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宁此刻却如遭雷击般僵住,双眸瞬间瞪大,忍不住开骂:“你果然是心怀不轨,真真是辱没斯文,流氓行径尽显!钦天监的人常说你是一介纨绔不像好人,我还曾反驳过她们的!我好失望!”
“无事的,大人......”,巫辰只好去拦住情绪正激动的仙宁,也不知以何种方式劝她先停了骂,只好无力解释,“其实,我也想。”
“你......你们......奇怪起来了!”,仙宁眼神在两人间来回切换,脚步朝门外的方向后退,“好可怕......”
殷思耐心解释:“大人莫要误会了,待于燕庭的要事处理完毕,再回献都时,巫辰便是殷夫人了。阿辰与我是正正经经夫妻,并不奇怪的。”
巫辰也不知自己是何时同意的这门亲事。
仙宁立刻双眸绽光,“哦!是了是了......我竟差点儿忘记了,上次小思表白时还被骂哭了的!”
后又兴奋得拉住巫辰问个不停,“阿辰后来是因何同意的,他哭第几次后你才心软了呀,赶快告诉我......”
仙宁接连好奇地问了半天,净是些难以回答的。
诸如,何时可吃上他们的喜糖?婚后打算生几个小孩?
或是更好奇他们两人的孩子会是什么样的?仙宁只无端猜测,若是像巫辰,一定生下来就是个冷酷的娃娃;如若像殷思,也许和寻常婴孩并无区别,定是一出生就会哭个不停的。
巫辰若做起高门夫人来,会不会也很贤惠温柔?
......
*
游船行于悠悠河道,更深漏断,辗转难眠。
“殷思。”
“嗯......”,身边的人睫羽轻颤,睡颜温润。听得有人唤他,正强撑睡意恍惚回应着。
“殷思。”
“嗯......殷思在。”
巫辰本是平躺,听他回得断断续续也还未醒,稍一转身后改为朝他那侧躺着,再环住他的腰身轻声道:“我睡不着。”
“嗯......睡不着......”
她拈起他身后散落青丝,盯着他瞧,眼神逐渐空洞,“若是回献都后,我们成婚了,会与从前有何不同......我从未做过夫人,连其他身为夫人的长辈都未曾见过几位。我会不会做不好......”
殷思骤得将眼一睁,“醒了醒了,我醒了。”
她早知只要提了成婚这事,他才会提起兴致来。巫辰将眼一闭,猛吸一气尽力去压住怒意,却还是疾风扫叶般将毫无防备的人踹落下榻。
他坠地后发出沉闷一响。
“......”
殷思怀抱着一同落地的锦衾,神色恹恹,悄然爬上床榻后,将自己连同那锦被一同裹起,直往巫辰身上蹭。
“让我抱抱。”
巫辰淡淡道:“滚远点。”
“不要......阿颜方才还说想做我妻子。”
她才没有说过。
“不可以担心这些,阿颜什么都不必做的,只要平安快乐。想在府上歇着时,记得唤我一同在侧;想离府见些别的光景时,也记得唤我同去;几位姨娘若缠着你说话,心情好时可多聊几句,心情不好便不必应付她们,躲开就是了。嗯......如若想要忙一忙,府上所有管家事务也可全权交给阿颜来做。阿颜这么轻的年纪,便可将殷氏多年来都未管束好的缙华堂,打理得井井有条,一个殷府而已,对你而言再简单不过。”
巫辰仍背对着他,未有回应。殷思说着去轻拽她肩侧的衣裳,委屈难抑,“而且,你夫君我,听话得很,很好管的。”
“听话?”,巫辰猛得将身转回,险些压到他的手。她盯着他看,唇边噙着若有若无的笑意,“殷思,哭一个看看。”
窄榻如舟,距离忽得变近,咫尺间温热相融。她发现,眼前人又红了脸。
他缓缓缩进她怀里,将脸埋入她心口处,去细细听着她的心跳,“嗯,在哭了。”
指尖滑过他的鬓角,停留于耳畔处,指腹轻柔摩挲他的耳郭。
他的温度,滚烫异常。
许是耳边发痒得厉害,他抱得更紧了些。
巫辰将下颌靠向他,“......今日我替东方羽灵看诊时,她却说,皇室乃至世家高门,无一女子是以妻子的身份在丈夫身边。没有妻子,只有皇后、王妃或是夫人,是作为官职而存在的。她不爱颖王,却想做颖王妃;得知颐王是女子时,她又笑着说‘早知当日选了颐王,还可省去更多麻烦。’”
殷思察觉出她的不安,将头偏开留出喘息说话的空间余地,道:“东方羽灵吗?她想要的太多,太过理智清醒,却忘了如何爱人。她自小长在惠国公身边,惠国公是她的亲人亦为师长,应是至亲至爱之人。那日献都有变,惠国公病危急症,性命难保,她却只静静得坐在惠国公身边,也未传医丞大夫,只等着他......”,稍一停顿后,他却有些哽咽,“......等他离世。说什么惠国公的安危关乎献都局变,她需为知局而变的第一人。”
巫辰问道:“你与惠国公,关系很亲近?”
“那晚是我初次见他。”
“......”,既然无关,也不知他在难过些什么,巫辰轻叹道,“若像东方羽灵这般,不怕失去,更无痛苦,也好。”
她有些失神道:“溯理的软肋好多,别再多我一个了。我好像......什么都做不了,不手染血债害了旁人,已是不易。离了展家,我连世家的身份也无;眼看着大苍愈渐倾颓疲敝,我无能为力。只好在此地苟延残喘、无所事事,与死人无异。我更从未为你做过什么......”
“展颜辰,你在说什么?”,殷思脱出怀抱,目光专注地凝于她。
他极少如此唤她,上次这般称呼,还是将她劈头盖脸一通指责那次。
殷思道:“从未为我做过什么......我与你相识的这些日子,被你丢到哪儿去了?”
巫辰道:“凑巧而已。”
“什么凑巧?”
“只因你是殷思,你是殷公子,我才会与你相识。如若你不是你,我也不是我,毫无关联,如何......”
他起身叩住巫辰双肩,身躯倾压而下,左膝抵上她腿侧。
被牢牢压制后,难以动弹,她竟有些莫名紧张。
他却只在她唇上,落下蜻蜓点水的一吻。
“平日里话那么少,竟全在胡乱想着这些?一切无关身份,市井贫人也好,贩夫走卒也好,哪怕是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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