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仁对松田和萩原的印象不深,只记得一个喜欢戴墨镜,另一个很会说话。但这不代表鹿仁想加深对他们的印象,更别说在第二天上班时被迫和两人困在同一个空间。
犯人留下的对讲机正在鹿仁分神时输出美妙的问候,期间不乏有着对帽子叔叔的不屑和贬低的话。不过这些对负责拆弹的两人影响不大,他们正目不转睛地观察着眼前的炸弹。
许是两人的回话里都是敷衍的单音,觉得自己没被重视的炸弹狂发怒了。
“你们拆不了的话,就让那个女人陪你们一起去另一个世界吧!”
也是这一句话,全神贯注的两人才意识到在场还有第三个人的存在。两人看了鹿仁一眼,又转过头说着悄悄话。
松田:“别看我,我不擅长安慰人。”
深知松田性格的萩原败下阵来。
萩原:“行吧...那你先看着。”
分工后的两人一个负责炸弹,另一个则是走到鹿仁勉强,朝她露出富有职业安全感的笑容。
“别担心,我们会拆掉炸弹的。”
因为萩原穿着防炸服的原因,鹿仁一时间没能认出面罩下的是哪个。还算是听到萩原的声音缓了半晌,鹿仁才想起眼前的人是昨晚很好说话的萩原。
鹿仁很安心,并表示她并不担心自己是否会被炸死这件事。
“我比较担心顾客会投诉我。”
在萩原错愕的表情中,不按常理出牌的鹿仁提起手中的袋子,向他展示手中的食物。以防萩原不相信自己说的话,鹿仁一本正经地补上了重点。
“上班第二天就被投诉,我会很为难的。”
饶是见惯大场面的萩原,也在鹿仁眼底只有对工作的渴望的苦恼中怔住了,随后回神的萩原发出爽朗的笑声。
鹿仁不解,找到思路的松田更是表示了他的不满。
“笑什么啊?吵到我了!”
面对唯二在场的两人的反应,没忍住笑出声的萩原抬手拂去笑出的泪,顶着鹿仁谴责的视线接上刚才的话题。
“那确实很为难啊、第二天上班就遇到这种事。”
无意间放软了语气的萩原微微弯腰,双手撑在膝盖上,视线保持在与鹿仁平视的高度里。
“你放心,等会儿拆完了,我会帮你向客人解释的。”
不经意间和萩原对上视线的鹿仁点头:“那就拜托你了,帽子...哥哥。”
下意识脱口而出的“叔叔”替换成“哥哥”是鹿仁保持礼节最后的倔强。好在情况紧急,确认鹿仁没有害怕的萩原又回到炸弹所在的地点,和松田进行拆弹的行动。
作为在场唯一一个没有事干的人,鹿仁扫了一圈,决定看一眼窗外的风景。楼下围成一圈的警车将围观的群众挡在外面,由于楼层太高,鹿仁看不清楼下出警的人有哪些。
至于安装炸弹的犯人,她就更没头绪了。不过她有头绪也没用,她又不是抓犯人的那个。
苦中作乐的鹿仁被自己想到的话逗笑了。她发出轻笑的同时,成功拆除炸弹的两人松了口气。
松田:“我就说了,这是小问题。”
萩原:“相较于之前拆过的,确实是小问题。”
眼见两人就要围绕炸弹大谈特谈,鹿仁急忙出声打断两人的对话。
“在你们为炸弹辩论前,先替我向客人解释一下。”
闻言的两人表情微怔,率先反应过来的是答应过你的萩原。
“我来吧。”
这么说的萩原接过正在通话的手机,并在抱怨外卖送的太久的男声中,为外卖迟迟未到的事做解释。
“是的,外卖员正配合警方做调查。可以的话,希望您不要投诉外卖员,她也是被牵连的受害者。”
在一旁围观的鹿仁和松田对上了视线,鹿仁正用眼神询问松田这对吗,后者耸肩摇头,表示他也不知道。
直到通话结束,萩原把手机还给鹿仁,安慰她心情的同时不忘附上微笑。
“对方说不会投诉你了,你可以放心了。”
双手接过手机的鹿仁将手机放回口袋,转过身朝萩原半鞠躬。
“非常感谢你的帮助,帽子、哥哥?”
