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热掌心轻覆住发烫的脸侧,直至他的两指摩挲到耳后,一阵酥麻而上,身形微颤难稳,心动随往。
“嗯......”,气息相融清甜入口,巫辰喉中挤出一声轻哼。
“嗯?”,眼前人眸光流转间,藏着几分不可探的笑意,湿雾迷眼,“阿颜......什么感觉?”
“没感觉。”
殷思只好诚恳问道,“哦,那继续?”
本应失了分寸的强势,却暗暗掺了些自疑不决。心潭消融藏春,再难自控,他的目光始终不舍从她身上移开,散去碍眼帷幔,扶上她的双肩,将人向后轻轻一带。
巫辰深陷进榻上柔软锦被,未明情势。他欺身而上,双手撑于她两侧,气氛一时之间变得微妙而紧张。
“殷思。”
“你真的认为,因为我需要你,才会说勉强说‘爱你’,是吗?”,巫辰仍在惦念着他的指责,许是也知他所言在理,才会如此在意。
“我有这么落寞吗......”
当然落寞,巫辰早已习惯拒人千里、不愿,或是不敢再与人产生牵绊,她太怕失去。
“勉强吗?”,殷思说着更近她几分。
“我只感觉出,阿颜特~别~爱我。”
“......”
他唇畔泛起轻笑时,倒有几分醉人。尽管是所答非所问,巫辰竟不觉得恼,抬手触向他的眼尾,有些发烫,“你怎么好像,不一样了。”
“嗯?”
“你在......亢奋什么?”,巫辰不懂自己因何乱得发慌。
久而久之,她竟能勉强感知情绪,更能读懂他的反常。
眼前的脸庞渐渐贴近,鼻尖相触,欲吻未吻,唇瓣只差毫厘便可相贴,只在最后一瞬,硬生生止住动作。
她正想仰头去吻,却因脑后发丝缠进他的指缝,无法动弹。
他故意的......
将落一吻,悬于半空,于她而言极煞风景,“干什么......你亲不亲。”
他笑声未出,巫辰皱眉道,“你吃的什么药。”
巫辰忆起晌午时分,庖灶边,殷思一直在旁抢着捣乱,这才将熬制了一半的雪中春信留在了小厨房里。心中因这七上八下得一闹,将他的衣领揉得更皱。
点点烛火透不进纱帐里,忽明忽暗,只照见她一脸的怏怏不乐。
爱意封缄,心跳交融。她才将眼闭起,去感受他的温度,或是胡思乱想。
殷思也曾缠着她追问,到底爱他些什么?
巫辰只答道——不算累赘。虽是惹他委屈了许久,但巫辰仍是不愿好好告诉他。
是温柔吗?
以强大内核撑起的,从骨子里透出的温柔。她也会沉沦于某刻的触动,可这一瞬,并不足以维持永远将理性放至首位的人,去爱。
巫辰认为,她与话本中的女子不慎相同,并非是常爱人给她们独有的保护。
她不喜受人掌控,或是处于弱势,更不会因受恩的崇拜产生爱慕。
既然不喜欢至强之人,她应是爱他的至纯,是从无染尘的纯粹。
以使人生情的药遮住真心,已全然失了纯粹。他会因此失望,巫辰也会因此装上满腔怒火。
正想将殷思推开时,手指又被不合时宜得紧扣,巫辰刚好借此回握,换手将一耳光甩向他,毫不拖泥带水。
“……”
他的碎发垂落,恰好掩住眉眼,模糊了神情。当他喉头微动,仍压着她的身子也止不住颤抖时,巫辰对此太过熟悉。
他又哭了。
被她打哭的。
才说过怀念被打的日子,真打上时,为何又不乐意?
“......”
殷思只悄声哭,再将脸深深埋进她的颈间,温热浸湿衣衫。
声音哽咽,“我吃的是正经药。”
“你将我当做什么人了……”
“我猜的没错,你就是看我不顺眼......被动等你不行,主动来寻你更不行。”
巫辰竟然觉得尴尬,这下有些难圆,只好仍维持强硬态度,“不许哭了。”,而后觉得如此安慰,稍有匮乏,才轻抚上他的背,“你不是才说,怀念被打的日子吗?”
“我想满足你一下,可还喜欢?”
殷思退出她的环抱,将自己卷进一旁的被褥,“我才不喜欢被你打,你打我......是不是,又不想要我了......”
巫辰耐心解释,“哦,那倒不是。”,随后侧躺下去将人从被里往出拽,“你出来。”
“不要。”
“你出不出来?”,才耐心哄着的语气又不自觉的变成冷调,手上动作也加重。
殷思更往角落里躲,“你又要打我!往后,可再没有了......”
巫辰道:“没有什么。”
“我不干了,再也不亲了。”
巫辰猛吸一气,将全数复杂心情直往肚里咽,眯眼抿唇时,强撑着友善的语气,“殷公子,你是在威胁我吗?”
“是你在威胁我!”
蒙在被褥里的声音,模模糊糊,巫辰也不知他在急些什么,只好胡乱揪住手底下能摸到的布料,半人的重量在她手中反复摇晃。
隔着被子欺负得他哼哼唧唧,很是有趣。
场面越是混乱,越有事过来添一把新火,“砰砰”两声,房门被急切扣响。
“公子!公子休息了吗?急事,十万火急!”,初鸣的声音传进屋内。
两人都停了动作,但巫辰仍攥着他领口未放开,“什么事?”
“巫......巫大人也在啊......”
“是颖王殿下请公子速去府上,说是急事,不好耽搁!还说......只叫公子去,不要喊上巫大人。”
巫辰将人从层层被褥里拽出,快速帮他重新系上衣带,理好微乱衣袂抚平褶皱,动作并不轻柔,“别哭了,好不好?有正事。”,而后轻碰他眼角泪痕。
“嗯。”,殷思这才愿意肿着眼去看她,应算是勉强哄好,“阿颜还要我,对不对?”
巫辰道:“嗯,当然要。”
......
*
夜至更深,因他不在身侧,辗转难眠。
只好盯着他临出门前才点上的长烛灯,烛影摇红晃荡,她侧卧于锦衾间,青丝散落枕畔。
才将迷糊入梦时,腰被人从身后环上,热烫紧贴,他轻声呢喃:“阿颜,明日一早,我们......逃去燕庭。”
“......”
他声音冷冷的,似乎很平静,“昨夜,东方府的惠国公病危,急报至御前后,宫内传出消息,说陛下拟了......拟了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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