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一说完,身边软绵绵的姑娘就这么沿着他的腰,一路向下滑直到滑到他的腿侧,谢执玉动了动大腿想把地上的人儿甩开,却无动于衷。
他只好蹲下叹道:“你这女公子色心怎得这样重,哪里不好偏抓我腰带,再不放开我可就不管你了。”
锦璨摇头,踉踉跄跄站起随后换了个方向,直往他背上趴去,膝盖用力朝谢执玉的背脊一踢,嘴里疯言疯语:“驾!马儿,马儿快跑!”
“你……”
然后,背上的姑娘又朝她的脸狠狠的揉捏了一番。
谢执玉顶着生疼的脸:“……”
酒量这样差,还喝这样多。
他无奈只得把背上人扶正,老老实实地把林锦璨背回家。
谢执玉把人抱回去时,一时站在院中打了个圈,毕竟他发现手里这姑娘的房间还没来得及让丫鬟收拾出来,于是只得作罢把人重新抱回自己的榻上。
待丫鬟婆子替她一番洗漱,暖炉点起后,埋在被中的小脸先是试探性地悄悄睁开一只眼,待确认谢执玉不在后,便摊开双臂。
她捧着身上的棉被忍不住轻嗅了一番,太阳烘烤后的干燥气息裹挟着少年身上独有的龙脑香气,一瞬间沁凉感直冲大脑,此刻时间宛如停止了一般,眼眶猛然一热,她轻轻吸了吸泛酸的鼻尖。
“纪小姐怎么笑着笑着便哭了?”谢执玉不知从哪冒出来。
林锦璨盯着天花板,任由眼泪滑落到枕头上,她仓惶背过身将眼泪咽了回去道:“想爹爹和娘亲罢了,你鬼鬼祟祟盯着我做什么?”
谢执玉轻笑:“我只是进来拿件披肩罢了,哪想撞破了你装醉的样子,渡口还未解封,你还得等些时日才能见到你爹娘。”
她抹去眼泪转过身来,忽然安静地
问:“谢大人曾经可有过心上人?”
谢执玉一愣,没想过一个素未谋面的姑娘会问他这些儿女情长。
他淡淡笑道:“我出生于谢氏这样的百年大族,所幸未曾有过心上人,圣上一纸婚书下来哪里由我做主?若我肆意撩拨,春心动,最后却不能给其名分,反倒辜负了那女子,岂非叫人肝肠寸断?”
“原来大人不会轻易动心。”
谢执玉听罢玩笑道:“怎么?你这小姑娘这样关心我的私事,是想做谢夫人日后某个诰命夫人当当?”
林锦璨捏着胸口的衣物摇头:“又提这些俗物,若我说我真的倾慕大人许久了,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大人能注意我,大人信吗?”
谢执玉自然不信,他打趣道:“那你必然要痴心错付了,我的婚期在下月末,娶的是什么平宁郡主,你若不介意做个妾…”
林锦璨听罢伤心落泪,还偏有几分嫡女贬为妾的耻辱,她咬牙憋了半天,将玉枕往谢执玉身上一摔:“谢大人怎能这样?若看不上我这样出身的人家直说便是,何苦折辱我做你家小妾?”
枕头打在谢执玉受伤的手背,好不容易止的血伤口,又开始往外冒血珠子。
少女盈盈落泪的眼睛在烛火的倒影下闪闪发亮,晶莹一片,发红的眼眶子像是在外透露出无尽委屈,让他立刻滚出去。
可这明明是他的房间。
谢执玉晃了晃发疼的手作罢道:“不做妾,不做妾。你早些睡吧,明日子时我会在院中梨树下等你,鬼市一趟万分凶险,你若再耍脾气坏了我的事,我可就把你扔那儿了。”
少年随手搭上一件鹤氅阔步走了出去,似乎是想立刻远离这修罗场。
谢执玉的背影慢慢消失,林锦璨立马止了眼泪,眼珠子朝上一翻,似要把这泪珠倒回去。
她的目的,不过是想在谢执玉眼里落个故意接近他,想攀龙附凤的拜金女罢了,总比什么刺客杀手什么的好。
这招叫偷天换日,调虎离山。
哪里还有什么倾慕已久,若拿到“启蛰”那日,她巴不得白刀子进红刀子出,用刀子戳死他谢执玉才解恨。
…
鬼市设于离州边境的一座孤山中,夜晚远远看去,朦胧山雾之间一串串暗红明黄的灯从山脚下一直点到山顶。
无人知鬼市是何时兴起,亦不知这鬼市的主人是谁,但多年来这鬼市与皇家官府不犯冲,又或说是两者利益相互勾结。
这里头的黑心交易无人管辖。
街上,所有人都带着青黑色娃娃笑脸的面具,除了买卖时其余时间都无交流,在这阴森森的环境下每个人如同鬼魂般飘着。
林锦璨撇嘴,这世上还真有比千机阁更诡异恐怖的地方,其主人定是跟阁主一般。
变态。
根据那小厮说的话,二人至一残破小屋子面前,周围等待买卖药材的不多,但所有人都保持着沉默,静静立于院中等待神秘男子降临。
忽然,阴风阵阵,伴着狂笑声一青面獠牙的壮硕男子手中拿着长刀立于树梢上,众人见此,立刻下跪拜见,一人壮着胆子喊道:“这位大人呐!霜石可有货?”
神秘男子摸着胡子听了大笑,从袖中取出一巴掌大小的布袋子道:“今日货不多,只有我手中的二两,价格老规矩,但今日只给你们一刻钟时间,开始吧。”
“我出十两银子!”
“十五!”
“二十五两银子!”
十几分钟过去,方才竞相报价的人愈来愈安静,众人皆以为这霜石即将落在一胖男子的手中时,谢执玉忽然道:“六十两银子。”
神秘人听罢将手中的锦囊扔了下去:“成交!”
众人得知结果都摇头丧气而归,二人离开小木屋立于街前,只见一群身着红嫁衣的女子和红喜服的男人两两牵手拐入小巷。
林锦璨揉了揉眼睛,奇道:“这些可是新婚夫妇?他们为何要选在夜晚嫁娶?而且还是鬼市这样不吉利的地方?”
谢执玉道:“来此地营生定居的大多数都是一些亡命徒,他们在大梁早成了黑户。”
林锦璨撇嘴小声道:“那这里岂不成了贼窝?”
谢执玉不理,一属下忽然抱拳朝他耳边道:“大人,那男子往西边去了,进的似乎是一家酒馆,但那酒馆非普通酒馆,小的们便未轻举妄动。”
西边,酒馆?
林锦璨听罢,这不就是眼前这群新娘新郎前往的地方吗?
思及那些无故失踪的人口,谢执玉把手中的锦囊给了属下:“让大夫看看。”
“是。”
语罢,谢执玉上下打量了番林锦璨道:“纪小姐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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