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香入怀,梁值大脑瞬间空白,只觉一阵“嗡”的声响,叫他动弹不得。
“喜珠妹妹,你这是做什么。”
“梁值哥哥,喜珠钟意你。”
那双小手紧紧地箍着梁值的腰,小脸热辣辣地贴在梁值的胸前。
梁值微抬双臂,是搂也不得,拽开也不得,他不想伤了金喜珠的心。
金喜珠还小,未经多少男女之事,若是贸然拒绝,不但伤了姑娘的心不说,可能还会得罪他从小就惧怕的齐玉娇。
“别……别这样,这是在宫里。”
金喜珠扬起头,天真地问:“出了宫就可以吗?”
“不不,哪里都……喜珠妹妹,你……你先放开,男女授受不亲,你别这样。”
若是往日,梁值一准是板着脸弹跳开去。可如今他与喜珠也渐渐熟络,他害她失去三叔不说,如今她还是齐玉娇的义妹。
思虑种种,梁值从后腰掰开金喜珠的手,扶着她的肩膀,盯着她的眼睛道:“金喜珠!”
那是一张憋得通红的脸,在他轻声吼出“金喜珠”三个字的时候,终于从那清澈明亮的眼珠里掉出了泪珠。
金喜珠默默低下了头,她好不容易勇敢一次,结果却丝毫没有改变。
她轻“嗯”了一声,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转而抬起衣袖擦着眼泪转身走了出去。
梁值站在原地,想象着方才的自己是否太过严厉?又或是有没有哪句话说得重了些。
金喜珠会去哪里?她对宫里熟不熟?一会儿太子妃回来问他要金喜珠该当如何?
大脑飞速转动间,梁值也抬腿跟着追了出去。
“喜珠妹妹!”
金喜珠回头,脸庞上还吊着一颗泪珠,可眼睛却是瞪得老大,扑闪扑闪充满期待地望着他。
“那个……你别乱走,宫里人多眼杂,一会儿你太子妃姐姐回来该找不见你了。”
“哦……”
原来只是说这个,金喜珠又低下了头。
也是,她怎么就自己跑了出来了呢,她今天是怎么了,竟然敢对世子做出那么大胆的事。
可是,她真的是越来越喜欢他了,就连在梦里都在想,如果做他的妻,做他的妾。
那该是多么幸福啊!
她与她的父亲不同,并非为了攀龙附凤,而是在见他的第一面便被他的贵气与英武所打动。
她从来没遇见过如此翩翩公子,往日酒楼里偶尔见到的都是一些口袋里有些银两的粗俗男子。
要么就是宅里的一些粗使伙计,有些年华正茂,样貌身材可人,人也憨厚老实。
她也憧憬过,若是由父亲替她寻一个平常男子入赘,一起好好经营自家酒楼,过普通人的安生日子,也是幸福的。
可自从那日见到梁世子,她便再也不作他想了,明知不可为,却始终心不由己。
金喜珠又跟着梁值回了茶室,两人尴尬对坐,不一会儿,太子和太子妃齐齐牵手而入,身后跟着宫人端着两盘新鲜果子。
“怎么了?”齐玉娇一眼发现不对劲,“闹别扭了?我们才走这一会儿。”
“没——”
“没有。”
梁值与金喜珠异口同声地抬头回答,又一同低下头去。
“啧啧。”李鹤轩掀起衣摆坐下,手里还握着齐玉娇的手,
“方才还与太子妃说,往后你带着喜珠妹妹一起教她学做生意,这样喜珠妹妹入得宫来也不算是无事可做了,既能陪太子妃,又能跟着你学新东西,一举两得。”
“别、别,太子殿下,恕臣——”
“哎!咱好不容易给太子妃寻个好姊妹,你怎么能这么扫兴呢!”
“此事就这么定了。”李鹤轩将果子扔进嘴里,一口打断他,还不忘朝齐玉娇挤挤眼。
世子多纳一个妾怎么了?太子给他送个妾怎么了?哪还那么多废话!
这也就是他,给他那么多培养感情的时间,若换作别的太子,早就直接给他指婚了,还费这劲。
梁值只能闭嘴,再说可能这太子真要硬塞了,不能不知好歹。
齐玉娇为了缓和气氛,拉着金喜珠又去她的新马场了。
李鹤轩和梁值这两位高大男子,就那么无所事事地跟在后面。时不时梁值还得附和着太子一起夸上佳人两句。
做男子可真不容易啊!
-
太后病重,按说宫宴春节庆典应当一切从简,可赢帝似乎是转了性子,命光禄寺需好好操办此次宴席。
理由是:太子归来,他高兴!
高兴?这个词如何能在此刻说出?这要被有心之人传到太后那里去了……
可长生殿里的老虎,还能发得起威来吗?一时众臣开始重新审时度势,密切关注刚升任左相的袁竖近日情形。
春节宫宴那日,他不哀,也不喜。
久未露面的袁皇后,终于挺着大肚子露面了,似乎要为他们袁氏撑起些什么。
宴席上,气氛十分压抑,似乎当下便是改朝换代的交接仪式。
只有玥阳公主满心欣悦,她与徐世隐这段时间以来,情浓意切,十分令她欢喜。
齐玉娇在这种场面上,一贯低调,哪怕是坐在如今众星捧月的太子李鹤轩身边,她也依然小心翼翼。
总觉得猛虎可能随时会扑向她。
“怎么了?今日不高兴的样子?”李鹤轩温柔地关心她,
“没有,今日是你的主场。”齐玉娇也替他高兴。
“什么我的你的,我的都是你的,你要替我开心,替咱开心。新年到了,明年一切都更好呢。”
小两口甜言蜜语,声音虽然很低,但还是被玥阳公主听到了,她也学着样,命侍宴宫女给徐世隐添菜。
“世隐,这是岭南大厨特意做的咕咾肉,你可能没吃过。”
徐世隐刚想道谢,一旁的皇后脱口而出:“他不爱吃甜的。”
满桌寂静,场外似是喧闹,而在座之人,各个冷汗涔涔。
徐世隐心中一凉。
皇后忙做补充:“我们北方人,哪吃得惯甜菜,玥阳你莫要自作主张,叫大家自行方便吧。”
玥阳公主脸色也黑了下来:“母后说得是,儿臣不如母后了解世隐。”
此话一出,赢帝也觉得不对劲了。
以往倒是知道,自将玥阳公主指给徐大夫后,他常往蓬莱殿跑,大家都觉得不过是去讨好皇后罢了。
可今日这话却似乎透露着些什么,赢帝一时还想不出来。
他求助似的望向李鹤轩。
李鹤轩眼中透着遍知一切的睿智,他只是朝赢帝递过去一个让其安心的眼神。
赢帝举杯:“今日难得人齐,我们举杯共贺新年吧。轩儿,你替父皇多饮几杯。”
人齐?这怕不是皇上又在暗自高兴,长生殿的那位再也管不住他了。
“皇上怎可如此说,母后还在病中,我们做儿臣的应当怀孝才是。”皇后自是不快。
“啊,皇后说得是,朕确实是因为轩儿回来,心里高兴了些,忘记了母后在病中之事。不过,生老病死乃人生常态,我们将来也一样,如今看着新人在此,朕心高兴。今日愿众爱卿都能不负韶华,活好当下。”
简直是大逆不道!
若太后在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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