其实是忘了怎么称呼的鹿仁,话语里的停顿和迟疑惹得松田笑出声来。
“你是想说叔叔吧?大方说就行了,他也确实到叔叔的年龄了!”
被好友嘲笑拍肩,实则才二十六岁的萩原正试着维持脸上的笑容。他想告诉松田,两人的年龄相差不远。
但没等到萩原出手,明白什么的鹿仁看向笑个不停的松田,一改刚才无神的表情,一脸诚恳地看向松田。
“好的,帽子叔叔。”
猝不及防膝盖中了一箭的松田定住了,扳回一城的萩原发挥良好的友谊素质,反手拍了拍的松田的肩。
“听到没,阵平叔叔?”
好友和鹿仁的调侃让失神的松田回过神,后者咬牙切齿地用手肘戳着萩原的腹部。
“你这家伙,我们可是同龄的,我是叔叔你不也是叔叔?快,你也叫他叔叔!”
试图拉萩原一起下水的松田换来了鹿仁无奈的眼神。如果不是还有外卖要送,鹿仁不介意和他们继续闹下去。
“好的帽子叔叔,帽子叔叔们再见。”
成功把两人都叫了个遍的鹿仁,在对讲机宣布大楼安全的声音中,抢先一步走进电梯,奔赴她的“战场”。
没什么能阻挡鹿仁送外卖的决心,有的话只能是不可抗力事件。
-
鹿仁似乎知道在她之前送外卖的前辈辞职不干的理由了。上班的第一天遇到案发现场,第二天遇到拆弹事件,晚上又遇到案发现场,高频率的意外能让人怀疑人生。
即使如此,作为良好公民的的鹿仁还是要按捺住谴责米花町意外死亡事件过多的心,直面高木的问话。
“你的意思是,在你到案发现场时,死者就已经去世了吗?”
“是的,他正面倒下,嘴角还有血迹。”
负责记录口供的高木点头,拿着笔的手飞快地在本子上记录着什么,同时不忘问下一个问题。
“你和死者最后的通话记录是在什么时候?”
想到这是今天最后一单的鹿仁深呼吸,吐出浊气的同时给予高木答复。
“二十一点整。”
面对有问必答的鹿仁,高木忍住想要落泪的心,继续完成他的工作。他已经忘了,上次碰到这么配合的嫌疑人是什么时候的事了。感动归感动,正事还是不能忘的。
直到高木录完口供送鹿仁出会议室时,饥肠辘辘的鹿仁已经不饿了,受害人永远吃不到的披萨,也在老板的允许下归鹿仁了。
问题来了,冷掉且和她一起经历了案发现场的披萨,她是吃还是不吃好呢?
秉持着不浪费粮食和省钱的原则,鹿仁觉得吃了比较好。考虑到披萨的大小,还有她对披萨喜好的程度,鹿仁又犹豫了。冷掉的披萨和物理上冷掉的雇主,让她的心情很复杂。
于是刚下班有说有笑走出来的松田和萩原,看到的就是鹿仁单方面瞪着披萨的场景。
由于下午和鹿仁一起被关的事,不怎么记人的松田记住了鹿仁的工服和长相。没等萩原出声,松田先一步和鹿仁打招呼。
“哟,在警局门口想什么呢?”
应声转头的鹿仁见到了大晚上还墨镜不离眼的松田,脑海里第一个想法是这都得见,第二个想法在余光扫到萩原时是了然。
她不喜欢吃披萨,这不有两个能一起吃的吗?什么,不熟的人不能一起吃披萨?这有什么啊,都一起经历过生死了,熟得都快在另一个世界交朋友了,哪里不熟呢!
成功说服自己的鹿仁朝下班的两人露出自见面来第一个笑容。如果不是场景不对,松田和萩原还觉得挺好的。
但乌漆嘛黑又背光的角落里,穿着红色工装提起外卖袋,扬起的嘴角僵硬得像伪装人类的存在的鹿仁,更像新兴的都市怪谈。
“我正在寻找能和我分享冷掉的披萨的有缘人。”
更像了。此话一出,心有灵犀的两人脑海里浮现出同一个想法。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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