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哥,我看她浑身溜光水滑的,别是傍了大款,咱们都得罪不起。”一个畏畏缩缩的黄毛道。
“有什么可怕的,不就是个娘们,她再能打,咱们一起过去,还怕收拾不了她吗?”
“就是,我还剩两根烟,明天找人打听打听她们搬哪去了。”
“吱嘎!”上锁的房门被毫无预兆的推开。
高挑纤瘦的身影,声音里带着笑,“找我吗?”
“田……”
没等陈昌喊出声,桃傲天直接动手用臭袜子把所有人嘴都塞上,顺道用枝条捆紧。
陈昌发誓,这是他这辈子看过的最可怕的场景,那个敢用砖头给他开瓢的泼妇笑眯眯站在面前,一根莫名其妙的树枝成了精似的把他捆得动弹不得。
堪比生化武器的臭味直冲天灵盖,熏得淌眼泪,胃里翻江倒海,吐又吐不出,只能勉强咽回去,一个不慎呛到气管,整个脸都被憋得通红。
“呜呜呜……”黄毛‘眼含热泪’,祈求的朝着田一落的方向不停鞠躬。
当然,也有那种叛逆的,塞住嘴也不忘狗叫,“呜呜呜!”
田一落把门反锁,走动间,锋利的刀尖划过瓷砖,留下一串火花,一脚踩在黄毛的胸口。
“额啊!”
“你们这样的杂碎,我连动手都不懈。”视线缓缓挪到陈昌的脸上,拧了拧眉,“如果不是他,我根本没必要收拾你们。”
“呜呜呜呜呜……”黄毛眼睛里写满了对活着的渴求。
田一落歪了歪脑袋,“你是说,你们动手弄他?”
“呜!”
“不都是兄弟吗?舍得?”
“呜呜!”
“呜呜呜呜呜呜呜……”作为审判对象的陈昌一直在制造噪音吸引注意,可惜,一旦涉及到个人利益甚至是性命,这群酒肉朋友可就顾不得那么多了。
田一落饶有兴致,点点头,“那好,让我看看你们究竟有多少种手段折磨他。”
桃傲天接到指示,撤掉那些缠绕在众人身上的枝干,不料想那个脾气大的竟然直接抄起酒瓶子朝她脑袋的方向砸过来。
“你跟泼妇,竟然……”
田一落头都没抬,操纵灵力,抽调一缕神识幻化成锋利的刀刃,瞬间扎碎脆弱的后脑!
“嘭”的一声,男人跟泄了气的皮球似的重重砸落,当场死亡。
不少人蠢蠢欲动,但连衣角都没碰到就自己摔死这件事也太离谱了,谁也不敢再朝田一落出手。
“看来是都没把我的话放在心上啊,从现在开始,这个屋子只有一个人能活,你们不动手,那就我来……”
“啊啊啊啊啊,受死吧!”狰狞的面容流露出杀意,拿椅子的,抄菜刀的,手边的任何东西都可以成为武器。
“你他妈懦夫,冲我使什么劲,还不都怪陈昌!”
一句话点醒了众人,瞬间所有矛头都指向了缩在角落里当鹌鹑的陈昌。
“就是,陈昌,你他爷爷的惹谁不好,非得惹这么个泼妇!”
“啊啊!别打我。”
十几个人闹出的动静不小,但归根结底还只是他们自己的内部矛盾,田一落和桃傲天在一旁看戏。
要是嫌场面不够乱,那就搞点事情。
“你他妈偷袭我?”
“呃呃,反正只能活一个!”
“啊!”
……
清晨,温度又低了不少。三人紧紧缩在一起,盖着一床羊绒被。
张秀芸年纪大了觉少,外面有点动静就醒了,起来给自己添身衣服,又给两个女儿掖了掖被角。
搬到新家,有很多地方需要收拾,把没吃完的土豆白菜等放到通风又凉快的柜子里,豆油、白糖、食盐外面放一小半,其余全藏起来,如果不能恢复生产,以后这东西可珍贵得很。
再把头一天剩下的米饭加矿泉水蒸熟,做成粥,四分之一个白菜切成丝,用盐腌上,杀出的水也舍不得丢,以后炖菜可以用,往白菜丝里倒点味素、生抽、香油,下饭又爽口的小凉菜就做好了。
闻到饭香,两人也都不赖床,迅速收拾好自己,上桌吃饭。
“多亏了一落,昨天晚上睡得格外香,连梦都没做,今天早上,感觉腰不疼了、腿不酸了,年轻好几岁。”张秀芸感叹道。
“我也是,睡在床上的感觉就是不一样,我决定了,必须找个能赚物资的营生。”经过一晚上的修整,张雅决定彻底放弃过去,她以前能在男人垄断的领域掌握一席之地,现在也十分有信心胜任房屋中介的工作。
“雅雅姐我看好你!”
因为长时间饿肚子,母女俩都营养不良,光靠吃饭一时半会儿补不回来,田一落昨夜给房间灯罩里面放了个聚灵阵。
“院长妈妈,给,每日三次、每次三颗,你跟雅雅姐都要记得吃,我前段时间碰上个老中医,帮了他点忙,这个药丸是补身体的,他给了我好多。”
田一落把妙手回春大夫研制的养生丸递给张秀芸,瓶子里有近一千粒,吃完身体就能有一定程度的改善,再加上不缺吃喝,到时她估计就回来了,一切问题有她解决。
不等张秀芸推辞,突然!
“哐哐哐!”大门被敲得一阵晃动。
“谁呀?”张秀芸伸手阻止田一落拿刀的动作,起身应声。
“我叫崔大勇,负责这一片的巡逻,昨夜发生一起恶性事件,有人提供线索说你们认识,要例行盘问,请开一下门。”
田一落起身把门打开,迎面对上几个穿制服的男人,“请进。”
本就狭小的客厅在多了这几个不速之客后更显得拥挤。
崔大勇一进门,看见三个老弱妇孺,瞬间觉得自己白费劲,老的老,小的小,又瘦又弱,怎么可能杀那么多人。
而且从现场打斗痕迹来看,很明显就是他们团队内讧,杀红眼没收住手,要说都死了也好,对基地没有半点贡献,活着都浪费空气,倒不如给真正需要的人留出生存空间。
即便如此,该有的流程还是要有,“昨日住宅区西南角一间房里发生了命案,其中一个人你们认识。”
“谁呀?”田一落睁着大眼睛问。
“陈昌。”
“陈昌?”其实张雅的心里挺纠结的。
想笑出声,却又碍于制服在家里,万一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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