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医院后,邢佩州带着杨树熟练地走流程,处理完伤口后已经深夜了,医生说第二天白天还需要打一针破伤风针,于是只能留下过夜。
邢佩州去交了费用,算不上很贵,和现实世界的物价差不了多少,就是落在他们现在这样的身份上就显得有点贵了。
她还是没犹豫,直接给杨树交了钱。
因为北城区的酒店从来不留他们这些人,桑月更不可能丢下他们,于是三个人索性就一起窝在医院的长椅上休息。
都准备休息了,桑月还去护士站要了一条毛毯过来,这个时候外面忽然哄闹。
桑月脑子警铃大作,有一种强烈的不祥预感,浑身都炸毛了。
她把毛毯塞邢佩州怀里,然后掉头就跑。
可是后路也被一群黑衣人给截断了,她只能重新回到邢佩州身边。
“怎么办,我……”桑月吓得不行,看得出来她都快哭了。
邢佩州一皱眉,问:“怎么回事?”
“我、我不是违背家里的意愿去的镇上吗,只要进了北城区,其实信息就会被捕获,我爸会带我回去的。”桑月抓着邢佩州的手臂,声音也带着哭腔,“怎么办佩州,我不想走。”
哦,是你追我逃的戏码。
邢佩州淡定地将她往身后拉了一下,正好这时候有个穿着燕尾的老头从黑衣人保镖中走了出来,花白的头发,胡子也整齐梳着,单边琉璃镜挂在脸上。
他一手放在胸口,给桑月鞠了一躬:“小姐,回家吧。”
邢佩州有点不适地皱起眉,怎么感觉都很中二。
她护着桑月,谁都不给碰。
杨树站在一边,寻思着这个场面很眼熟,之前她也是这样护着许顾生的。
眼见着邢佩州脸色越来越差,熟悉的气息也愈发强烈,杨树往旁边小心挪了一步。
这女人生气了!
他弱弱地看向那群黑衣人,面上带着一丝丝同情,开口:“劝你们不要来硬的。”
然而接受过北城区最好格斗教育的众人根本没把他的话当回事儿,马上就动起了手。
十分钟后,邢佩州将一个人摁在地上,双手反剪,她单跪在他的后腰上,没使多大力气却让人完全起不来。
周围躺了不少黑衣人,纷纷蜷缩或者打着滚。
邢佩州原来在现实世界就很会打,还有事没事玩过一段时间的太极,来了这个世界后也没停下锻炼,她的反应又快,以柔克刚一把好手。
杨树身体紧贴着墙,面上挂着惊恐,恨不得将自己的存在感再降低一点:“我、我都说不要惹她了。”
桑月是头一次见这样的邢佩州,站在旁边直接呆住了,嘴巴无意识张开。
这是她那个柔弱不能自理的姐妹吗?不是走的时候高智商路线吗?怎么格斗技能也点满了??
杨树就在她旁边,十分同情地抬手合上她的下巴,诚恳点点头:“我懂我懂,我当时也是这个表情。”
对面的管家表情也有点挂不住,导致脸上都有点抽搐,这个时候外面忽然传来皮鞋踩在地板上的脚步声。
一个稍微年轻些的男人走了进来,他目光凌厉,看得出来是个不太好惹的存在:“你们在做什么,这是医院。”
桑月下意识有点怂,喊了声:“爸……”
男人睨向她,重重地哼了一声,然后看向邢佩州:“姑娘,这是别人的家事,你这样不合理吧。”
因为他来之前就查到这次桑月带了两个人回来,因为都是从镇上来的,所以他也没把杨树和邢佩州看在眼里。
邢佩州半分不退让,站起身直视他:“桑月说不想跟你回去。”
男人再次一字一句地说:“这是我家的家事,不要多管闲事。”
可这并不能成为邢佩州不管的理由,桑月是她的朋友,只要她不愿意,无论这件事是不是家事,她都要插手。
她的父亲打着家事的名头用极强的控制欲来对待桑月,也难怪她会逃跑。
就在男人要发怒时,桑月及时吼了一句:“爸!佩州是南海区的人!”
