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明长官在云宫有两个身份,一是左天王的妹妹,二是天界机甲国手,于公于私,把“017替代品”的制作交给她,最合适不过。
关于“人”制作,清明不敢马虎,花了好几天商议讨论,才做出一个等身大小的017人偶,激活人偶前,还特地请了星乙和罗新过来敲定细节。
人偶四肢灵活,栩栩如生。
接着只要注入017十七年的记忆就可以得到一个有人类外貌但没有人类灵魂的“仿品”——018。
“像,太像了!”罗新观察着人偶的关节,他只有面对机械才会这么兴致高昂,自己兴奋还不够,还招呼星乙过来看:“连皮肤纹路都有,怎么做到的?”
罗新下意识就要下手去碰。
清明眼疾手快的拍开他的手,语速飞快:“想学,不如跳槽来我这里?”
“那还是算了。”罗新说:“您手下都是机甲天才,我这个后天努力型的就不凑热闹了。”
星乙盯着018,正若有所思,忽听清明说:“要说机甲天才,落言不是快要出禁闭了吗?星乙,我可是听尤渚说要把他支配给你做搭档哦,你见过他吗?”
星乙点点头。
确实见过,但实际上星乙已经记不清他的脸了。
他是往返判世殿多年,但一直住在别处,别说脸,就是连声音也没听见过。
清明淡淡道:“当年昙花一现的天才,不知道是徒有虚名,还是真有本事在身。”
罗新反而来了兴趣:“他居然是机甲师吗?我以为能打败妖王的,应该是法术超群的怪物。”
清明嗤笑道:“谁说不是呢,简直是个怪胎。”
几千年前的蓝白之战,妖界险胜天界,这消息如同点燃的蜡烛,毫不起眼,却生生不息的将天国千万年来的荣光焚烧殆尽。
当时的妖王——灼。他就站在天界与妖界间相隔的女娲边,一剑将两界曾经约定的“分界石”击出不多不少刚好三里。
坚硬的黑汆石滚到天界战神的脚边,狼狈不堪的军队不由自主后撤,和那石头划开界限。
大战过后,经过几个月的调整,妖界终于在一日傍晚放起了烟火,开启了一个新的节庆,叫作:“怨遥夜”
怨遥夜——是妖王金口玉言要庆祝这历史性的一天而举办的。
这确实是具有历史性的一天,不仅是妖界历史上浓墨重彩的一笔功绩,更是他妖王自己的忌日。
几百年后,落言在怨遥夜,和妖界灼王开战。
消息传到妖界时,已经来不及阻止。
这原本是没有悬念的一战,就连天王手下资质最高的四殿下——火司元祈,都没能在灼王手下讨到便宜。
说实在了,落言一个长到十九万岁才被天界找回来的孩子,又能做的了什么呢?
何苦要自取其辱。
然而次日凌晨,竟是见到那一夜未归的落言,提着一把煞气逼人的长剑,出现在云宫大门前,剑尖上还有几滴未干枯的血液,在云宫前的灰石地板上划出一道深色的痕迹。
讲到这里,清明感触颇深的呼出一口气:“记的当时我看到剑上的血,还以为落言果然失败了”
罗新的手又扣起了人偶的肘关节,目不转睛:“为什么?”
清明:“因为妖界王族的血,不是红,而是蓝。”
战场之上,任何接近妖界王族的战士都被砍下头颅,唯有水司的长刀划过敌人的肩膀,剑上粘染的血液——是蓝色的。蓝血低落大地,草木枯皆。
那之后他们才知道,妖界王族的血中有无解的剧毒。
星乙静静听着,突然想到自己,不知道自己可以用作特效药的治疗之血,和妖界王族的毒血兑在一起,是什么效果。
肩头红羽迫不及待,叫:“然后,然后!”
那一晚,落言活着回来了。
圣殿内,左右天王并排坐在第三阶的高处,平静的扫视着他手中的长剑。
“——你没能做到”
落言背对着阶下的所有人,没人能看到他此刻的表情,剑尖在大理石地板上点了点,接着他摊开手……
一枚拳头大小的,水晶般清澈明亮的球体,悬浮在他掌心上,它闪着深蓝色耀眼夺目的光。球中一朵六瓣桃花舒展着花瓣,随着那只手的移动而微微晃动,显得美丽又生机勃勃。
———那是妖王的妖丹!
