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与国土的感知减弱了。
钟离睁开眼睛,敏锐地察觉到了这一变化。并非是被世界意志所排斥,而是王耀的国土之力变弱了。
王耀并不在边上,钟离抬头望去,前方三棵高百仞的金色神树赫然伫立,树下站着一位身着青衣的女子,抱着一个孩子,正遥遥与他相对。
身处的时空发生了变化。
钟离明确了这个事实,那个孩子正是王耀,或者说新生的名为中华的国家意识体。他快步上前,青衣女子说:“主君之友,跨越时空相遇,幸也。”于是将酣睡着的幼小王耀交予璃月的帝君。
钟离礼貌地问:“敢问阁下如何称呼?”
青衣女子迟疑了一下,说:“吾无甚姓名,观星者耳。若定要称呼,可唤我‘女丑’,丑者,象手之形,亦举手也,与吾观星时动作相同,可为名乎?”
钟离自是不会失礼,道:“请教女丑阁下,吾友为何变小?”
女丑道:“现在主君就是稚子啊。”
此刻,天边心宿二渐渐升起,女丑不再多言,而是举起右手捂住右眼,专注地通过漫天星斗与金色神树的角度与位置,记录下今夜每一颗星星的轨迹。
“吾正观测大火,君可自取,有人候之。”
钟离并不动身,视线跟着女丑看向三棵金色神树,他终于想起来了,这金属所锻造的树,与在三星堆博物馆里所见,几乎相同。
“三桑无枝,有人衣青,以袂蔽面,名曰女丑之尸。”稚嫩中透着老成的声音响起,王耀睁开了眼睛,叹了口气,“我想起来了。”
钟离弯腰把他放下,王耀继续说:“火灵降胙,火历载隆。这正是在太阳与太阴历法之前,华夏大地人类所使用的火历,以心宿二,常人称为大火星的轨迹,制定农业历法。女丑是此时地位最高的观测者,正是有她的观测,火历才得以不断更新。”
钟离望着观星者,轻声道:“她非长生种,是人。”
王耀摇头:“远古时代,族中高贵者被扶坐在高台上受祭祀,其身称为‘尸’,与后来的字义完全不同,亦因此为神主之意。农业历法对于农耕社会是重中之重,所以她是神,族中人民的神。”
心宿二在天际升高,苍穹被划分为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四大区,又细分成二十八星宿,一群人在女丑的带领下,细致地记录着每一夜的群星轨迹。
王耀捡起一根树枝,在泥地上写下名为“星”的甲骨文。钟离观之,上有一木,下有五点,与观星者们的工作极为相似,璃月的历史之神见证了:“新的文字诞生了。”
金色的扶桑树与观测人群渐渐模糊,人类的文明不断发展,如同在快进中,王耀的个子长高了,有了少年模样。
前方一男一女呼唤着:“主君。”
王耀的记忆得以回转,惊喜地应道:“后羿!嫦娥!”
后羿双手奉上石盘:“主君,吾观太阳之轨,有大小年之分,数年来反复修订,已先后减去九日,此乃太阳历的定稿。”
嫦娥纤手点着历法石盘,道:“主君,太阴圆缺之相内含天道,吾在年与日的概念中建立新的历法单位,划十二月为一年。”
两人异口同声:“如此可保天下耕作有序矣!”
王耀伸手想接过石盘,刚刚触及,两位观测者与石盘如水中月一般,消散了。
钟离温柔的目光看着怅然若失的王耀,道:“火历之后,太阳历与太阴历也被人类所观测到。”
王耀喃喃:“以人之身,成神之事,延续人类的文明。”
不知不觉中,他的身体恢复了正常,国土的共鸣再度增强,他猛地想起了什么,大声呼喊着:“女娲!”
浓云消散,那个在名为“中华”,名为“王耀”的历史开端,原初的观星者,原初的人类引导者,以慈爱的姿态,跨越千万年,出现在眼前:“小耀。”
哪怕历经一切辉煌与苦难,背负一切责任与重担,已经傲立于世界之林的王耀,此刻依旧无法秉持稳重,如稚嫩的孩子奔向母亲一般抱了上去:“女娲娘娘!”
女娲抚摸着孩子的头,轻叹:“长大了,小耀。”
她抬起头,眸中是普罗众生的慈悲:“异星的友人,跨越星海相会,真是命运未曾预料的幸事。”
提瓦特的神明道:“我曾立下引导人类成长的契约,并为之恪守数千年,如今能得一见人类摆脱神明自立发展之路,也是我未曾预料的幸事。”
女娲笑道:“想必异星的友人已经和小耀见过了那些观测者,他们并非长生的神明,只是人类。”
“而我,也只是人类。”
闻言,王耀惊异地睁大了眼睛。
女娲娓娓道:“小耀把一切的开始给忘了吗?”
她的手剥开云雾,远古部落的景象得以展现。
“我等只是自世界意识与自然中得到灵力的幸运之人罢了。自族群伊始,人们以桑树的生根发芽开枝散叶的规律,制定了最早的农业历法,桑历。”
“桑历有其不足,需要变革。人类的变革中总有反对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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