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他演过不少角色,每一个新的角色身上都没有上一个的影子,但他从来不接有感情戏和亲情戏的。这个社会就是演偶像剧最火,那些惨得不能更惨,坏得不能更坏的角色,对于一个年轻的正值上升期的艺人,吸粉作用不强。
夏节纪又不在乎吸粉,他们想他活着,那他就活着,反正活成谁不是一样,演戏也确实能短暂地让他放松一下。
可惜丁柠文化作妖啊,他们觉得掌控不住这个艺人,为了几千万的钱瞒着他替他签了一部戏,那部戏是他最恶心的阖家团圆。
夏节纪被通知到的时候,正在参加国剧盛典,他得了最受欢迎男演员,简短的几句话后便拎着奖杯下了台,他从不对外多说什么话,更不会表露什么。
手机显示出新消息后,他一声招呼没打当场离席,飙车到了公司大楼。
夜色下,大楼里却还灯火通明,丁柠因为有他这个台柱子赚了不少钱,短短两年就从一层楼变成了十二层楼。
强烈的灯光照亮他阴气森森的脸,夏节纪煞神一般举着奖杯一把砸到一楼的展示柜上,巨大的声响后,玻璃碎了一地。
在场的工作人员被吓得抱头蹲到地上。
夏节纪针对的目的也不是哪个人,就是这个公司,他一路走一路砸,没人拦得住他。
公司的老板丁总和他的经纪人明姐从来没见过他这个模样,吓得牙关直颤。夏节纪从进了娱乐圈,对谁都懒懒的不爱搭理,但没什么架子很好说话,即使公司吞他的钱他也不在乎,似乎拿了那稀薄的抽成就满足了。
这副要弄死人的暴戾样子,这简直不是他!
那天是周裕苍来带他走的,除了公司的员工没人知道,他砸了丁柠这件事在网上也瞒不住。
他的粉丝疯狂地艾特公司斥责他们做了什么,网友就看热闹,毕竟能把自家公司砸了的艺人,开天辟地可就这一个。
丁柠官方没办法,发了一篇似是而非的道歉稿,表示自己接戏欠考虑,没考虑到艺人的意愿,以后会更注意什么什么的。
从那之后,夏节纪消失了半年,毫无音讯。
等他再出现的时候,就是那部悬疑电影的消息了,从编剧到导演都是新人,甚至连梳化组服装组都是没听过名字的团队。
有人说他得罪了公司让他资源降级,也有人说丁柠就靠他起来的不配决定他的选择,粉丝天天闹着拒演,让丁柠给个交代。
丁柠愁啊,气啊,有苦不敢言啊,这真不是他们能决定的事,这他妈是那疯子自己要拍,骂他们有什么用!
就这么白白被骂了一整年,电影上映了。夏节纪演绎了一个精神分裂的犯罪天才,他智商高超没有感情,游走在各个城市毫无破绽的杀人,在警察的调查压力下还能笑嘻嘻的玩笑,并给自己脱罪。他四进警局,但又因为没有证据四出警局,最后死在被逮捕的那个阴雨天。
看完这部电影的人,无一不会想,如果不是要过审,根本抓不住他,他会一直逍遥法外杀害着一个又一个无辜的人。
这部电影的最后票房是十亿,作为一个小成本悬疑电影,几乎就是纯赚了,也再一次证明了夏节纪的演技有多牛,他就是个演戏天才。
他不会也有精神分裂吧,有许多人在网上发言,甚至这荒谬的词条还上了个热搜,被他粉丝骂了个狗血淋头。
电影成绩很好,还有望得到含金量最大的青像奖,粉丝们狂着呢。
最后也不负所望,拿了那座所有演员做梦都想摸的青像奖杯,成了最年轻的影帝。
夏节纪上台之后,只说了一句“谢谢支持”便拎着奖杯下了台,依然是那云淡风轻却又轻狂的劲。
这段画面必然又在网上引起轩然大波,说他目中无人的,说他我行我素的,说他不懂谦虚的,一时间好评大半成了恶评。
恨他的人恨得牙痒痒,爱他的人又爱得要死,他就是这么有争议的人。
八年演绎生涯,夏节纪演过的角色少说有十几个,他也多活了十几次了,再怎么也该够了吧,他不喜欢别人关注他,更不喜欢别人喜欢他,可他又被迫承担着所有人的关注。
所以他选择自己结束这段荒谬的治疗。
最后一根烟抽完,周裕苍碾了火星,“你想好了。”
夏节纪“嗯”了声。
“行。”周裕苍低着头,碎发挡住眼里复杂的种种情绪,他是既担心又欣慰,“那我也退了,裕贸的事越来越多,我得去帮裕真。”
夏节纪笑了声,这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真他妈的。
“笑什么。”
“把你带跑路了,怕你粉丝骂我。”
周裕苍嗤了声,“你这身皮还怕被骂?”