五界撼动,一时间各处混乱不堪。
天界虽败,妖界也失了王上。大战刚刚结束,妖界新王继位,咬牙忍下了耻辱,没有再起兵戈,妖界外再次开启结界,从此真正与世隔绝。
落言立下大功一件,只要让天界过去了脸面,不失五界之首的尊严,就是天大的功劳了。
但出乎所有人意料的,他没有领到任何功劳,反倒自己请求禁闭。天王随手一指把他关去了云宫内一处人迹罕至的宫殿,现在都没能出来。
罗新:“听着跟编的一样,挺离谱的。”
星乙附议。
“不说这些,那我们来说点正经事。”清明反复调整018的身形,貌似不经意的问:“傀儡的事调查的怎么样了?”
这个案件前后时间跨度太大,受害人过多,而且还出现了闻所未闻的能使用法术的傀儡。戒律殿严厉封锁消息外传,云宫内部受影响颇大,人人自危。
星乙身边跟着的人只多不少。
案件眼见进入白热化阶段,可右天王仍然没有下达任何实质性措施,只是加大了防范,而没有将重点放在抓到幕后主使上,很难不让人怀疑。清明来星乙这里打探消息,无可厚非。
罗新勾了勾嘴角,分明他更方便,却示意星乙来说。
星乙低头在纸上写着字,红羽口吐人言,声音古怪:“不伤害人类,还有能力操纵强大得傀儡,只有一种可能。”
清明:“什么?”
“天国反抗军。”
作为天界的眼中钉肉中刺,混迹在各个天层的反抗军,听从其首领的指示,在天国伺机而动,早已是圣殿的一块心病。
只有在对付反抗军的时候,正义的戒律殿和肮脏的乌盟才会暂时放下恩怨一致对外。就像只有在“傀儡”
很多时候,反抗军并不敢直接和圣殿作对。
清明不满意这个答案,皱眉道:“可能性不大,反叛军棘手在于他们人多且善于隐藏,单论强弱,只怕他们伤不到水神毫厘。”
“那就难办喽,连雷司也一筹莫展呢。”罗新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清明还想再说点什么,被罗新笑着打断:“休闲时间结束了,先办正事吧,长官。”
星乙微笑着,走到018身边。
“我能做的也就到这里了,人类的命账,还是拜托你们亲自走一趟吧,”清明拿出一块白布,盖在018头上,说:“你们的任务完成了,可以走了。”
红羽:“等等!”
星乙拿出纸和笔,写下:有一富庶人家,家中有二子一女,大儿早亡,小女认定是二哥为了家中田产杀了大哥,蓄意存心报复,常在饭菜中下毒,二哥屡屡包庇,最终害得家中百亩田产尽数毒死,最终家族落魄。
红羽赤焰叼走了纸条,清明展开看过,眼底控制不住微微颤抖,她疑惑道:“什么意思?”
“你给星乙讲故事,他当然也在给你讲故事啊。”罗新看着纸条上端庄大方得字体,大方的拦着星乙的肩膀:“星乙,就是一个,在这么小的事情上,都会睚眦必报…啊不,知恩图报的好孩子啊。”
清明愣了愣,皮笑肉不笑:“快去办正事。”
尽管兰可和罗新都强烈反对,星乙仍然没有放弃以身诱饵的想法,独自去了忘川。
冥界和天界的交接线,在第六天的边缘,飞马顺着生命之树的主干旋转而下,再快的速度也要耗费整一天的时间。
星乙在前,暗卫就不远不近的在后面跟着他,以防奇袭。
清晨出发,等真正看到一片浓雾中隐隐若现的殷红色,夜幕已经降临。
这已经是不知道多少次引凶手上钩了。
星乙有预感,自己仍然在猎杀名单里。
按照猜测,既然凶手已经急不可耐不惜对水司下手,那为什么反而将自己这块轻而易举就能咬到的肥肉弃之不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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