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还真是巧。”迟彻说道。
陈所得一直站在一旁,开口道:“我们快去看罗大哥吧,我看到小帮主的信号后带人追出城门,就看到陈阳送他回来了,当时情况紧急我都没来得及多问。”
迟彻神色并不轻松,“走吧,我把他安置在了侧院。”
迟彻带着他们朝侧院走去。雁馆很大,但只住了迟彻、陈所得和几位雁帮心腹,因此除了正面的雁归馆人员多了些外,各处侧院就静得多了。
乔怀潇一走进罗树所在的院子,就能很明显的闻到空气中飘散着的药材的气息。
照顾罗树的小厮迎了上来,“帮主,小帮主,郎中正在问诊。”
乔怀潇探头朝里面看了一眼,屋内的屏风后,隐约可见郎中的影子。
“罗树伤势太重还在昏迷,郎中替他包扎治疗,一时半刻是好不了的,今天天色已经晚了,不如你明天再来。”迟彻说道,“我知道你想问他静安的事情,等他醒了,我第一个通知你。”
屋内传来罗树因痛发出的无意识的呻吟,乔怀潇眉头紧皱,她的确有很多很关键的问题想问他,但现在不是时候,她看向迟彻,郑重道:“等他伤情稳定了再说,这几天麻烦你费心些,郎中就在雁馆住下照顾他吧。”
“你我之间怎么能说是麻烦。”迟彻笑笑,“你放心吧。”
陈所得自告奋勇道:“小帮主,你放心,还有我呢。”
乔怀潇看了一眼屋内,郎中还在忙着,她同迟彻和陈所得告别,转身朝外走去。
天色半明半暗的时候,乔怀潇回到了乔宅。
她没有从正门进去,而是翻墙而入,她左右看看无人发现,拍拍身上尘土后站起来,回自己的院子里。
院中寂静非常,连个侍从也没有,乔怀潇推开房门,却见门后烛光明亮,陶蔓就坐在当中的椅子上。
乔怀潇还记得白天陶蔓的话,干巴巴冒出一句:“娘,你怎么来了?”
陶蔓不说话,朝后摆摆手,乔怀潇这才看见她身后站了一排捧着托盘的侍女。
侍女走过来拉住她的手牵到屏风后面,伸手就要扒下她身上的衣服,乔怀潇吓了一跳,“你们做什么?”
陶蔓站在屏风的另一边,对她说:“看看你穿的什么衣服,都换了。”
乔怀潇推开侍女的手跑出去,霎时被梳妆台上都一片金光闪闪给亮瞎了眼。
陶蔓将她摁坐在梳妆台前,拿起一只攒金牡丹钗在她头上比划,“怎么样,喜欢吗?”
乔怀潇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视线移到被陶蔓簪在自己发髻上的金簪,面露不虞,“娘,你这是什么意思?”
“要你打扮打扮的意思,你如今二十有一了,你想想与你同岁的姑娘都已成人妇,你还想厮混到何时?”陶蔓说道,“就是那静安,也早早嫁与波利王子,孩子都不知道生了几个了。”
提到静安,乔怀潇霎时就冷了脸。
“好好好,我不说了。”陶蔓将一卷画卷在她面前展开,指着画上的人物问道,“你看这个怎么样,祖上是抚州人士,和我陶氏交情十分深厚,这个也不错,样貌看着十分端正,如今他就在长平呢,明天可以见见。”
乔怀潇眉间闪过轻微的诧色,但很快收敛住了,她将手肘撑在桌上,斜眼看向画卷:“我看都不行,家世倒是不要紧,寻个清白人家就足以,但最主要的是样貌要好,性情更要和顺,日后在家相妻教女才好。”
陶蔓被她说得一懵,“你这是什么标准?”
乔怀潇一笑,“自然是赘婿的标准啊。”
这下陶蔓的表情却不在乔怀潇的意料之中,她施施然点头道:“确实,照你这么说,我想到一个绝佳的人选。”
陶蔓煞有其事道:“迟彻,你觉得怎么样?我和你父亲只有你一个,确实是舍不得把你嫁出去的,而他家既无父母又无兄弟,你们又知根知底,还能互相帮衬,他来入赘岂不是正好?”
乔怀潇惊得一下跳起来,“娘,你胡说什么!我刚刚是瞎说的,什么入赘什么成亲我都没有心思,你可别回头在外人面前胡言乱语。”
陶蔓笑起来,拉住她的手,“你看看你,还害羞了。”
乔怀潇一口气堵在胸口不上不下,陶蔓看她这样子,“那你就答应我,以后别再冒险了,雁帮的事情也不是都要你亲力亲为的,就在家喝喝茶赏赏花,家里的钱够你八辈子都花不完的。”
这哪是钱不钱的事,就是爹致仕之后不也愿意当个教书先生吗?乔怀潇张了张嘴,没有说出来,她看着陶蔓殷切的眼神,好半天,“嗯”了一声。
陶蔓从善如流的卷起画卷,让侍女放下绫罗绸缎珠钗宝石,离开前说道:“这就对了嘛,你又不是男孩,我们乔家不指着你建功立业,只要你平平安安。”
烛光下,金簪熠熠生辉,乔怀潇拿下头上的簪子,摩挲着上面华丽的牡丹鎏金刻纹,脑中不断回想着陶蔓的劝诫。
一整晚,乔怀潇都没想出个所以然来,天一亮,她干脆又从乔宅翻了出来,走到路口街道上吃早饭去了。
“吴伯,来份面饼加羊肉汤。”她在街边的摊子上坐下,目光瞥见一波朝府衙走去的人。
“乔姑娘,汤好了。”摊主端上来一碟面饼和一碗汤放在乔怀潇面前的桌上。
“哦,好。”乔怀潇低下头喝汤吃饼,再抬头,见到谢昱行从她家门出来。
乔怀潇歪了歪头,谢昱行已经看见了她,走了过来,“这家的汤饼好吃吗?”
“挺好的,你尝尝。”乔怀潇擦了擦嘴,站起来,作势要走。
谢昱行没有坐下来,追上她,“你去哪儿?我送送你,今天长平不太平。”
谢昱行看见乔怀潇疑惑的眼神,解释道:“都在传波利人屠了云边村,激起了民怨,不少人去府衙要说法了。”
“你要去哪儿?”谢昱行又问道。
原本听见谢昱行所说,乔怀潇想去府衙看看,又记起昨晚陶蔓的话,还是作罢,她想了想才说:“我要去雁馆,我先前派去波利的人昨天重伤昏迷在云连山附近,我去看看他。”
“波利……”谢昱行十分自然道,“他或许知道波利如今的状况,方便我和你一起去看看吗?”
乔怀潇看他一眼,点头,“方便。”
两人走去雁馆,路上谢昱行十分自然的和她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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