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睿身为男子,对这些用品本就不敏感,加之新婚夜那晚,他并没有亲手掀开云悠悠头上盖的喜帕,所以一时半会没看出她手里是何物。
没想到他会问这个,云悠悠尴尬应付道:
“哦,这……就是一方稍大点的帕子,放着也没什么用,我拿来做点东西,免得浪费。”
慕容睿见她有点支支吾吾,欲言又止,好奇心反而更重了。
从她手上拿过喜帕,捏在手里仔细看了看。
帕子的面料是繁琐的织金工艺,大红缎面布料里还混纺着纵横交错的金线,这种材质织锦,是特制的,专门用于皇家婚嫁时,新娘子头上盖的喜帕,轻笑道:
“哦,本王看出来了,这是咱们成亲时你头上盖的那方喜帕。”
突然想起新婚夜当晚,他并没有亲手掀开她的红盖头,愧疚道:
“看到这方喜帕,本王又想起新婚夜咱俩初次见面的情景,你说本王当时怎么就那么傻,居然对你说了许多不中听的话,还做出那种糊涂事。”
新婚夜,他先是把云悠悠一阵劈头盖脸斥责不说,最后竟还过分的抛下她去找羽灵了。
现在想想,自己当初真是蠢得可以。
他知道,云悠悠对他一直怀有成见,便是因为他新婚夜那日对她的羞辱和冷落。
害得如今他虽向她表明心迹,她依然心存芥蒂。
慕容睿十分后悔。
云悠悠现在可没心情听渣男迟来的忏悔,心道何止新婚夜啊,他之后的所作所为也够让人恶心了。
她嫁给他冲喜,从未想过要得到他多少怜惜和疼爱,但凡他能给她应有的尊重,她都不至于让他的腿残到现在。
两人走到如今这种局面,完全是慕容睿咎由自取,她云悠悠一旦决定放弃,八匹马也拉不回,现在在她面前说这种话,没有任何意义。
更何况,他身边还有个羽灵。
慕容睿想挽回,早已来不及。
云悠悠不欲与他讨论那个令她不愉快的新婚夜,淡声道:“王爷,事情已经过去,莫要再提了。”
“你说的对,我们之前那些误会,已经过去,咱们一切向前看。”
慕容睿把喜帕重新还给云悠悠,问道:“悠悠要用红布做什么东西,不会是香包吧?”
这么少的布料做衣服显然不够,那只能是香包香囊之类的。
大红色香包在南靖一般都是未婚女子送给自己中意的情郎,或已婚女子拿来送夫君的。
他是她的夫君,若云悠悠做红色香包,只能是送给他。
他手里只有羽灵送的一只大红色香包,自己王妃的香包,还没收到过呢,慕容睿十分期待。
忍不住唇角上扬。
云悠悠没想到他竟会在喜帕上刨根问底,只得实话实说道:
“王爷猜得没错,我打算用这块喜帕做香包,反正帕子也没什么用了,这种布料做香包应该不难看。”
慕容睿脸上的笑意更甚,点头道:“是呢,而且用喜帕做的香包,似乎更有意义,本王竟也十分期待。”
云悠悠有点纳闷,又没说香包做好是给他的,他期待个什么。
但也不便多问,她不想继续和他探讨此事,免得他突然问她做香包用来干嘛,不好回答。
将喜帕收好,轻咳一声,道:
“王爷,你今天在朝堂忙了一天,很累吧,金光寺的事,只能等调查结果,也急不来,天色不早了,你早点回去歇着。”
她一点也不怕他查,宇文战明天就走了,上哪查去。
慕容睿似乎没有放她离开的意思,道:“本王还不累,想再陪你散会步。”
今天发生太多事情,他一时半会也睡不着,和云悠悠待在一起,哪怕只是讨论用喜帕做香包这种小事,都能让他身心愉悦。
“……好吧。”云悠悠只得陪他继续往前走,薄荷在身后不远不近的地方跟着。
走了一段路,慕容睿道:
“悠悠,现在北边有点不太平,本王说不好年底得去一趟前线,到时候可能还得用到你的针灸之术,所以本王要把你一并带过去。”
他并不是同她商量的语气,只是通知她,云悠悠没法拒绝,顺着他的话道:“好的,王爷,我知道了,能为你分忧,在所不辞。”
“有妻如此,夫复何求。”慕容睿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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