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都给我滚!”
药宫,天国药司命大董不耐烦应付他们一群人,挥手轰人:“再晚一点,尸体都被他一道电劈成渣了。
季寻被人带走后,兰可她们原本以为他被送去了医院,但到了药宫大董才告诉他们,季寻从圣殿抬出来后直接被关进了监狱,甚至根本没有接受任何治疗。
“为什么!”兰可大叫:“你什么意思?”
罗新使劲扯了她一下,警告她闭嘴。乐摹赶忙凑上来问:“您能告诉我们,他究竟怎么了吗?”
“你们和他熟吗?””
“当然,”乐摹即答,转口又说:“我们是同学。”
“同学……也不过就是那种单薄的关系而已。他这样的人,如果真把你们当朋友,就会离你们远远的”大董挺着仿佛怀孕五个月的肚子,步伐平稳,说:“他不是天族人。”
乐摹感觉好笑,刚想说点什么,就被房茴拉住了胳膊,小声说:“季寻真的不是天族人。”
尽管难以置信,但他更相信房茴,她的医术不会有错。
但是……
乐摸默默放弃了递到嘴边的话,和房茴一起站到了一边。
“怎么可能呢,他只是灵力比较低,所以头发和眼睛才是黑色,我成天和他待在一起,我还能不知道他是什么人吗?”先替季寻说话的是兰可,她语气强硬:“你凭什么说他不是天族人?”
大董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不再搭理他们。
“我在问你话!”兰可脾气一上来就要动手,被罗新眼疾手快的拉住:“你先冷静冷静。”
“是真的。”
房茴站出来说。
“他灵心外的封印应该不久前被他冲破过一次,这让原本就和他排斥的灵心变得更加脆弱,在圣殿的法力冲击下,他必然会原形毕露。”房茴顿了顿,才声说:“他是妖族的奸细。”
兰可一把甩开罗新的手,揪住房茴的领子:“他不是!”
“那你说他是什么?!”房茴一点也不怯她,反而逼问道:“难道他不知道自己是什么人吗,他骗了我们所有人,你真的了解季寻是什么人吗,他的名字肯定是假的,聋哑肯定也是假的,说不定连性别都是装的。”
兰可暴怒起来恨不得咬断房茴的脖子。
仔细想想,好像她确实没有仔细了解过季寻,只当他是个普通少年而已。
但就是这么一个普通少年,身份、过往、经历都经不起推敲,像一块半透明的纱布,模糊的挡在眼前,只用轻轻一撕就碎了。
“我怎么知道,他是……”兰可低下头,每一个都像被她咬碎再吐出来,无比懊恼:“从来都是别人说什么我信什么,我就是个蠢货。”
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不知道做什么才对。
发生的事已经远远超过了一群初来乍到的少年所能涉及的范围,他们只知道,季寻生死不明,被扔进监狱里,没人医治。
兰可陷入迷茫,房茴袖手旁观,乐摹无能为力,所以一直沉默的罗新才不得不站出来。
他走到大董面前,接着兰可看到罗新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瓶子。那是几天前在轮船甲板上,季寻给她擦的药。
罗新居然不知道什么时候偷了!
大董不明所以:“你什么意思?”
他抄起大董切割药材的小刀,狠狠划开了自己的手掌,力道之大,皮肉翻滚。他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就把那个瓶子里季寻的血倒在伤口上。
掌心的皮肉飞速愈合。
大董终于肯抬头,把鼻子凑到所剩无几的瓶口,珍惜的嗅了嗅,果然失神道:“好香。”
房茴看着大董一脸陶醉得表情,也惊讶于诡异的治愈速度,情不自禁喃喃道:“什么药?”
“好吧,我会去帮他治伤。”大董笑了两声:“那小子还真是古怪,跟个物件似的被送给尤渚,然后临门一脚整这死出,现在你们几个小孩又来我这唱戏……”
“等等!”乐摹打断问道:“谁把季寻当礼物送给右天王了?”
