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到了公司楼下。
姜末快速下了车。
谭辞也扶着腰从另一面下车。
旁边醒目的限时停车牌威严地伫立。
姜末看他一眼:“你要回公司?”
“我等人。”
姜末点点头:“昨晚谢谢你了。”
谭辞从另一面走过来,走路时偶尔还是会扶一下腰。
也不知道他昨晚睡没睡,这会儿乌黑的瞳仁明亮,带着危险的信号白了她一眼。
他走过来,语气透出不耐烦:“以后别喝那么多酒,喝多伤身。”
“知道了。”
姜末转身。
前面,从办公大楼里走出来一个西装男子,四十岁上下,瘦高俊朗。
她一转过去,那男子就朝她抬起了手。
姜末:“......”
不认识。
“peter。”
“mike。”
那个叫mike的男子从姜末身边平静地越过,然后和谭辞浅浅握手。
“等很久了?”
“刚到,韩先生下来的正好。”
两个人一面交谈,双双上了车。
姜末收回目光,撇了下唇,赶紧上了楼。
Mike?
韩先生?
Mike韩?
这个名字为什么这么耳熟?
晚上下了班,姜末去医院看爷爷。
正好,姜微也在医院。
姜末把咖啡的比例和要点都写在了纸上,让姜微试着做做看,能不能和君姐的咖啡口感差不多。
姜微的弟弟姜诚现在很是自暴自弃,身体动不了,连饭都吃不下。
也就只有看见姜微,才会勉强吃口饭。
姜微在餐厅打工,每个月的工资少,只能勉强维持弟弟的医护费。
她打算把姜诚接回家照顾,这样能省不少钱。
姜末看着姜诚还在打吊瓶。
床房旁边的架子上,大大小小并排挂着三个输液瓶。
即使已经进入5月的天气,可床房里依旧感到冰冷。
姜微忍着泪,还和姜诚说笑。
姜诚知道姜末是姐姐的朋友,也就笑着打了招呼。
等探视的时间一过,两个人走出医院。
姜微就没有这么坚强了,说着说着就流泪了。
“我听说国际上有一位著名的复康训练大师,但是普通百姓根本约不到。而且他的治疗费一次就是十几万,我也支付不起。”
姜微吸了吸鼻;“其实我还不死心,想让姜诚恢复一些,至少让他能下床活动活动,总比天天呆在床上好。”
两个人慢慢在长街上走着,路灯点亮了长街的繁荣。
姜末实话实说:“外部撞伤造成的高位截瘫,康复应该很难,时间也会很长。”
姜微垂下眼:“我知道,可姜诚还这么年轻,我真的不想他一辈子呆在床上。”
她咬了下唇:“如果能约上mike韩,我想会有希望的。”
姜末看着脚下路灯投下的阴影,本来心思有些恍惚,可听到mike韩这个名字,她的心绪一下子被拉了回来。
Mike?
韩先生?
不会这么巧吧?
姜末抿了下唇,没把这件事告诉姜微。
如果谭辞认识的那个人真是国际复健大师,人家也愿意帮这个忙,到时候再告诉她不迟。
否则希望越大,失望也就越大。
不过,为什么又是谭辞?
姜末都不知道怎么开口问他这件事?
到了公交车站,姜末的车先到了。
“那我先走了,有事电联!”
她跳上了车。
姜微看着车子开走,一低头,发现姜末的口袋里掉出来一张照片——
她和爷爷的照片。
那时候的姜末也就四五岁大,爷爷也很精神。
姜微捡起了照片,想着等下次看见她再还给她。
—
姜末回到家里,洗完澡坐在书桌前。
她下意识地看了眼自己的沙发。
一米五的长度,不知道昨天晚上谭辞是怎么睡的。
难怪腰疼。
时间已过走过了十点,书桌上的图纸还躺在那里。
姜末愣了会儿神,还是拿起了手机。
姜末:【睡了吗?】
她不知道谭辞会不会回过来,把手机放下,专心投入工作。
可是,心里装着事,她实在工作不下去。
干坐着等了两分钟,她再次打开手机。
谭辞的消息并没有回过来。
姜末想,谭辞好不容易放个假,这么晚了还打搅人家实在也不合适。
干脆,她也不工作了,今晚打算早点睡。
熄了灯,拉了窗帘。
姜末换了睡衣上床。
刚躺下,床头的手机响了起来。
一看来电,姜末睡意全无。
她坐起身,靠在床上麻利儿地接起了电话。
静谧黑暗的房间里,手机上的光亮像是要破茧而出的蝶。
可是手机另一端,谭辞却是气息不稳,喘着粗气:“找我有事?”
姜末:“......”
这么晚了,他发出这种声音......
姜末心狂跳,握着手机支吾道:“没,没事,你忙。”
电话里,有个女声好像在叫他:“peter。”
姜末赶紧又说:“那我先挂了。”
不等谭辞说话,姜末快速切断电话。
她坐在床头,手机还挣扎着发出最后的弱光。
姜末大脑一片空白。
蜷起双腿,她把自己的脸埋在了膝盖里。
太尴尬了。
小夜灯熏黄的灯光有点像柠檬,透出压抑的挣扎。
姜末在床上坐了一会儿,慢慢叹了口气。
谭辞虽然结婚了,但跟没结婚也没有区别。
他这个年纪,又是血气方刚,加上长得又帅,又有钱,身边有几个志同道和的女人也很正常。
现在是什么年代了。
谁还在意那一张结婚证书。
也就是她,快二十七了,上学那会拼命学习,还在兼职打工。
毕了业就一门心思工作赚钱,想让爷爷生活得好一点。
连个志同道和的人都没有。
眼睛被夜灯熏得有点发酸。
她干脆关了小夜灯。
手机的屏幕黑了下去,姜末把手机放好,重新躺下。
可是狂乱的心跳始终停不下来。
她在床上辗转反侧,结果,十点躺下的,凌晨二点才浅浅地睡了过去。
第二天只得顶着个熊猫眼。
好在,谭辞这两天不在。
公司的氛围已经陷入了水热化的阶段。
本来以前几个组长见面,还能说上几句话。
现在见了面都是拔刀弩张,互瞪对方。
没办法,谁让比赛临近,大家的情绪都紧张起来。
姜末刚到公司,电梯马上就要关上门。
她按了下按钮,急匆匆跑了进去。
高层办公,错过这部电梯,不知道要等多长时间。
这种情况以前并不少见,可这次姜末一进去就发现电梯里只有一个人——
珍妮。
珍妮看见她倒是热情:“姜组长,这么赶?”