这句话果然让男人冷静了下来,他仔仔细细打量邢佩州,虽然身上穿戴的都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但是眼神和气场是骗不了人的。
他被说服了,虽然带着一点怀疑,但南海区的人得罪不得,哪怕只是一点点的可能也尽量不要和他们起冲突。
于是男人深呼一口气,脸上忽然就挂上了一点笑容:“这位小姐放着富贵的生活不干,不远万里来北边扶贫?”
语气里就带着不信任,邢佩州盯着他,只说了四个字:“行善积德。”
虽然又忽悠和提高自己贬低对方的成分,但就是故意气他的。
男人的太阳穴突突跳了一下,脸上的笑容差点挂不住:“既然如此,那大家就一起去家里坐坐吧,毕竟我们家桑月很少带朋友回来。”
“不行。”
“你!”
男人显然很少被违抗,他的权威受到了威胁。
眼看着自己父亲要怒了,桑月赶紧出来打圆场:“爸,爸你冷静一点,你也说了,这是医院,真打起来不是开玩笑的,佩州还是南海区的人,我们北城区这样地位的人得罪不起。”
周围围了不少听热闹的人,听说邢佩州是南海区的人后投来了惊恐的目光,也开始劝说男人别闹大。
邢佩州挑了下眉,心里想着,看来这个南海区的名声并不是特别好,应该是富到极致令人生畏。
最后在所有人的压迫下,桑月的父亲不得不带着人离开了医院。
他的地位在北城区很高,但得罪民众也不是个明智的选择。
等闲杂人等都离开后,桑月才像是被掏空了一样瘫坐在地上松了口气:“吓死了,我还以为我肯定会被父亲带走。”
邢佩州蹲在她身边拍了拍她的后背:“放心,有我在,不会让他得逞的。”
朋友自己的意愿才是更加重要的,其他的她都不做考虑。
桑月被感动得一塌糊涂,猛地抱住邢佩州,眼泪没憋住泪崩:“谢谢,真的谢谢。”
杨树站在一边不知所措,他也不太会哄女孩子,自己以前带的都是妹妹,虽然也哄,但哄姐姐的套路应该是不一样……的吧?
他不知道怎么办,直到被旁边一个看病的奶奶拉了一下,给他指了指旁边的饮水机,他立刻意会,过去拿一次性水杯接了两杯水过来给邢佩州和桑月。
邢佩州抬头看他,眉眼弯弯:“做得不错。”
杨树越来越感觉到邢佩州夸赞的魅力,今天的疲惫一扫而空,只剩下骄傲和感动,以及对未来的期待。
桑月哭过后就累了,躺在躺椅上第一个睡着,邢佩州和杨树轮流休息,时刻警惕着桑月的父亲会不会杀个回马枪。
好在一夜无事。
第二天等门诊开门后,邢佩州带着杨树去打针,因为打完之后需要在医院坐半个小时看看有没有过敏或者排异反应,于是三个人又在医院睡了半个小时。
离开的时候没有摆渡车来接,桑月就悄悄给自己的朋友打了个电话,让她开车过来送他们。
能和桑月玩到一切的朋友都是还不错的,没过一会儿就过来了,也不嫌弃邢佩州和杨树,一路聊天。
“我叫柯尔雅,你们呢?”
邢佩州听到名字呛咳了一声,然后才自我介绍。
怎么会叫柯尔鸭这种名字呢,救命。
她自我安慰,就当是这个世界没有柯尔鸭这种生物。
柯尔雅问了很多桑月的近况,看得出来她很担心。
桑月也给她讲了很多小学里的事情,包括邢佩州之前举办的街头活动。
柯尔雅对那些未知没经历过的事情报以十分的好奇,但最终没有桑月那么有勇气去镇上。
到了出城口后,柯尔雅跟他们一个个告别,原本是想要看着他们离开再回去的,却看到桑月沟通得并不顺利,还差点吵起来。
最终离开北城区的只有杨树一个人。
邢佩州和桑月打道回府,后者低着头,看上去表情特别凝重,柯尔雅有种不好的预感,便问怎么了。
桑月说:“我爸托了关系收买出城口的人,禁止我离开北城区。”
虽然他没有禁止邢佩州和杨树离开,但留桑月一个人面对不是君子所为,于是邢佩州让杨树回去,自己留了下来。
杨树回去,多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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