
“胆小鬼。”李信见还真有人跑了,顿时不屑的嘀咕一句。
平定却说道,“诶,不必如此,人各有志,随他们去吧。”
李信闻言顿时问道,“人各有志,这话说得好,那你这什长有啥志向?”
平定转身倚着门板,看向房顶,这才喃喃说道。
“老天爷把我降生在这乱世,咱做不了主,咱这辈子吃了太多的苦,家里人也都没了,咱也没啥念想,就想给家里留个香火,传宗接代。
“庐州的鲁大帅愿意为民做主,他要是收咱,咱就跟着他打天下,我叫平定,这辈子就这样了,我要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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