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钰挑了挑眉,“是吗?在下不才,怎敢与宁王相比。”心里却想着她明知自己的身份,却还在演戏,可惜演技拙劣,又岂能瞒得过他的眼睛。
此刻那凶犯头目也知在场的就数这身穿黑衣的男子武艺最高,苦于摆脱锦衣卫的追捕,想找机会脱逃,但倘若他挟持的是那男子之妻,便可要挟那男子,或许还有一线生机。但男子竟然袖手旁观,不免心中焦躁,手中的刀刃又往薛雁的脖颈逼近了一寸。
脖颈被划伤出了血,薛雁疼得皱紧眉头,挤出几滴眼泪,“夫君见死不救,可是担心妾身不许夫君从外带回来的心上人进门,这才想借旁人之手将我灭口吗?”
周围之人听闻却议论纷纷,甚至有不少人已经开始谴责霍钰,“看上去相貌堂堂,没想到却是个衣冠禽兽。”
“在外面养了野女人,便要逼死元配正妻,真是丧心天良!”
“真真可惜了这般深情又如花似玉的娘子。”
薛雁又适时掉了几颗金豆子,装成被抛弃的凄惨模样,“郎君,我并非不能容人,若是郎君有了新欢便不能容我,我自请下堂便是。郎君何至如此狠心!竟假借他人之手杀我!”
这几句话可谓是饱含深情,情真意切,她已然泪流满脸,啼哭声也越大,那双水汪汪的眼睛饱含泪水,泛红的眼尾显得楚楚可怜,真是我见犹怜。
辛荣看得目瞪口呆,见薛家大小姐情真意切,感人肺腑,甚至他怀疑薛雁说的难道是真的?难道薛凝真的曾与霍钰有过一段刻骨铭心的爱恋?
见辛荣用质疑的眼神看向自己,霍钰连连冷笑,眉眼微凛“不许乱想。”
此女狡诈,演技如此之好,不去杂戏班子唱戏还真是可惜了,任她再继续哭诉下去,他只怕名声尽毁于她手中。
于是,霍钰手中捏一颗石子,一手负于身后,对准那凶犯的手腕用力弹去,凶犯的手腕一麻,利刃竟脱手而飞,霍钰趁机出手,手中利剑刺挺而出,凶犯来不及抵挡,情急之下赶紧将薛雁一把推向霍钰。
薛雁被猛地一推,重心不稳,眼看着自己就要撞上霍钰手中的剑,身体不受控制扑向他。
正在危难之际,霍钰抓住她的手腕,用力将她往怀中带,稳住她的身体,唇靠近她的耳侧,耳语道:“我虽不知自己何时娶了妻。不过,有如此貌美聪慧的娘子似乎也不错。”
紧接着,霍钰手臂微微用力,将她揽握在怀,一手扣住她的侧腰,助她保持平稳,薛雁险些撞在刀上,惊魂未定,眼见着自己快要撞进他的怀里,但不满他竟将手握在她的腰间,与他的动作竟然如此亲密,此番被他占了便宜,怒道:“公子此举实在轻浮无礼之极!”
她正欲推开霍钰,但回头却看到被刺穿在剑上已经断气的凶犯。
原来方才霍钰单手抱她避开长剑,同时将手中的剑刺向那名挟持她的凶犯,凶犯腹部被长剑贯穿,鲜血流了一地,当场毙命。
而薛雁只顾推开霍钰,不料与串在剑上已经气绝的凶犯迎面撞上,正对上那双惊恐骇人的眼睛,吓得大声尖叫,竟主动靠近霍钰的胸膛。
霍钰却摊开手,无奈笑道:“这次我可什么都没做,是娘子主动投怀送抱的。在下想躲也来不及了!”
薛雁面色涨红,见他举止轻浮孟浪,言语半分也不让,心中甚是反感:“不要唤我娘子,我同仅一面之缘,与你并不相熟。”
“哦?那方才不知是谁说我为了旁人抛弃了你,又将我说成了负心薄幸的混账。霍某记得某些人方才还亲热唤夫君,如今却说同我不熟?”霍钰轻轻抚平衣袍上的褶皱,看向怀中惊慌未定的女子,微微挑眉,笑得甚是无辜。“没想到薛娘子竟还有两幅面孔?”
薛雁方才太害怕,情急之下竟死死抓住他的衣襟不放,此刻察觉自己的失态,不禁面色窘迫,赶紧松开手。
霍钰却丝毫不让,“难不成薛大小姐方才竟然当众说谎?”
