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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风水

小说:

靠着be美学系统在带宋装神弄鬼的我

作者:

三傻二疯

分类:

古典言情

两人推开木门,跨入瓦屋,终于见到了内里的洞天。因为这临时的住所较为狭窄,所以重臣们也没资格摆什么谱,只要撩开外面的帘子,就能看到被文件书籍包围的宰执们——首相蔡京,次相郑居中,执政白时中、蔡昂、盛章,可谓衣冠满座,朱紫赫然;但如此多重臣相对而坐,居然一时默默,没有一个人开口说话。

显而易见,刚刚苏莫与蔡攸在外一通交锋,屋里的人都是听得清清楚楚,绝无误解;但正因为听得清清楚楚,才不好做出什么反应。他们又不是活得不耐烦了,肯定不敢附和苏散人攻击蔡公子;但要是直言反驳苏散人,那似乎也很为难——还是那句话,苏莫的话每一句都符合做题家的正道光辉,每一句也就都无可辩驳;二甲第二考上来的正牌进士歧视跳健美操上来的4+4混子,这不是天经地义、理所应当的吗?

我是正,你是邪;我是嫡,你是庶;就算我拎着耳朵把你给发卖了,那也在正法便宜之内!

种姓制度深刻每一个人的心间,在座每一个人——甚至包括蔡相公——恐怕都在内心深处赞同着这种正牌进士霸凌混子的正道,所以谁也没有那个捍卫蔡公子名誉的积极性,只能面面相觑了事。

而今蔡公子败退,大敌悍然闯入,蔡相公才略略转身,面无表情地凝视着苏散人,却既不起身,亦不开口,神色冷漠之至。

苏莫并不在意这种冷漠,他环视一周,微笑发声:

“我找了几位相公许久,想不到竟在这里!相公们不到政事堂办公,在这里静坐着干什么呢?”

蔡京漠然:“宰执们聚集此地,自是商议要事。”

“不知商议何事?”

当然然是要商议怎么在裁汰冗官时顺便解决掉苏某人的党羽,无声无息来一波大的了;要不然你以为宰相们对着一堆文件干什么?聚会议论夕阳红的酸臭小秘密吗?

“这是宰执的事务,与苏先生无干。”

“既然要商讨政事,为什么不去政事堂?”

“陛下已有圣旨。”

是的,讲议司并不是蔡相公自行设立的,而是道君皇帝几年前亲自颁布的旨意——当时的道君皇帝大概是想效法前贤,借助这个临时机构来收拢权力;但他很快发现,收拢权力也是有那么一点副作用的;没错掌握权力后为所欲为非常爽,但起码你还得运使权力吧?

古往今来一切集权的君主中,祖龙朱洪武这种究极卷王不必说了,就连以御人代劳而闻名的汉武唐宗,勤政也是基本需求;隔三差五总得召集亲信开会沟通,重大项目还要亲自跟进;出了大事还得亲自背锅;从没有说掌握权力后往位置上一躺,一切好处就会源源不断从天上躺下来。

显然,如果按这么个勤政法,那么道君皇帝即使能够获得权力,也必将与他挚爱的一切——春日的融融懒觉、夏日的高台赏荷、秋日的残菊圆月、冬日的烟火元宵;赏花、吟诗、歌舞、辞赋、花草、书画、丹药、方术,一切美好的、可爱的、优雅的,令他沉醉的事物暂时告别了。他将被迫滞留于公文琐务,而不能纵情于山水翰墨之中。

——这如何可以忍耐?这如何可以忍耐?

所以,道君皇帝对讲议司的兴趣仅仅持续了九个月(已经很长了!),随后就迫不及待的将累赘甩给了蔡京;于是这个本来是为加强皇权而设计的机构,就顺理成章的沦为了蔡京排斥异己的工具。权力只会臣服于能够运使它的人,诚哉斯言。

既然是当初道君皇帝甩给蔡京的累赘,那么现在蔡相公操纵它来取代政事堂就是完全合法的,没有一点程序问题。所以说顶级高手就是顶级高手,既然已经决定要收拾对手,蔡相公又怎么可能在细节上留一点瑕疵?就算对方找上门来,也绝对没法把宰相们请回政事堂,更没有办法恢复小王学士的权力;就算苏某人舔着脸硬要旁听,他也有一百种方法能把人挤走,一百种!

