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的话音落地,不待弘时答话,李侧福晋便抢先一步开口:“爷,弘时一刻钟前刚给妾身背过,十分流利。”
李侧福晋说完,又过脸看向身旁的弘时:“还愣着做甚?快给你阿玛背呀。”
话音落下,李侧福晋转而坐在了小榻的另一侧,胸有成竹的看着弘时。
弘时应了一声“是。”
随即,弘时边回忆着那篇文章的内容,边张口开始背。
弘时背书的过程中,李侧福晋的心情从十拿九稳变得逐渐心虚,悄咪咪的瞄了一眼胤禛逐渐阴沉的脸后,李侧福晋的目光开始闪烁,手里不停的揉着帕子,心里暗叫不好。
待弘时的最后一个字音落下,李侧福晋先发制人,开口为弘时解释:“爷,一刻钟前弘时真的背的很流利,这屋子里的人都能作证的。”
李侧福晋说完,又望向了自己的两个心腹丫鬟春风、夏婵。
春风与夏婵收到李侧福晋的眼神,连连点头。
而自知背书背砸了的弘时,抿着唇,低垂着脑袋,那垂在身侧的小手指,更是不安的揉搓着衣角。
半晌儿,阴沉着脸的胤禛,开了口,语气格外生硬:“给你额娘背文章,便流利,到我这里就磕磕绊绊,左不过一刻钟的时间,你便忘了?”
弘时闻言,抬起小脑袋,却又不知该怎么向胤禛解释:“我,我……”
胤禛见弘时连与他说话都结结巴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眉头紧皱,声音里含着怒意不自觉提高了音量:“怎么?我便这般吓人,吓得你连一句完整话都说不出来了?”
弘时知晓自己阿玛生了气,一颗小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一样。
一旁的李侧福晋心疼弘时,便又打起了圆场:“爷,您是弘时的亲阿玛,他是尊敬您,爱戴您,怎么会怕您呢?弘时是知晓自己没有达到爷的期望,所以懊恼呢。”
纵使李侧福晋这般说,可胤禛分明在弘时的眼睛里看到了对他的畏惧,又哪里来的懊恼。
李侧福晋说完,又用眼神示意弘时快些认错。
弘时不安的揉搓着衣角,忐忑的开口,声音如蚊蝇般小:“阿玛,我知错了。”
小小的孩子在他这个亲阿玛面前都如此局促不安,长此以往,等到了外头,岂不是成了软弱无能之辈。
胤禛想着李侧福晋虽然嘴碎,但是定然不敢在他面前说假话,许是他刚才太凶了些。
思及此,胤禛脸色缓和了些,招了招手,示意弘时到他面前来。
弘时小步子走过去,头埋的低低地,眼睛更不敢直视着胤禛。
胤禛见状,将说话的声音也放的温和了些:“弘时,这篇文章阿玛已经听你背过两遍了,阿玛相信你是会背的,只是需要费些心思,多背上几遍,做到烂熟于心,知道吗?”
弘时点头如捣蒜。
胤禛又扭脸看向李侧福晋,问道:“你呢?可会背了?”
将一颗心放到肚子里的李侧福晋,心脏再次提起来,搅着手里的帕子,目光躲闪:“爷,我,这么短的时间,我哪里背的会,我一介女流,又不考科举做官。”
胤禛望向李侧福晋,一脸严肃:“读书不仅为科举做官,还为明辨是非,修身养性,益处颇多,又岂能拘泥于男女之分,你这张嘴都用来说长道短,自然是没工夫了。”
李侧福晋听了胤禛这一番教育之言,臊得她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捏着帕子屈膝道:“妾身见识短浅,日后定当多读书,那文章妾身就算今晚不睡,也一定背会。”
她知晓潇湘阁请了府医过去,也知道胤禛今日去了年侧福晋的潇湘阁。
年侧福晋定然在胤禛面前告了她的状,是以胤禛此番作为,都是为了替年侧福晋出气。
胤禛的一颗心倒向病歪歪的年侧福晋,偏偏弘时这孩子又不争气,关键时候露了怯,她不认错还能如何?
说来也怪那年侧福晋,身子真是孱弱的紧,多说了几句话病情就加重了,幸好没出什么大事,要不然岂不是赖上了她。
胤禛不知李侧福晋心中所想,见其认错态度诚恳,便对着弘时说道:“弘时,你额娘都有此决心背书,你正是读书的好时候,更该勤勉些,知道吗?”
弘时点了点小脑袋:“阿玛的教诲,儿子记住了,日后定当用功。”
胤禛欣慰的抬起手,拍了拍弘时的小脑袋瓜:“回前院睡觉去吧,别耽误了明日的早课。”
得知可以早些休息了,弘时的眼睛瞬间亮起来,应了一声是,便迈着轻快的小步子离开了碧波苑。
弘时刚走,李侧福晋想着胤禛面前的那盏茶定然凉透了,便吩咐身边的春风再端杯热的来。
胤禛说了这么会儿子话,确实有些口干舌燥,便没有再说些什么。
等热茶来了,胤禛掀开茶盖吹了吹,饮下两口茶汤后,嗓子确实舒服多了。
胤禛将茶盏放回原处,起身站起来便要朝外走。
李侧福晋瞧见了胤禛的动作,赶忙站起来挽留:“爷,这篇文章妾身还有不懂之处,爷不若留下来为妾身讲解讲解。”
李侧福晋满脸堆着殷勤的笑,是否真心求教,胤禛心里明镜一般,随即开口道:“你这般上进,爷自不好辜负你,前院里也只有弘时一人上课,难免孤单了些,从明日起,你不若就去前院与弘时一起上课。”
李侧福晋心中一惊,眼神变得慌乱,推辞道:“这就不必了吧,妾身若真的去了,怕是会打扰弘时专心读书。”
能日日见到弘时固然是好,可她要是真的去了,光是年侧福晋就能笑/死她了。
胤禛就知道这李氏只是嘴上说得好听,并不是真心想读书。
毕竟,李氏本就不是一个有才情的女子。
随即,胤禛绷直了脸,语气淡漠还带着几分嫌弃:“你脸上扑的粉本就厚实,晚上还涂这么艳的口脂,当心吓坏了弘时。”
话落,胤禛扬长而去。
他一早就瞧见了李氏脸上化着不和谐的浓妆,只是当时弘时还在,他便想着给李氏留些颜面。
如今,弘时回了前院,李氏却不知收敛,这面子自然也不必留了。
胤禛的话如一把刀,深深刺进了李侧福晋的心里,她眼尾泛红,咬着下唇,呆呆地愣在原地。
待胤禛走出了碧波苑,李侧福晋才气呼呼的走上去,将那矮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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