“身边进了个叛徒,我得提防着点她在我杯子里下毒。”夏节纪心底好笑,秦纺那变脸的模样真有点逗。
“你是说秦纺?”周裕苍问:“跟她有什么关系。”
“你粉丝,不早说了吗。”夏节纪看他脸上肿的那块,莫名开始笑起来,肩膀直耸。
“你笑个屁。”他呼个气周裕苍都知道他在想什么,把手头唯一还能用的烟包扔他身上,“下手真他妈重。”
夏节纪脸上那红巴掌印还在呢,他咬了咬牙,“你不扇我脸我能跟你动手?”
周裕苍当时确实是气糊涂了,把他揍得半死也比扇人巴掌好,抬眼一看他那脸青的紫的红的,恨不得把染料盘开脸上的模样,也开始笑,“真他娘的。”
夏节纪摆手,“赶紧滚。”
看在差点给他这大明星打毁容的份上,周裕苍没介意他的没大没小,扫视了一圈,“你晚上就睡这?”
这地跟台风过境一样,就算卧室好好的没乱,外面这样也膈应,夏节纪说:“秦纺的卡给我。”
“你能别这么混账吗,人女孩的房间给你睡。”
“她又没进去。”夏节纪莫名其妙,“怎么不能睡了。”
周裕苍被他的一通话弄得头疼,懒得再啰嗦,他得回去处理公司的事了,从口袋里扔了张卡给他,转身按下把手。
至于这间房,自然会有人来收拾,酒店是夏氏企业名下的,整栋楼都是夏节纪的,他爱怎么砸怎么砸,砸再多员工都得拍手说砸得好。
而这一层的房间,也都是单独留出来给他们自己住的。
夏节纪进门后首先就去浴室待了半天,看到脸上那调色盘眼睛一抽一抽的,在房里转悠了好几圈,他心气不顺的时候就想干点事。
找谁呢,脑子里搜刮了一圈,他转悠到卧室,从兜里把那张写着号码的纸掏出来,拿了床头柜上的有线电话。
另一边秦纺刚从浴室出来,头发洗过,但发尾的部分没吹干,在里面闷久了导致脸有些潮红,松散的浴衣领子露出白皙的脖颈。她看到床上坐着人等她,说:“还没睡吗。”
周裕真点头,“今天你生日,怎么不说。”
“你怎么知道,应该过了吧。”她把充着电的手机拿起又放下,已经快一点了。
周裕真冲她的包扬了扬下巴,“看到你身份证了。”
“我不怎么过生日。”秦纺没多想,只当是她把证件露在了外面,拉开被子坐上去,提前说:“我睡觉没什么动静,睡姿应该没变化。”
她以前忙的时候,偶尔会跑到某个山旮旯里一待就是几十天,跟同组的女生都睡习惯了,没什么好担心的,她怕周裕真在意。
“我会……”
周裕真的话没说完,先被手机的震动音打断。
秦纺看了眼屏幕,陌生来电,她犹豫了一下才接听,“喂。”
“干嘛呢。”对方说。
夏节纪的声音不管什么时候她都不会忘,秦纺的心脏扑通扑通跳个不停,说:“准备睡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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