薛雁的脸红透了,又羞又臊,但好歹方才是他救了自己性命,虽说被形势所迫,但确是自己利用他在先,也是自己理亏,于是,她福身对霍钰行礼,语气恭敬又诚恳,“多谢霍老板出手相救,否则小女子早已死在那凶犯乱刀下,小女子对霍老板感恩戴德,无以为报,千言万语不足以表达对您的感激之情。”
霍钰见她的脸红得像煮熟的蟹,心想她倒是能屈能伸,没有半分娇气造作,且有急智,与京中的那些矫揉造作的大家闺秀也有所不同。
但方才他的一番试探,便觉得这薛家长女并非传闻所说的那般天真单纯,实则满腹诡计。
更可况她早就知晓了他的身份,却装作不知,必定有所图谋。更何况那南珠首饰也与她有关,先皇太子之死恐与薛家脱不了干系。
霍钰冷笑道:“道谢的话谁都会说,薛大小姐不会是想就这样算了吧!”
薛雁深吸一口气,忍住不发作,“那你还要如何?”
霍钰一字一句缓缓道:“毕竟薛大小姐方才那番言论,有损霍某清誉。难道不该想着弥补澄清吗?”
见霍钰方才不仅见死不救,还如此不依不饶,薛雁心里也窜起了一团火,她只得硬着头皮高声道:“方才我不得已逼霍郎君相救,不惜说谎欺骗自己是他的妻子,是我的不是,但实为保住性命的不得已之举。霍郎君大人有大量,定不是那小肚鸡肠斤斤计较之人。”
呵!这小女子果然刁钻狡猾,虽是认错,但却拐着弯儿的骂他小肚鸡肠,斤斤计较。
霍钰也不与她计较,勾唇一笑,俯身贴靠在她的耳边,轻声道:“薛大小姐不是想做在下的夫人吗?不如在下便成全薛大小姐,如何?”
薛雁心中大骇,仿佛受了极大的惊吓,在心里百转千回,思索他到底是何意?
他不像在说笑,态度看上去有几分认真。
他竟如此不经撩,听不得旁人唤他夫君?
霍钰低头,轻拍在薛雁的头顶,“夫人莫急,再过几日,夫君便正式迎你过门,绝不会做夫人口中那始乱终弃的薄情负心人。”
说完,他便转身离开,翻身上马,消失在漆黑的街巷中,只留下惊骇发愣的薛雁。
凶犯头目已经被霍钰一剑刺死,辛荣助锦衣卫抓住了凶犯,清理了现场,将活下来的重要犯人全都顺利抓获,带回诏狱审问。
福宝见无法唤醒薛况,来请薛雁拿主意,见薛雁满面惊慌之色,关切问道:“二小姐,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薛雁摇了摇头,“去看看三哥哥吧。”
薛况正四仰八叉地躺在地上,她检查了薛况的伤势,发现都是些轻伤,唯有额头被砸得红肿一片,是被薛况方才挑衅辛荣撞翻的酒壶给砸晕的,想必是辛荣心存报复,故意砸晕了三兄,果然主仆二人都是心胸狭隘,睚眦必报之人。
她拿起桌上的茶盏直接将薛况泼醒,薛况以为自己被袭击,大声惊叫,“有人暗算老子!”又见妹妹好好的在自己面前,欣喜地抓住薛雁的双手,“二妹妹没事可真是太好了。”
薛雁摇了摇头,“我没事,三哥哥可算是醒了,那些凶犯已被锦衣卫抓捕归案,咱们也快回去吧。”
薛雁又将方才他被砸晕后发生之事悉数告知,扶他上了马车,薛况揉了揉被砸得红肿的额头,突然想起晕过去之前他听到薛雁唤那人夫君,便觉得很不对劲,“二妹妹认识那个人吗?”
薛雁拿出纱布,为他包扎手臂的伤口,“从未见过。”
“妹妹不知他是皇子吗?”只有皇子和郡王的衣袍上能绣龙纹,更何况方才他听薛雁说此人姓霍,那是大燕的国姓。
“哐当”一声,薛雁手中的剪刀掉在地上,想起方才他对自己说的那番话,心中有种不详的预感。
“他竟是皇子吗?那他会不会就是宁王?”
他将自己认成了薛凝,这才说出半玩笑地说出娶她做夫人的话,难道是因为姐姐本就是宁王妃的人选,他才以为自己想嫁她。但宁王是姐姐要嫁之人,便是她未来的姐夫,她不能与宁王扯上半分关系。
见薛雁神色凝重,神色惊惶不安,薛况宽慰道:“绝无不可能。薛凝今夜将入宫赴宴,宁王此刻必定在宫中,他又怎会出现在兰桂坊?妹妹定是惊吓过度,心神不宁开始胡思乱想。”
“不好了,姐姐让我取的首饰还在我手上,我得赶紧回府给姐姐送首饰。”今夜发生了太多事,薛雁还险些丢了性命,竟将送首饰的事忘得一干二净。
她对福宝道:“让马车再快些,一定要赶在姐姐进宫前将首饰送到她手上。”
“哎哟!”薛况突然抱着头,不住呻/吟,薛雁紧张地问道:“三哥哥这是怎么了?”
“头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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