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吉的心情比智云还要糟糕。自从花熇嫣掩上房门,熄了灯后,唐吉就像热锅上的蚂蚁,开始了无比焦虑、闷头乱撞的暗黑模式。好不容易,坚持到后来,异象频出:起风啦、下雨啦、厉闪、惊雷都来啦,到最后冰雹也来凑热闹了。这种种异象,都令唐吉的心情冰冷到了极点。
停电后,唐吉就倚在门旁,一动不动,近乎万念俱灰了。
从智云来来回回,维持秩序,到院子里的法坛彻底毁坏,他都看到眼里。不祥的预感,笼罩着他,把他刚刚燃起的一丝希望,彻底浇灭。希望破灭了,连焦头烂额的热锅蚂蚁,他也没有心气当了。
智云拿着燃烬的香炉给他看,他也提不起精神来。不需要推开紧闭的房门,也不需要问问花熇嫣,结局早已注定。只是自己不愿意揭开最后的面纱,去接受早已注定的终极判决。
智云方丈指了指里屋,小声说:“她说三炷香燃烬前,任何人不许进屋打扰她。那么燃烬后呢?她是咋说的来?唐施主,你记清楚了没?”
“方丈你进去吧,我就在这里等。”
“阿弥陀佛,我忘记她是怎么说的了,我还是在这里等吧。”
“方丈,唐总,我记着,她是这么说的‘只要客厅里的香不烬,不许任何人进房间’,现在香烬了,那么可以进入里屋了。”吕四喜走进来,边走边说。
吕四喜和倪长赞浑身湿透了,衣服还滴着水。
“阿弥陀佛,那吕院长、倪主任你俩先进去吧?”
“我们一身泥水的,进去不好。再等等吧。”
夏晓珊从外面跑进来,她的裙子湿透了,紧贴在腰部和大腿上。手里的伞,被冰雹砸裂了一个口子。她把大伞往院子里一丢,扯起禅椅上的一块大毛巾,擦拭着身上的雨水。
她边擦边说:“香烬了吗?你们怎么都跑进来了?”
“香烬了,你进去看看,熇嫣成功了没?”吕四喜催晓珊进去看。
晓珊把身上水擦的差不离了,就把毛巾往吕四喜身上一丢:“我不敢去,万一,熇嫣她正在救治小宝的关键时刻,我闯进去,坏了她的事。救不活小宝,我可担不起责任。”
晓珊走到另一间卧室,从里面翻出一件浴袍,裹在身上。她对唐吉等人说:“我这个窗外护法,当得惨透了。风吹雨打冰雹砸,我备受摧残。现在我完成护法任务,下工了。啊嗤——,我得先回房换身干净衣服,啊嗤,我快冻僵了。”
晓珊向外走,边走边说:“哎,唐唐爷爷,这个浴袍,一会我还回来啊。啊嗤——”晓珊,连连打着喷嚏,快步走了。
外面雨停冰消,云开了,月亮出来了。
夏晓珊跑回到易安精舍,迅速脱掉湿透的衣服,裸着身体,用毛巾使劲的摩擦身体。她要把身体擦热,防止冻感冒。这个法子还是熇嫣教给她的。
她一边擦热身体,一边自言自语:完了,惹祸上身了。那孩子都死透了,熇嫣你为什么还要去救他?为什么?是我忽悠的。不怨我啊,我就是气不过,就想说几句大话,气死吕四喜和智云他们。我随便说两句,你就认真了。怎么办,你先在那里扛着,我收拾好东西,一会儿下去救你。哎吆喂,什么鬼地方,能把车开过来就好了。开到门口,我拉上熇嫣,开车就跑,让他们追个鸟!
智云、吕四喜们还在等夏晓珊回去,他们都一个心思:里面情况不明,与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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