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子历,蓝白大战后,云宫第一次招新。
应邀适龄人13万人,自筛剩余约3万人,第一轮选拔后剩余5491人,第二轮选拔后剩余347人。
会议室,云宫七位司命站成一排。
身后,云宫各个部门统领覆手而立,凝视着眼前的景色。
面前的墙上,347人的照片整齐的排列,每个人的名字和评分都写在下面,静静地等待最后的结果。分数不断跳动着,每个人的价值都在起起伏伏,牵动着照片墙前所有人的心弦。
一层层的选拔,不仅要强,而且要最强。
天国需要新的血脉。
照片渐渐掉色,露出云宫外旅店内内的画面。
每一个人,都会得到镜头,镜都的每一扇、镜子每一面玻璃、每一滴水,都能从连少年们自己都意想不到的角度,将他们从里到外,从拳头到心脏,一点点“看光”。
“既然来了镜都就别矫情……”
豁达,自信,领导力。
乐摹的分数上涨,又在几秒后因为败给兰可下跌,而后又凭借“败也光荣”的乐观精神,分数再次上涨。
反观赢家。
兰可的眼睛在汗水的倒影中被无限放大,她的目光不能紧紧追随敌人,而是过分关注自己身边出手利落,没有章法的少年。
她无法跟上同伴的节奏,又无法忽视“配角”带来的精神上的边缘化阴影,所以在一个死角,她咬牙踹掉了碍眼的同伴。
精神的亢奋和无法承担失败后果的巨大恐惧,让她重新掌控了自己的情绪,成功扳回一局。
激进,失控,自我中心。
兰可的名字,被大部分长官,从备选名单里划掉了。
季寻的身手领先于几乎所有千挑万选来的天之骄子,他的表现实在太出色,以至于本没有人肯多看一眼的少年,渐渐在墙面的面积越占越大。
稳重,好胜,不完整。
自始至终,没人肯选他。
“很久没有见过这么有个人特色的身手了,如果只说武功,他够格做白枫的徒弟。”
这就是季寻最擅长的,赤手空拳,闪身在刀光剑影中,以不变应万变,找准时机,狠狠下手。
赞叹的声音此起彼伏:“动作利索有力,就像在舞台上起舞。”
“算了吧,一点法术都没有,功夫再好也没用。”
“说的也是,可惜了。”
失误,销毁,成长,加分。
自己爬起来的孩子会得到额外的加成。
红笔划掉,黑笔补充。少年们在不知情中,已经身处最后一关选拔的战场,毕竟是暗选。他们怎么知道,岔口会在什么时候出现呢?
少年们的身影来回穿梭,他们在手中的评分表涂涂改改,一念心动,一念失望。
巨大的墙,撕成不同的画面。
每个伯乐都有自己饲马的技巧,就像每个长官都有自己风格的花盆,和自己看好的年轻种子。
星乙把手插进满满的硬币中,冰凉厚重的感觉特别舒服,他玩了一会儿钱,不敢乱动怕衣服蹭掉那个叫房茴的女孩给自己的药膏,时不时转头看着阳台。
罗新说要找兰可谈谈。
现在两个人在里面吵架,开了隔音层,他听不清楚。
没有必要,季寻不觉得他们能谈出什么道理。
兰可需要的是像英卡那样的跟班而不是朋友,她在战斗中有自己的自私和执着,她只相信自己,只想听掌声和表扬。
跟兰可结成朋友只是麟其给自己的任务,现在他已经抛自己,也没必要在乎了。
季寻在床头用硬币慢慢刻着五角星,阳台的门突然开了,他下意识抓过被子捂住了自己的头,一动不动的缩在床上。
也许没过多久,也许过了很久,药膏全蹭到了衣服上,浓郁的药味染上整团软绵绵的被子。
朦胧中,有一只手拍了拍他的被子。
是兰可的声音。
