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玖期待的目光实在令人难以拒绝,又加上他垂眸时那楚楚动人的模样,常人与之说话时更是不敢大声,怕唐突了他。
季昶拒绝了,她得去跟小伙伴解释一下,刚刚贺兰逸的眼神明白写着,如果她不给对方一个明确的解释,那他就会闹。
南玖也看出季昶似乎有其他的事,善解人意的点点头:“好,阿昶先去忙其他的吧,我在这里很好。”活脱脱就是一个温顺解语花的形象。
看得贺兰逸浑身鸡皮疙瘩掉一地,高低在这儿待不下去了。
季昶看了一眼默默待在一旁降低自己存在感的季初,最终也没说什么,只让她跟上,几人又浩浩荡荡回了月家。
回到月家,贺兰逸果然已经在前厅等着季昶她们了,看到季初跟着进门,一下子从椅子上站起身来,问季昶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季初马上跪下,跟贺兰逸请罪。
季昶只好将那日她如何收服季初的事简单讲了一下,并解释道:“前些日子阿初不小心得罪了长孙明轩,就一直留她在庄子上,一直也没来得及跟你们说此事。”
贺兰逸跟季初本来就没多少深仇大恨,不过是初见时把他恶心够呛罢了,又看了眼跪在地下虔心道歉的季初,忍了忍憋出一句:“那本公子不跟你一般计较了,之后要跟着季昶当好人。”
又被“不小心得罪了长孙明轩”这句话吸引了,问季昶怎么一回事,季昶隐去长孙家的事,只说她言语顶撞了长孙明轩,把那日她说的话又说了一遍,不料贺兰逸闻言肃然起敬,看了两眼季初。
“还有这种事。”贺兰逸虽然年纪小,但因为从小受那些世家大族的贵公子们冷眼,也算是对季初那一番话有所感同身受,闻言更是没什么可以指摘的了,便摆摆手让季初起来。
季初愣了下,转眼看自家郎君也点头了,便起身了。
眼看事情解决了,季昶留贺兰逸吃饭,又命人去贺兰家等贺兰灏放学后也一同过来,季初作势告辞要走,被季昶拦住:
“怎么,今日的训练还未完成?”
季初摇头:“不是,提前完成了才来帮忙的。”说完又看了一眼季昶的脸色,补充道,“就是来看看郎君。”
季昶笑了,让她留下来一块吃饭:“回去跟陈督长说一声,就说我又找你有事。”季初点头。
晚间餐桌上,季昶又跟贺兰灏介绍了季初。贺兰灏看出季昶对其态度的不一般,闻言对待季初也更加和颜悦色,连敬几杯,季初受宠若惊的喝了许多果子酒,反倒是最后贺兰灏喝醉了。
季昶笑着把季初的酒杯拦下,也让她别喝了,砚秋在一旁看的撇嘴。
诗语在桌下掐了一把砚秋,示意她注意点,砚秋只好是低头默默饮茶,把情绪藏住。
吃过晚饭贺兰双子就要走了,自从之前王家那俩下人自食恶果,出现了惊骇的命案后,这俩人就再也不敢很晚出门了。
也就是前些天接连发生了许多事,这几日都无人提起这事了,衙门最后也草草结案,不知是用的什么理由。
季初也顺势告辞,又被季昶拦住了,她笑着问道:“你现如今怎么变得如此小心了?”
她之前是想让季初长长记性,可也不想因此磨灭了她身上的野性,这几次接触季初都跟鹌鹑似的,小心谨慎什么话也不敢说,季昶都怀疑自己是不是把人训得狠了。
“我听陈督长跟我说起你的时候,你分明不这样啊……”
据陈督长所说,季初平日在庄子里训练积极,明面上好似比谁都听话,其实背地里桀骜不驯,经常找其他士兵的麻烦,特别是男兵那边,已经有好几个汉子过来哭诉季初闲着就过去找事,偏偏还单打独斗打不过、一群人也抓不住。
但真要论起来,似乎双方都不怎么占理,大多数也都是只能吃哑巴亏,双方一块被罚。这可苦了那些被找事的了,每天光是训练都要被累死了,还得被季初打,打完之后还得被罚着再去训练。
现在整个部曲队伍中都诡异的和平,原本还有些刺头也都不敢造次,每日躲着季初这个“大刺头”,生怕被她缠上就倒霉了。不过或许就是因为这样,陈督长也是对她又爱又恨的,逼得这个实诚人也学会了在许多事上不得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而且据陈督长亲口所言,还有件事令他十分纳闷:“原来有些被她经常打的,现在还上赶着找她打,她身边都好几个人跟着了,有男有女的,这俺真是不明白了。”
季初尴尬得无言,双手背在身后默默攥紧了,仿佛是被夫子告状了的学生在面对家长时只能无措地装乖。
季昶看她表情紧张,大概明白陈督长说的都是真的了,也就没再点破,只夸她训练的有长进又说让她以后见到自己不必如此小心,就让她走了。
季初长舒一口气,知道郎君没怪自己,心道之后再找人单挑的时候要换更好的理由了。
砚秋正好进院门,看季初脸上隐约露出的高兴就来气,端着药膳径直向她冲过去,装作天太黑了没看见她一般。
眼看着俩人要撞在一起了,砚秋故意道:
“哎呀!对不……”结果她的话戛然而止,只见季初迅速反应过来,身形一转闪去了一旁,手中还稳稳拿着那碗药膳,正是刚刚从砚秋托盘上端走的。
“腿脚不行就别在郎君身旁做事了。”季初将药膳放回托盘上,看了砚秋一眼,淡淡嘲讽道。
她早就感觉到这个砚秋对自己有意见,刚刚走过来的动作也过于刻意了。
砚秋气的牙根痒痒,闻言压下火气,笑着故意道:“哟,几日不见咱们初妹妹有所长进啊。只是我从小跟着郎君长大,情谊非比寻常,别说腿脚不好,只要郎君需要,我就是腿断了也心甘情愿一辈子伺候郎君。”
季初眯了眯眼,砚秋对她有意见,她也早就对砚秋有意见了,平日里咋咋唬唬的,却能一直跟在郎君身侧,呵呵。
想开口反驳回去,又像想起什么似的看了一眼室内,最后轻笑一声走了。
砚秋看她这副样子,气的火气直冒,又顾念着到了季昶用药膳的时间了,于是哼了一声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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