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想看看，我知道你害羞，摸摸就好，你可不要误会，我对你没什么心思。”
若非她脸上的红晕蹿到脖颈了，陆虞衡会真信了这番话。
“摸？那你想摸哪里？上身，还是全身？”
他竟握着她的手在自己身四处游走，头稍稍低下，一双桃花眼紧紧锁在她身上，若得她浑身无故发热。
“得了，不摸了，你少编排我。”
她急忙从他身上起来，在桌上拿了一把扇子，扇扇自己脸上的红霞。
“我人都可以是你的。”
他又从后抱着她，声音缱绻温润，像是魔音贯耳，让人揪心得不行。
“你别说了，这样让别人看见不好，我就知道你一来就没好事！”
她弯起手肘给了他一下，直接打在他肚子上。
陆虞衡抱得更加紧了。
“其实我没想那么多，筠儿，我是一片真心。”
沈清筠急忙推开他，而后转身，她从袖中掏出一个面具，放到他的脸上。
“我还是喜欢你这个样子。”
“为什么？我的脸你不喜欢？”
陆虞衡问道。
“不是，我早知道你容貌不俗，但是我们初遇你是这样的，我喜欢这样，相较于容貌，我更喜欢你的声音。”
说着她自己的声音也软了下来。
“那我有一天容颜尽毁，就不担心了。”
他笑道。
“呃？这话什么意思？”
“我是说，我受伤是常有的事情，只是担心你会，在意。”
语气有些失落。
“怎么会呢？我本就不是一个以貌取人的人，你就算成了夜叉，我也不会改变的。”
她双手搂着他的脖颈，沈清筠再把面具摘下，手背碰到左半张脸时，觉得有些粗糙，她尾指刮一下右边的脸。
质感完全不同，不由得联想到他刚才所说的话。
沈清筠直接把面具撕下来，偌大一个伤疤印在他脸上。
陆虞衡一惊，没想到静被她发现了，这人皮面具近日会有所松动，他还来不及处理，没想到就暴露了。
他转头不敢看她，不料沈清筠一把拉着她的手腕，说道：
“我刚才的字字句句都是肺腑之言，你当日救我可不是因为我的容貌，论美貌我及不上沈则宁一半，就是老师也喜欢她，也只有你、馨竹和小桃，把我当唯一。你我非从容貌而起，何必因此生了嫌隙。”
她大步走上去，捧着他的脸轻吻疤痕。
“俗话说，千金易得，知己难求，你真心，我也真心。”
“我自己见了都觉得恶心。”
他闭眼，心口像是堵塞了无数污水，难以排解。
“你没有错，元大哥，不要自怨自艾，这人皮面具是谁给你的？”
沈清筠看得出来，这面具材质其实一般，而且他方才毫无防备，显然很少用这东西。
“路栩给我的……”
话已出口，他准备如实交代，
“她说，她是穿书者，我们所在的世界是一本书，她说我原是个恶人。”
“嗯？穿书？”
沈清筠呢喃两句，眉头的褶皱深深。
“大哥，其实，我也是。”
“什么？！”
陆虞衡瞪大了眼睛，这是他始料不及的。
“五年了，来的人不少，霍云庭是我现实中的丈夫，那日大婚，他草草洞房就将京中各大花楼的花魁迎进了府……”
沈清筠将自己的伤疤一一摊开，眼泪自睫毛底下一颗颗地下落。
“什么！他，竟如此，过分！”
陆虞衡帮她擦拭眼泪，
“然后呢？”
“然后，我看到一本书，看入迷了，昏迷后到了这里，已经五年了，这五年我收敛锋芒，拿起我最不擅长的笔作画、写诗，没想到结果避免不了，不过，我不会让小人得逞的。”
“筠儿，今后有我陪着你，对了，路栩为何不告诉你此事？”
陆虞衡疑惑地问道。
“我也不知道她为何这么做，这事之后再计较。”
＊
路栩结束完无聊的一堂课，准备去吃午饭，不料半路上被慕言阻了去路。
“你有毛病吗？拦着我做什么？”
他左顾右盼，看周边没人才放开口说：
“夫人。”
“夫你头，你别靠近我，谁是你夫人，你趁早给我滚远点！”
“你，虽然说我们还没成婚，你，你可不能言而无信啊，你答应嫁给我的！”
慕言委屈极了，他好不容易找着机会与她坦明心迹，谁知道她会这样。
“我那是迫不得已，，慕言我告诉你，我觉得不会喜欢一个骗子，要不是你骗我，我能答应嘛！”
眼下两人已经走到了食堂。
她打过饭后坐到空位上，谁知这家伙也跟着过来。
路栩气不打一处来，道：
“你到底要做什么呀？”
“我没有恶意，就是想多看看你，路栩，我是真心的，那日骗你是我不对，可，可我们之间不是你先开始的吗？如果说要结束，也要问问我的意见，我不愿意！”
路栩直接白了他一眼。
“你是不是忘了你现在的样子，还有我，我才七岁啊！你怕不是变态？”
她低头刨饭，势头很凶猛。
“你别骗我了，有人可告诉我了，你只是身体长不大而已。”
此话一出，她抬起碗重重地放在桌上。
“可恶的陆虞衡，竟敢背叛我！”
颊边鼓鼓的，慕言用袖子帮她擦擦嘴边的饭粒。
“你说的是元白？”
“你说呢！”
她的嗓门极大。
“确实是元白兄告知的，我们可谓一见如故，虽说闹了些矛盾，路栩你不要再避开我，你知道我在这里待了三十年吗？这些年我一直找你，哪怕有一丝希望我也不想放弃！”
他将手搭在她的手背上，眼神温柔至极。
路栩心头莫名一动。
三十年很难熬。
“我也在这个世界待了很久？我我重生了两次，也差不多三十年。”
路栩说道。
“那你遇到了什么？”
“遇到很多事情，一时半会儿说不清楚，对了，元白中毒不浅，我要救他。那毒不是这儿的，我先前骗他说有办法。”
“呃，这不简单呐！”
他也是没有办法。
“我试过用内力祛毒，只是有用一时，这毒名叫青花，病发之时人人全身变成青色，气血倒涌，最后气绝身亡。”
脸上俱是懊悔之色。
慕言说道：
“他杀你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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