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我猜得是对的,你记得进宫后就这样与陛下说。”丘执玉深深地看着她,“不要自己添油加醋,更不要随便胡编乱造。知道吗?”
傅水伤连连点头。
“那你准备一下,随我进宫。”丘执玉便起身出去,“我在明镜堂等你。”
待她出门,傅水伤便先向叶边舟道谢。她记得方才丘执玉提了一句,是叶边舟将她带回来的。
“多谢仙尊救我。”傅水伤谢过,立刻就问,“仙尊是否有看到我是怎样昏迷的?”
她隐约记得有人将她打晕。而那人武功高强,显然远胜过自己。她知道自己的功力在京都——甚至在整个东扶,都算是数一数二的,因而她甚少能见到比自己还要强大的人。
显然叶边舟没有这样的实力,也不会是被自己压着打的赵得真。她猜应当是临到最后飞来一剑救了赵得真一命的人。可惜她没能看清那人模样,也不知她究竟是谁。
但总归傅水伤不喜欢有人强于自己。她摸了把自己的大刀,听到叶边舟回答,“是我……”
是她看到傅水伤状况诡异,怕她迷失心智,便先弄晕带了回来。
“算了,仙尊还是别说了。”傅水伤却又急急忙忙打断了她的话。
如若知道了是谁,她恐怕要忍不住想尽办法去杀人了。这样还是不太好,她应当先好好练功超越那人。要是实在就是比不过人家……那再去搞点儿偷袭下药之类的手段也不迟。
她觉得刚杀完人尚且心满意足的自己实在是善良,居然这么为人着想。
一旁叶边舟静静地看着她。傅水伤不让她说,她便真的闭嘴,过了片刻,才又道:“你看起来应当比丘大人年长一些。”
“丘大人比我了小六岁,才二十二。”傅水伤点头,不明白她为什么突然说这个。
“我听闻她五年前就已是府司,那时候她年方十七。”叶边舟似是在微微感叹,意味不明,“能坐稳这位置,想必是聪慧至极。”
傅水伤继续点头,口中却道:“不过能坐上府司的职位,也不见得是因为她有多聪明。那时候皇帝刚登基,她自己也才十六,大概因为这原因,就爱重用一些如她一般极其年少的大臣。”
这些年大概是终于明白年轻人不够靠谱,朝中中年人渐多了起来。
“总归应当是比你聪明一些的。”叶边舟依旧是静静地看着她,不知在想些什么,“你对她说谎,她能看出来。”
傅水伤便微笑道:“所以我没有向丘大人说谎啊。”
聪明人自己的猜测,和她有什么关系。
叶边舟便只是微微点头,不再多说。傅水伤能听出她言外之意,但也不觉得有什么威胁。毕竟她“救”了自己,想来是看到了自己的实力。以她那点花架子,理应害怕自己,不敢乱说。
傅水伤想到此处,忽地移到了窗前,毫无预兆地将手中大刀飞出去,擦着叶边舟的耳朵插入窗门,将半面墙都打成碎片。
而叶边舟却只是微微垂眼,把目光从窗外拉回,重又落在傅水伤身上。
这满目茫然之色,显然是并未反应过来。傅水伤心想自己的猜测果然正确,这人的确是只会催眠之术,丝毫不会武。刚才那一刀冲着叶边舟的脑袋而去,刀尖已碰到她的皮肤,才改了方向,但凡有能力做出反应,都不可能如她一般分毫不动。
——至于强大到预判一切所以冷静至极,这种事傅水伤想都不会想。她自然明白天外有天,自己不可能无敌于世,但能厉害到视那一刀如无物的,除非真的有修仙那回事,否则绝无可能。
她便笑了一下,“我看到有苍蝇。”,说着将大刀捡了回来,刀尖对着叶边舟,“你看。”
“……看到了。”叶边舟微微点头。
她确实满目茫然。她实在是疑惑为什么会有凡人敢来试探她的深浅,那刀在她眼里慢得如同小儿学步,以至于她连生气都懒得生。
“既然你已收拾好了,我们便出去。”叶边舟起身,直接就近从碎裂的墙面出去,“丘大人还在等着。”
见她“落荒而逃”,傅水伤更是得意。她又不必进宫,急着出去自然是害怕了想要躲避。
她笑着追上去,忽见前面叶边舟停下脚步,回头一看。
“这里是明镜府,不是傅大人家里。”叶边舟道。
傅水伤:“?”
叶边舟:“你应当要赔偿丘大人不少银子。”
傅水伤:“……”
糟糕!那似乎是丘执玉的卧房!
她也回头看了一眼,心里止不住忐忑。她觉得等下丘执玉看见了,自己肯定要完。
*
而丘执玉尚且一无所知,她与傅水伤一同入宫,叶边舟便留在明镜堂继续翻看卷宗。
上午她才带着傅水伤来过一趟,不过几个时辰,下午便又要带着她来。而且她总有些隐约的预感:以后她还得常来。
丘执玉便叹了口气,回头看傅水伤一眼,在她耳边小声道:“记得别乱说话。”
傅水伤敷衍点头。
两人一同走入大威宫内。这边是皇帝的寝宫,里面也只有皇帝与赵得真二人。
傅水伤没有在附近感受到暗卫的气息,心想这皇帝可真是大胆,她现在要刺架可容易的很。
前面丘执玉已经作势要跪,傅水伤也跟着弯腰。这一次才刚动作,便已被皇帝阻止。
“不是与你说过,不必多礼。”皇帝叫丘执玉起来。而丘执玉显然也只是做了个样子,在她刚开口的一刹那就已站直了。
傅水伤也跟着直起身子,却见那皇帝微抬下巴,轻轻挑眉,对她道:“朕这话可没有对你说。”
傅水伤沉默着扫了她一眼,摸了把空荡荡的腰间,咬牙切齿地跪下了。
呵。要不是现在刚杀过人心情好……
“刚犯下杀人重罪的犯人,丘大人还带来宫里做什么?”赵得真抱胸站在了傅水伤面前,冷笑着开口,“直接推到明镜台下砍了不就是了?”
傅水伤待要说话,丘执玉及时阻止了她。她似乎并不相信傅水伤的嘴,最终还是决定自己去解释,“那人是明镜府的通缉犯,水伤杀他理所应当。”
“你们说是通缉犯就是通缉犯了?你们随手指个人说他是通缉犯,就能当街杀人?”赵得真把傅水伤之前的话还给了她,又扫了丘执玉一眼,冷笑道,“哪里就有那么巧的事?她随手杀了个人正好就是通缉犯?丘执玉,不会是你为了救你手下的人,连无辜的死人都要污蔑吧?”
丘执玉微微摇头,“明镜府都有卷宗留存,你可以去看。水伤也并非随手杀人,她本就是冲着那人去的。”
她便将之前对着傅水伤说过的那一通猜测重复了一遍。
赵得真全然不信,“这种鬼话也能骗到你?丘执玉,你脑子不行就快点儿告老还乡吧!她当时是不是真的要杀我,是不是一开始就冲着那死人去,你觉得我看不出来?”
“若不是阿澈最后救我,死的早就是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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