苏莫不开口了,俨然也有些无言以对。但蔡京还不打算放过他:“敢问苏散人至此,有何贵干?”

没有大事就快点滚,别妨碍我们私底下搞阴谋!

“喔。”苏莫顺口道:“最近要为陛下祈福,四处处看一看大内的风水。”

“看风水?”

“陛下也有过旨意。”

在见面第一天为道君皇帝移植了那个腺体之后,自觉遇到高人的赵官家非常兴奋,絮絮叨叨说了半日,与苏散人纵论天下玄学法理,其中就有一句“先生得空可以看一看周遭的风水”——当然半盏茶的功夫后道君皇帝就把这句话抛在了脑后,开始全心欣赏信息素为身体带来的种种变化;但同样的,只要他说过这句话,那么苏莫借着风水的名义在大内里窜来窜去,四处探看,就同样是合法的!

天子轻佻,嘴上从来没有过把门的时候。既然蔡相公可以利用这个轻佻来扩充权力,那么苏散人当然同样可以利用皇帝的嘴贱来谋取方便——这叫寇可往,我亦可往,晓不晓得?

蔡相公很沉得住气:“那么苏散人看出什么来了?”

苏散人思索片刻,但终究还是放弃;他从袖中摸出一张薄纸,清一清喉咙,朗声念诵:

“……今见火星起于廉贞位,骤生贪狼之势;唯舞来下如鼠尾,终为朽腐;时破军尖破,跌断过处;易有水劫侵攻、八风乖戾之难……”

蔡相公:???

——你当他看不出来吗?那张纸上分明是王棣的笔迹!

所以这一串引经据典的风水秘笈到底是出自谁的手笔呢?该不会是你小子不学无术所以请人捉刀的吧?!

毛都不懂居然还敢当面大放厥词;即使以蔡相公的见多识广没脸没皮,也罕见的被如此超乎想象的恬不知耻给震惊了!

这种人是怎么好意思站在自己面前的呢?这种人是怎么还有脸宣扬玄学的呢?这种人到底懂个什么?

我从未见过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喔不对,道君皇帝身边厚颜无耻之人还是挺多的,包括蔡相公自己其实也算其中佼佼者之一;毕竟要不是不要脸到一个境界,你很难在赵官家的动物朋友圈里混下去,可是……

“综上所述。”苏莫收好了那张他其实一个字也没看懂的纸条,做出总结:“这里风水不好,妨碍了大内的气运,需要大拆大改。”

他停了一停,补充道:

“最好立刻拆。”

蔡相公的眼睛鼓了起来,仿佛不敢相信眼前的荒诞现实——一个疯子拿着一张很可能是在半个时辰前才胡编乱造出来的纸条,居然就要把宰相们办公的地点给强拆了;就算在道君皇帝一朝的诸多魔幻抽象事实中,这也能算顶抽象的那一类了!

岂止蔡相公不敢相信,连坐在旁边的宰相执政们都灼然变色,大有绷不住的姿态——刚刚两虎相斗不干己事,还可以袖手旁观坐等胜负;但现在这疯子肆无忌惮,俨然已经跳到所有人脸上了——强拆宰相办公机构!你今天就要强拆办公机构,你明天还想干什么?让宰相们到夜市摆摊补贴国用吗?

翻了天了!

参知政事盛章一向追求进步,和蔡相公靠得很近,此刻急上司之所急,立即批驳:

“何等妄言!此处岂容尔等造次?”

“我奉有旨意,何言造次?”

“未经中书门下,何得曰敕!”盛章呵斥道:“国家办事自有制度;如此大事,是凭着一句话就可以钦令、钦遵,照样办理的吗?”

盛执政不愧为积年老吏,一出手抓住了对方的软肋:国家办事是要有制度的;而带宋这种究极的官僚主义圣体,办起事来更是琐屑复杂、重规叠矩。要在禁中搞大拆大建的要事,那走的流程必定冗长繁琐;一如盛章所说,承旨在中书,审核在门下,外朝审完后还要和宫中商议,命内诸司预备方案;哪里是皇帝张一张嘴,就可以随便决定的?

在场诸人之中,盛章与宫中打的交道最多,对这一套繁琐流程也最为熟悉。他有绝对把握,即使这疯子妄图就流程继续纠缠,他也能引经据典,轻松横扫——老夫几十年官场磨砺的经验,是你这种货色可以碰瓷的吗?

但出乎意料,被下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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