她踩着高跟鞋狂奔的样子的确有点雷人,姜末本来也不属于太优雅型的,平时也不拘小节。
凡事以舒服为主。
她对珍妮颌首:“没办法,电梯很难等。”
姜末站到了珍妮的旁边。
不知是不是在找平衡感,她余光瞄了眼珍妮的身高。
差不多一米七,比自己高一点。
珍妮打扮时尚,举止优雅,有点名媛的风范。
听说她家里挺有钱的。
她挺直了背脊,尽量和珍妮平起平坐。
珍妮转头对她笑笑,连笑容都带着知性:“我听说peter这两天没来,他家里有事?”
他家里有没有事我怎么知道?
姜末在心里腹诽。
“没听说。”
“可是我听说他舅舅从国外回来了,所以他歇了几天想陪陪舅舅。”
珍妮故意反问:“姜组长不知道吗?”
姜末眨了眨眼:“他舅舅回来了?不是他老婆回来了吗?”
珍妮:“......”
姜末就这么把天给聊死了,一直到二十层,珍妮都崩着脸没再跟她讲话。
姜末心想冷笑:小样儿,还想跟我斗?
因为斗败了珍妮的原因,这一天下来姜末的心情都不错。
不过她想了想,不管谁回来了,这两天她还是别去打搅谭辞了。
实在不合适。
就这样在浑浑噩噩外加努力工作中,姜末度过了艰难的两天。
等第三天早上她以为会看到谭辞,可是她心跳如雷的跳到办公室,发现他的座位还是空空如也。
“今天老大还不来吗?”大V东瞧西看。
“他不是说今天来吗?”金金撇了下唇。
“他今天肯定来,我昨天给他打电话了。”
姜末听着他们谈话,慢慢地坐了下来。
刚坐下来,肖升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跑了进来:“晚了晚了,迟到了迟到了。”
他来到自己的工位:“咦,姜组长,你坐在我这里干么?”
姜末回过神来,马上站起来,认真道:“没事,我在找灵感。”
肖升点点头:“难怪组长设计得这么好。”
姜末抬头理了理头发,正而八经坐到了自己的工位上。
墙上的钟表还指着八点五十分,距离上班还有十分钟。
老荣从外面走进来:“peter在外面和珍妮说话呢,我看两个人聊得还挺好,所以没敢打搅。”
姜末:“......”
她冲了杯咖啡,坐在公办桌前喝了几口。
电脑亮着,满屏的‘windows’在向她招手。
姜末看了两眼,又转过头看了眼办公室大门。
随着一阵平静的脚步声,谭辞的身影出现在办公室。
姜末抬起了头。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好像瘦了一点,但精神尚好,笑容依旧温暖。修长的双腿迈进来的同时,他桃花眼向办公室轻轻一扫,轻笑:“早!”
“老大早!”
下一秒,大V和不倒翁瞬间扑上来,把谭辞抱住。
“老大,你可算是来了,我们都想死你了。”
“你不来办公室总觉得少点人气。”
姜末眯着眼睛转过头:“我不是人?”
不倒翁挠了挠头:“姜组长,我不是这个意思。”
姜末白了他一眼,目光一移,看向谭辞。
他的目光也正好看过来。
谭辞的桃花眼微微上挑,乌眉朗目,笑得慵懒且随意,一身笔挺的西装都没能敛去他的散漫不羁。
样子永远懒懒的,欠欠的。
他把手机扔到桌子上,拿起水杯。
他转过身。
姜末再次抬眼看向他。
瞥见她殷切的目光,谭辞想起那天晚上的电话。
他神情一挑,语气平淡:“那天找我干么?”
姜末今天倒是穿了一身休闲装,过肩的长发随意披散,遮挡住她大半张脸。
她时不时抬手拢发,水润的眼转开,也拿起了水杯。
谭辞走到她办公桌前。
姜末正好站起来,但不敢抬眼:“其实也没什么事。”
她朝门外走,谭辞也拿着水杯往外走。
“没什么事给我发微信?”
姜末:“......”
她捧着水杯,心跳莫名加快,目光直视前方:“是有点事,是不是打搅你了?”
“没事,我反正也在打壁球,那个时间还早。”谭辞的声音在走廓里传来微弱的回音。
姜末身体一顿,看着走过去的谭辞也站住,转头奇怪地看她。
“壁球?”
身边走过去两个女同事,听到姜末略抬高的声音,同时转头看了她一眼。
姜末抿住了唇。
“对啊,怎么了?”谭辞打量她,仿佛在看外星人。
姜末又抬手理了理头发:“没什么。”
她现在全身血液都冲到了脑子里,不仅心跳加速,从脖子到脑袋都是火辣辣的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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