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竹栩将切好的牛排放到夏伶手边：“有约会计划了吗？”
“没什么具体计划。”夏伶喝了口杯中的雪梨汁，略一思索，提议道：“要不，我们随性一点，走哪儿算哪儿？”
沈竹栩笑了一下，挺期待地看着她：“走哪儿算哪儿的意思是？”
“从这里出去，顺着路一直往前开，遇岔口就右转。看有什么感兴趣的地方，就在那里停下。”夏伶道。
“嗯。”沈竹栩对此没异议，点头道：“听着挺有意思，我觉得可以。”
“既然是兜风的话，要带丧彪一起吗？我有阵子没见它了，有点想它。”夏伶道。
“为什么要带丧彪？”他敛了嘴角的笑意，一本正经地质问：“跟我在一起的时候，你竟然还想着别的狗？”
“噗，”夏伶被他这话逗笑，“丧彪的醋你也吃？”
“谁让你说它家庭地位比我高的？”
“好好好，我的错。那好吧，今天就我们俩约会。咱不带丧彪玩儿。”
“嗯，不带它玩儿。”
沈竹栩放下刀叉，挽了挽袖：“出发前，我得换身衣服。”
“需要我帮忙吗？”夏伶问。
沈竹栩拉开座椅，颔首一笑：“有国际知名设计师帮忙搭配，那我再愿意不过了。”
夏伶抿了抿上扬的唇：“真能贫。”
“我说真的，”沈竹栩正色道，“夏设计师的水平，我是相当欣赏的。”
“这话我爱听，那我就勉为其难地帮你搭配一下。”夏伶放下餐具站起身，玩笑了句：“不过丑话说前头，我收费很贵的。”
沈竹栩见她离座，顺势拉住了她的手：“咱们都已经这么熟了，就不能给个情侣折扣价吗？”
夏伶抽手打了他一下，微微眯眼，佯装不悦：“呲，你在跟我压价？”
他很快又贴了过来，非要拉她的手：“要不，我以身偿债？”
“美得你。”
“不行吗？”
“不行。”
“为什么？是我技术不好吗？”
“沈竹栩！你……”
“我怎么了？”
“你闭嘴。”
笑闹间进了衣帽间，夏伶在柜门前背手徘徊。
沈竹栩仿着她的动作，亦步亦趋地跟着她。
给他选了件与她同色系的毛衣，将内搭的白衬衫领子仔细理了理，夏伶不忘再给他整理一下袖子，白衬衫露出一截，翻折起。
沈竹栩一直在看着她，见她的目光转向了镜子，他跟着看了过去。盯着镜中的她，道：“这么一看，真像情侣装。”
“我就是按情侣装搭的，同色系。”夏伶看向镜子的目光收了回来，带着点询问的意味看向他：“喜欢吗？”
沈竹栩敛睫迎上她的目光，笑了一下：“当然。”
夏伶转瞬又从摆放配饰的抽屉里取出两副墨镜，给他递去一副。
“戴上。”
“现在？”沈竹栩虽是觉得有些纳闷，但还是伸手把墨镜接了过来。
“出发前拍张合照。”夏伶把墨镜戴上，一歪脑袋，冲他露出个笑：“毕竟是第一次正式约会嘛。”
“嗯。”他刚准备摘下眼镜，动作顿了一下，扶了扶眼镜，俯身凑去她面前：“帮我戴。”
夏伶忍不住笑：“啧，真会撒娇。”
她替他摘下眼镜，换上墨镜。心情不错地捧住他的脸，欣赏道：“我男朋友真帅。”
沈竹栩顺势搂住她的腰，话音带笑：“我女朋友也很漂亮。”
“互吹模式结束，那么接下来。”夏伶掏出手机，在屏幕上划了划切至拍摄界面：“用我的手机拍个纪念照吧。”
“照片记得发我。”沈竹栩道。
“OK，”夏伶举高手机，“看镜头，3、2、1！”
按下拍照键时，她迅速扭头，打算偷亲他。
他恰转过头准备偷袭。
画面定格，唇碰上了。
*
按之前商量好的，车一路往前开，遇岔口就右转。
夏伶在副驾驶位不时切换歌单，隔着车窗四处张望。遇到喜欢的歌，便把手拢成话筒，边摇晃边哼唱。
兴起时，她把“话筒”递到了沈竹栩嘴边，一脸期待地看着他。
沈竹栩猜出了她的用意，抿了抿唇，为难道：“我不太会唱歌。”
“没事，就高兴嘛，随便唱唱，又不是要开演唱会。这样，我先给你打个样。”夏伶清了清嗓子，“话筒”移回嘴边，跟着旋律哼唱：“①吹着前奏望着天空，我想起花瓣试着掉落。为你翘课的那一天，花落的那一天。”
“②教室的那一间，我怎么看不见。消失的下雨天，我好想再淋一遍……”
“话筒”移回沈竹栩嘴边，他立马接上了歌。
只是，歌词是对的。
就是音一个没准。
听他“倾情演唱”了一小段，给夏伶干沉默了。
她表情复杂地收回“话筒”，绞尽脑汁想说些什么鼓励一下他。但实在找不到能鼓励的切入点。
“我都说我唱不好了。”沈竹栩说。
“倒也不是……”夏伶话音顿了一下，坦言：“好吧，确实挺难听。”
“倒也不用这么诚实。”沈竹栩笑道。
见他发笑，夏伶跟着笑了起来：“没想到堂堂沈总也有短板，适合毒哑。”
两人笑了一阵，夏伶又开始切歌了。总觉得歌单很眼熟，她仔细看了看，一大半都是她常听的歌曲。
“你听歌的类型跟我很像耶，”夏伶捎带嘴夸了一下自己，“品味不错。”
“我其实不怎么听歌，只是那天，你耳机里正巧有放这些歌。”
“那天？哪天？”
“在敦煌录完节目回酒店，出了点小意外的那天。”
“啊。”夏伶比着饮酒的动作，弹了一下舌：“喝了王姐自酿米酒的那天。”
沈竹栩又笑了几声，被窗外某一处吸引了注意力，车速渐缓。
“游乐场，”夏伶顺着他的视线看了过去，“对这里感兴趣？”
“就是，有点好奇。没去过。”沈竹栩说。
夏伶划动手机屏的动作顿住，与他看来的目光撞上，她打了个响指：“OK，那就游乐场。”
“游乐场？”
“嗯！游乐场。”
徐徐驶入停车场，找车位花了些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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