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轻离通知了宗门的人。
很快,掌门带着人来,将荣长老带了下去。
临走前,掌门叹息着叮嘱寒砚回去好好休息,实在不行的话就去药王谷住个十天半月,虽然对她的先天之疾没什么帮助,但去蹭点灵气也有利于养好身体。
当然效果几近于无就是了。
见掌门说着说着,就差上手拉寒砚一起离开,君轻离忍无可忍,让他赶紧押着人回去审讯。
寒砚掩唇笑得眉眼弯弯,婉拒了掌门师兄的提议,“师兄放心,师尊不会不管我的。”
掌门顶着君轻离不太友好的目光,只好作罢。
见逍云一步三回头,似乎不放心将人交给他的样子,君轻离无奈摇头。
寒砚抱着他的手臂晃了晃,笑道:“掌门师兄也是关心我。”
毕竟有的人收了徒转眼就消失不见,不放心不是很正常?
寒砚面上笑嘻嘻的,眼底却没什么温度。
君轻离自然明白,心中也欣慰剑宗的长老们对后辈的爱护。
“我带你去见两个人。”他对寒砚道。
“谁呀?”
总不会是另外两个老祖宗吧哈哈。
然后她就听见君轻离道:“在宗门的三位太上长老中,有一位姓晋的长老,尤擅命格卜算。如今连药王谷都对你的情况束手无策,只怕问题是出在别处上。如若晋长老也没办法,我打算带你去找隐神阁的那位祭司。”
“大祭司?”寒砚和他并肩走着。
隐神阁,同样是十大仙门之一,阁中门人不擅战斗,太平之时一向存在感不高。
修行本就是逆天而行,浮华界少有修士发自内心地信奉天命。
对于那位大祭司她有所耳闻。
君轻离点头,“隐神阁的大祭司虽然年纪尚轻,但于天机一道钻研颇深,命格上的问题,浮华界少有人能与他比肩。”
寒砚还是头一回在他口中听见如此高的评价。
不过,她的问题应该主要出在灵魂上。
恢复记忆后,寒砚就逐渐感受到了灵魂中传来的不适。
她也很好奇,术业有专攻,那位晋长老和大祭司能否看出些什么。
……
虽然知道寒砚失控后六亲不认,力量也在向前世靠拢,带着恐怖的毁灭特性。
但真看到洞府前的一片乱石时,君轻离还是忍不住为之心惊。
好在都是合体期修士,君轻离倒不是很担心他们的性命。
他将石头清理开,迈步走进去,正对上已经苏醒,互相搀扶着的二位长老。
两位长老听见动静,恍惚抬头,都不敢相信自己见到了谁。
“仙君?”
晋长老和向长老反应过来,朝君轻离行礼。
不是因为身份高低,而是出于对前辈的敬重。
君轻离心存愧疚,及时制止了对方的动作,不出意外的话,他们身上的伤多半是出自自家徒弟之手。
“二位身上还有伤,还是先行去调息片刻。”
向长老浑不在意,他只关心一件事。
“仙君可是将那个闯入后山的魔头抓住了?”
晋长老气势汹汹,“老身还提得动剑,那魔头可还有全尸,让我砍上一砍!”
寒砚听见两人凶残的发言,眼神飘忽,脚下悄然挪动,想借君轻离的身体遮住自己。
但她不动还好,这一动,修士的注意力何其敏锐,两位长老顿时齐齐看向她。
君轻离知道这事没法揭过去,不过他也不打算隐瞒,侧过身子,把人从身后拉出来,见她明显心虚的样子,有点心疼又有点好笑。
寒砚心虚是不可能心虚的,但样子还是要有的。
她磨磨蹭蹭站到君轻离身边,朝两个长老露出个天真无邪的笑,清润的眼眸灵动清澈,脆生生道:“弟子寒砚,见过二位太上长老。”
君轻离介绍道:“见笑了,阿砚是我十五年前收的弟子,年纪小,有点怕生。”
两位长老一眼看出面前少女的年纪,对他们来说确实还是个小娃娃,见到陌生人胆怯也很正常。
两人都很给面子地夸了几句。
直到君轻离开口,两人才脸色一变。
“之前闯入后山的不是魔。”
听见他话的寒砚目光微闪,知道他不会替她隐瞒。
君轻离组织了下措辞,将事情的前前后后说清楚。
整体而言不复杂,问题在于他并不清楚寒砚失控的原因,不知何时,有些东西似乎与前世变得完全不同了起来。
他三言两语将寒砚从自幼体弱,再到失去意识修为大涨,被荣长老带走意外发现对方投靠魔界的事情说清楚。
失手伤人是不该,但找出了剑宗的叛徒却也有功。
君轻离拱手道:“伤人非阿砚有心之举,此事算我欠二位,日后若有需要大可告知于我。”
寒砚脸上的笑逐渐淡去,浓密眼睫垂下,遮住眼底思绪。
两位长老对视一眼,这世间多少人削尖了头也只想得到一个强者的承诺,他们自然也没必要拒绝。
两人也不含糊,爽快应下。
君轻离放下心来,这才道出自己过来的真实缘由,“趁着我这弟子目前尚未酿成大错,还请晋长老为她推演找出病灶。”
寒砚眉头微蹙,有点不满他所说的什么酿成大错。
她这两次“失控”,也没做出什么太出格的事情吧,至于一副她迟早会嚯嚯自己人的样子吗?
两位长老自然也明白这个道理,想到他们三人联手都没办法解决的黑气,顿时头疼不已。
若真叫这个小弟子彻底发疯,对修真界可是大麻烦啊。
尤其晋长老,不禁暗骂逍云这掌门做得失职,这么严重的事情竟然到现在还没发现。
“同为仙门之人,不过分内之事。”晋长老走在前面,“仙君和小友随老身来吧,不过多年不曾碰过卜算,还需准备些东西,劳烦二位先等上半刻。”
洞府内,极为简单的石桌,打坐用的蒲团,以及一张正在往外面冒冷气的冰床。
“小友先坐上去吧。”
寒砚犹豫片刻,还是盘膝坐上冰床,面上有些忐忑。
上一世,能推演命格的道士不多,晋长老有几分真本事她也不清楚,不确定对方会看出些什么。
君轻离坐在她身边,手搭在她的脉搏上,凝眉思索。
寒砚垂首,眼珠子转动,视线落在青年骨骼分明的手上。
她之前就奇怪,他虽收她为徒,但十多年未见,完全不熟,怎么一上来就拉拉扯扯,原是趁机查看她的情况?
不过看他现在的样子,应该还没看出些什么。
寒砚试探道:“仙君可有看出什么?”
君轻离收回手,有些尴尬地咳了声,“你的脉象从表面上看,只是先天不足导致的身体虚弱,没什么大的问题。”
但没问题就是最大的问题。
如果真的仅是先天之症,在她踏入修行的第一步,引气入体,洗经伐髓时,就该好个七七八八。筑基以后,凡间的病症更是无法对修士产生任何影响。
寒砚得到意料之中的答案,反过来笑着安慰他,“说不定等我修为再高些,就自然而然地好了。”
理论上,她这个想法完全正确。
再严重的伤,雷劫过后天道降下恩泽,再多的沉疴旧疾也会被清除干净。
如今她是筑基后期,晋升金丹会迎来她的第一道雷劫,时间上也不会太久。
然而君轻离并不乐观。
他比寒砚知道的多些,他怀疑是自己的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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