“对不起。”她扯了扯星乙的被角,但没有扯动,被子的边缘都被星乙压在身下,他整个人正以一种抵抗的姿态蜷缩起来。
沉默变成了挑衅,兰可老毛病又犯,不管不顾的非要扯开季寻裹着脑袋的“遮羞布”。
季寻猝然睁开双眼,一把掀开被子,在兰可反应之前,就速度极快的打出一拳。
“喂!”罗新忙叫道。
兰可反射般闭上眼,几秒过去,却没什么感觉。
季寻的拳头裹着劲风,在鼻尖稳稳停住,脸上冰凉一瞬,兰可错愕的张开眼。天空和红宝石相互倒映,炽热的红色冰冷异常,清澈的蓝色燃烧着熊熊烈火。
季寻松开手,开始打手语。
罗新会意,传递他说的话:“拳头是打在对手身上的,不是打在同伴身上的,我能做到点到为止,你却控制不住自己。”
“我……”兰可哑住了。
“下次再想单打独斗,麻烦提前通知,和控制不住脾气的人组队,太麻烦了。”
兰可抿着嘴,听到这一句,突然抬起头:“我麻烦?可以一个人做到的事,我凭什么非要和别人一起,我答应二对二只是想要在乐摹那里扳回一局的权宜之计,我原本以为你会配合我,可你根本不肯,我是控制不住脾气,没控制住自己把你赶下台,但我赢了……”
“你闭嘴。”罗新打断她:“我刚才跟你说那么多,你失忆了是吧。”
星乙突然笑了起来,也不用罗新帮他传达,翻身下床,找出纸和笔。
写:敢不敢和我比一场?
兰可没有立刻答应。
星乙想再写,钢笔却怎么也写不出水,他急躁的抓起笔摔在地板上,砰的一声响,钢笔立即报废,喷出的墨水把地板染出一道黑色疤痕。
一个小小的举动倒是让兰可和罗新都吃惊的很。
貌似摔东西发泄这种事,不像是季寻能做的,更不是他该做的。
好在他的恼怒又小又短,很快冷静下来,又冲罗新打了个手势。
“当着所有人的面,我会把你打的站都站不起来,让你自尊扫地。”罗新看着他的手势,说着说着,忍不住皱起眉头,但还是继续:“我说的到,就做得到,你不甘心屈居于我身后,难道我就必须做你的配角?”
“够了!”兰可忍无可忍般,一把拍开他正比划着的手,朝反方向掰下去,但被季寻一个转手轻松挣脱。
再次形成对峙,周围的一切开始灼烧。
“今天的比赛,如果想我们两个人获胜,你必须依附我,像影子一样战斗”罗新重复完季寻的话,自己又说:“两个人的战斗需要默契,一旦适应了同伴,就很难再…”
“我?依附你?”兰可冷笑一声,眼角青筋暴起,揪住了他的衣领:“你怕不是没搞清楚你自己的状况,就算你的身手再强,用不了一丁点法术,到了真正的敌人面前,别人只要一点点法力,你死的连渣都不剩。”
话语间,兰可抑制不住的发力在她身后缠绕,巨蟒就窝居在她背后,蓄势待发。
她想拿法力压制季寻。
罗新企图上前阻止,但被季寻一记冷眼逼退到一边。
他就保持着这个被人揪住衣领的姿势,恶狠狠的盯着兰可因为愤怒布满血丝的眼睛,仿佛从中窥见了兰可的真实,一个鄙夷无比的表情立刻浮现在他的脸上。
兰可松开了手,深吸了一口气,指着一旁桌子上季寻的白色渔夫帽,说:“你要是真不在意,又何必拿帽子掩耳盗铃呢。”
季寻慢慢歪了脖子,似乎在思索怎样才能撕烂她身后触摸不到的白蟒。
他伸出手,比划了一句话。
罗新看了,却不敢轻易重复他说的话了,兰可燃起一丝不好的预感,质问:“他说什么!”
“他问,你的灵心是不是放在左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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