“落言。”
一个极其陌生得名字出现,让所有人面露难色,乐摹脸色古怪的问:“怎么会和他有关系?”
“你们不知道吗?”大董撑着双下巴,似乎很嫌他们麻烦。
“他是被落言选出来的,我也挺奇怪的,那个精神病几千年不出家门,破天荒干了件正事,还是把你们那个小子从落选名单里挑出来。”
大董摸着油光瓦亮的下巴说:“那小子忧郁丧气那样,尤渚那种少女心中年妇女怎么可能看得上,谁知道她居然真的同意了。”
这样吗?季寻是这么入选的。
但知道这些有什么用,他们还能为季寻做点什么呢?季寻无父无母,他们不管,还指望不相干的人来管吗?
她抚摸几下自己的翅膀,脑袋混乱之余只确定一件事:必须要救季寻。
兰可一拍桌子:“你们都不帮忙,我自己想办法!”
“聒噪。”罗新把小号药瓶推给大董,但在他摸到之前又出尔反尔的把药扣下:“要救他,我们该怎么做?”
大董轻飘飘的扫过他们几个的脸,最后用手指摆出一个三角形:“先问过他吧,要是连他都不愿意网开一面,那完蛋。”
三角形,在天国有三个象征:稳定,戒律殿,三角金徽。
这三个特征,又指向同一个名字:余琼。
雷司伸出手,掌心中的的徽章在阳光下反射出耀眼夺目的光芒。
兰可接过,紧紧握住:“多谢殿下。”
云宫内复杂的像是迷宫,兰可根本判断不出余琼的目的地,只能亦步亦趋跟在他身后,余琼仿佛根本没有把圣殿上发生的一切当回事。
该怎么跟他说季寻的事呢?
兰可心神不宁。
男人望了她一眼,貌似看出了点什么,和她说话的语气就像和熟悉的人聊天那样轻松,“你是羽族的人,应该有极高风系法术天赋,为什么想要进戒律殿?”
兰可回了回神,才道:“殿下是天界最厉害的法术师,而我的梦想,也是成为天界最强的法术师!”
言外之意,她的梦想是超过九神之首的雷神。
余琼闻言不再说话,既不赞成也不否决。
两人越向前走,宫道上的人越来越少,也越来越安静。一路上周遭都沉浸在压抑的气氛中,就连活泼好动的白鸽都安静的缩在角落里。
荒凉中一座古老陈旧的白色宫殿出现在眼前,老旧到不用推开门,就能知道里面肯定空无一人。
“这里关着天国的英雄。”余琼走上前,手摆弄着挂在宫殿大门上的一把铁索,有些惊愕道:“我们来晚了。”
天界的英雄,为什么被关在这?
脑海中浮现的,是不是任何关于英雄的事迹,而是一个包裹着白碎布的提线木偶,笨拙的在操纵者活动的手指下挥舞拳头,与敌人殊死搏斗的身影。
“是那位…落言吗?”
这个曾经成功击杀妖王,扬名五界的人。在大战结束后销声匿迹,被判决了几千年的囚禁。
“他是逃走了吗?”
“从来没有人限制过他的自由,又怎么能算逃走呢?”余琼无奈的笑笑,轻轻拨弄那只锁“咔嚓”一声将他锁上,丢在门前。
那只锁,竟然一直没有上锁。
“他自己不愿意出来?”
“这在云宫不是什么秘密,相反还是个令人津津乐道的话题,有很多不同的版本。”余琼掏出一块精美的怀表,看了看时间,道:“现在是来不及了,以后到了戒律殿,有的是机会听这些。”
本就亲和的脸,又笑了一下:“特别有意思。”
兰可心里着急,闻言好像一团乱麻被解开了,觉得神奇,心道:你才是真的有意思,你们全家都有意思。
“我们这是去哪里?”兰可明显感到余琼的脚步加快。
余琼没有回答她这个问题,而是突然说:“你很担心你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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