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仪想起往日教导玄玉的时光,不由的心放柔软起来。已三年未教他功课,不知可有荒废。
春日的暖阳照进屋子,照在周仪脸上,神情放松的时刻竟有浓浓的暖意,那一瞬间,玄玉仿佛看到了儿时的周叔叔,那个温暖如旭的青年。
不对劲,总感觉还有什么地方不对劲,玄玉看着周仪,意生出一种熟悉的感觉,却说不清在哪遇过。
“放肆!三年未教训你,胆壮了?!”周仪回过神来,发现玄玉正直勾勾地看着自己,意识到刚刚自己的失态,忙斥责玄玉,一如从前。
果然,还是那个令人讨厌的样子,玄玉恭顺地低下头,暗自腹诽,自己是吃错了什么药,尽然以为那厮还能象从前。
玄玉看这俩人有商有量的,自己的三年大饲是躲不过了,算起来,离十八岁还有两年零三个月,便是血誓结成之时,界时自己便与那蛊王融为一体,终生受其控制,虽不知太子周仪之流要用自己这同蛊之身做何用处,想必不是好事,且玄家满门俱灭,唯留自己与母亲二人,无非因此蛊,若事成,必不会再留自己与母亲的性命。
十八岁的成人礼,便是自己的大限之日。
从周仪那里知道这个期限后,这个日子便如悬于他头顶的利剑,他日日盘算要如何逃脱,总没想到能与母亲一起全身而退的法子。
罢了,若那一日到来之前,自己还无法化解,便想法先杀了周仪,后剁了太子。想到这,玄玉心下大快。
周仪看他呆在那木木瞪瞪的,不知道心里在盘算什么,虽很想与他多呆一会,然不似他往日风格,便假意恼道:“还杵在这干什么,端是惹人厌烦,还不快滚!”
玄玉正乐得离开,无波无澜地告了个退,回自己犬舍与狗子玩耍去了。
那三年的大饲开始之后,到也不是没有好处,那太子见玄玉这些年已消磨得木讷无神,全无志气,又经血饲受蛊王侵入,终将渐次被蛊王完全控制,到时必是废人无异,且玄家满门俱灭,留他一人怎地也翻不出风浪,又血饲消耗巨大,恐其身弱不能承受,便令周仪取消了其狗奴之役,除了不能离开离巷,其他倒比从前自在轻松许多。
回到犬舍,四下无人,玄玉方放松下来。灵毕虽老,威仪仍在,见了他虽欢喜,却不肯如其他狗子般扑将上来,又舔又叫,只一根尾巴藏不住心事,快乐地摇着。
玄玉一把搂过灵毕,使劲地揉搓他已所剩无几的毛毛,嘴上不停唠叨:“怎么办,灵毕,怎么办,快给我想个办法!”
“想什么办法?”赵锋闻声拐着腿过来看玄玉,“又想逃呢,又不是没逃过,抓回来又被司巷折磨,你就别想跟司巷做对了,你怎是他对手。”
“哼,”玄玉只冷哼一声,并不服气。
“你也别琢磨了,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吧,周司巷可能要离开了。”
“当真?”玄玉眼亮了。
“我也是听说,这次出海周司巷立了大功,太子给他请了赏,不知要封个什么官。”赵锋又接着说,“啥官也比这司巷强,谁愿意呆这啊?等他一走,来个不那么对付你的,再想法子跑吧。”赵锋向来是站在玄玉这一边的,看着他从小受苦,看着他咬牙长大,赵锋对这个孩子有格外的疼爱。
“哼,他倒是真肯卖命,为着能跟他的主子邀功请赏,肯冒那么大的险。”玄玉在赵锋面前又不避忌他对周仪的不屑。
赵锋向门外探了探,确定无人,“这次倒也不是全为太子,他不这样,怎能脱了牢狱之灾?那年盐案贪墨,那起恨他的人恨不能要了他的命。”
“也是,说起来,这厮还是运气好。”玄玉叹了口气,也怪龙王爷爷不给力。
“听说当年那相好的又找来了,看他又要发达了,巴巴的赶来,还赖在府门外没走呢,很丢司巷的脸。”赵锋虽厚道,却也有一颗八卦的心,毕竟身处离巷,日子实在无聊平淡。
“他能有脸?能看上那种女人,也就一个德性!”周仪当年要拿好色挡枪,不想连累清白女子,便从烟花之地寻了一个小有名气的,也好生花天酒地了一把。自然有了贪墨的理由。那女子也是个没义气的,一见他出事,撇的干干净净。
玄玉还想再骂,突然想到娘亲也流落在那种地方,不由愣住,瞬间红了眼,难过的不行。
赵锋见闲聊的好好的,正八卦呢,怎突然哭了,回过神来才想起玄玉的母亲当年被罚入官妓,也流连在烟花之地,不由怪多嘴,好好的,勾起孩子的伤心事,不由忙慌的询问安慰。
玄玉哽着声说,“我没事,就是想娘亲了。”
周仪在府中整修了两日,太子命人送来了崭新的司巷朝服,着他即日面见圣上,将出海之行好生呈启。太子还带话,服制微小,先将就穿着,言下似有要提升他官职之意。周仪抚摸着朝服上的针线,三年前因贪墨案被剥去的朝服,总算堂堂堂正正地又穿回了,望此后能顺利进入朝堂,所谋之事早日实现。
这还是周仪第一次上朝堂,因心中有着坚定的目标,倒也没有一丝怯场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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