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火摇曳,嬉笑丝竹之声此起彼伏。
舞姬在烛光的照耀下妖娆多姿地扭动身躯。
“陛下~”洛美人轻柔妩媚的声音带着诱惑的气息传到了他耳朵里。
“这几日妾心神不宁,总觉得有些不好的预感,您说是吗?”洛美人坐到龙座旁边,伸出手指抚过他棱角分明的脸颊。
“你呀!整天疑神疑鬼,就算真有什么不好的预感也无妨,朕已经派遣了暗卫去保护你,你大可放心。”卿德庸轻轻拍着她的背安慰道。
“嗯~~”洛美人点点头,依偎在他怀里。
“陛下!”易安公公走了进来,躬身禀报:“启奏陛下,春华十六阁阁主迢迢赶往京城觐见陛下,如今正等候在宫门外。”
“哦?”卿德庸挑眉,嘴角勾起一抹笑容。他站起来将怀中女子打横抱起:“看样子,她们都急不可耐想要见朕呢!走,陪朕去见见吧!哈哈……”
“陛下~”洛美人娇羞一笑。
春华十六阁主游千里焦急的等待了许久才终于等到皇上前来召见。
卿德庸高居龙椅之上,游千里目光落到最左侧的女子身上,那是个极其漂亮而又妩媚的女人,忍不住赞叹她的美丽和魅力。
“臣参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游千里跪地行礼。
“平身。”皇上淡然地摆摆手,“这么晚还从南方赶回,想必辛苦至极,赐座!”
“陛下恕罪,臣等实在是迫不及待,所以便连夜回京了。”
“哦,这么着急?难道是有什么紧急要情?”
“先帝余孽尚在人世!陛下一直寻找的乾纹玉与二十八宿将校尉一同现身在南川万蚺林!”
闻言,原本悠闲的皇帝突然变色,双拳微握:“‘乾纹玉!”
他眼中闪过狠戾嗜血的神情。“哈哈哈哈哈当年卿容寂死也不肯说出二十八宿将校尉的下落,如今却亲自送上门来了。”
卿德庸仰天狂笑,声音中透露出浓烈的兴奋,“千离韵啊千离韵!这天命你是改不掉了!”
他的笑声让底下众人胆战心惊,唯有那位没人依旧面色不改。“解决掉那个遗孤,不能让人留下把柄!二十八宿将校尉也得给朕找回来!”
“臣,领旨!”游千里跪在地上,眼中闪过一抹嗜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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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游千里有个养子不错!”卿德庸看着游千里的背影说道。
“陛下看中的自然是极好的。“易安公公笑着应承了一句。
“可比那个卿冰阳强多了。”卿德庸又道:“琦玉也快及笈了,让他做的琦玉的驸马如何?”
“陛下怎么连十一皇子的名字都记错了。“洛美人在旁边娇嗔地说了一句。
“那就让他改成这名字就是。”卿德庸无所谓地说道,继续与洛美人调笑起来。
月华如水倾泻而下,将整个世界染上了一层淡薄的银霜。
拂锦坐于庭院里,她抬头望天,那漫无边际的黑幕仿佛是一只张着血盆大口,择人而噬的巨兽,似乎随时都会朝自己扑过来。
这几日,天气早已回暖,她却感到异常寒冷,身体僵硬无比,更是让人有种窒息般的压抑感,不知是不是修炼长境还有携玉剑的原因。
“拂锦姑娘怎么坐在这里?”翎胥走近,看见她呆愣地坐在凉亭中,不由得关切问道:“可是哪里不适吗?需要找个大夫过来帮你瞧瞧吗?”
拂锦收回目光,摇了摇头,说:“无碍。”
“看得出来拂锦姑娘对今天带了的几位客人有些敌意,那为何还要去救他们?”翎胥坐下,好奇询问。
拂锦低垂眼眸,掩去眼底一闪即逝的复杂之色,扶着脸将头转到一边,轻声答道:“不过都是在互相利用、各取所需罢了。”
见拂锦如此反应,翎胥也不多问什么,只是淡淡一笑。
“表面敖云、谈苏墨走错了,但其实是你种下迷香从中引导,与你汇合顺便来解决这南川争斗。”拂锦手一拍桌子,茶盏应声而起,向远处飞射出去,稳稳当当落在隐没在竹林之中的人手中。
“锦姐姐好强的洞察!”降意从竹林中走出,含笑望着拂锦。
将手里的茶盏放回桌上,茶盏便碎成了渣,可见她内力之深厚,顿时心里一惊,要是这股内力是朝她而来,而不是在这茶盏之中,她都没有机会站在这里说话了。
“你们千辛万苦的把我们带来南川,就仅仅是为了解决南川十六门的争斗?可是你的技法太过拙劣。”拂锦神情严肃,语气凌厉逼人,“让我不得不怀疑,你身后有更高明的指导者。”
降意不语。
“明日再谈此事吧。”拂锦下了逐客令。
翎胥想说什么却又不知从何处说起,便被降意拉走了。
沉默良久...
“等了这么久都出来吧!”
其寒庭、敖云、李觅风三人。
“还请殿下早做打算!吾等愿与殿下同心协力,重整朝纲,匡扶社稷!”
“我从小远离朝堂争斗,不懂帝王心术。
若是我没有被师傅封住记忆以做心魔,恐怕现在你们谁来归顺我都会收入麾下。可惜没有假设。我只想知道为什么你们都知道我还活着?易云千闽到底有多少你们的眼线?”
几人不语。
“易云山时,天阙府、正昌侯两派飞鸽传书,互通可以视而不见...”
是早有谋算...或是毒蛇早埋...
“殿下,这江山本来就应该属于您,如果您不当皇帝,那天下百姓还有什么盼头?”李觅风语气急迫。
“我在你们眼里只不过是一块肥肉,凭什么你们现在说一句愿意追随殿下我就要接受!我就要踏上铁骑举旗复国!”
拂锦怒火滔天,声音越来越大,最后竟吼出了声,浑身散发的浑厚内力,让杯中水溅落。
“殿下您可是先帝遗留的血脉!这天下本就是您的!”李觅风“乱世之中,又有谁能独善其身?只有天下统一无战乱万民才能安居乐业,殿下!”李觅风跪拜在地。
拂锦一把抓住李觅风的领子。“就因为我是遗孤,这便是我的使命?天意使然,大域灭则天数也!天下便我无半点!死者复何与我何干!大域气数将尽,这谁也改变不了!”
拂锦松开李觅风的领子,如同行尸走肉一般。
“天阙府怎么说我兄长还活着,你们哪句话是真哪句话是假?血亲之仇我会报,哪怕是孤身一人潜入皇城手刃仇人...”
“当皇帝...不如,你们去当!”拂锦环视着跪倒的人。
“臣不敢!”
拂锦双手负后,眼眸侧撇,“那就给诸位一日的时间,拿出令我信服的理由!好好想清楚再来。”
谈苏墨看向拂锦微微点头,她便走进了屋内。
房门被缓慢关上,众人的心情也随之松懈下来。
“诸位!谈某便不多留了,请!”谈苏墨抱拳,眼色深沉地看了眼众人,后伸出左手示意他们离去。
“走吧……”
众人见状便不再多说,起身陆续离去。
待人全部走光以后,谈苏墨这才转过身来,走进屋内,只见拂锦正悠闲自得地品着茶水,神态惬意,嘴角还勾着笑容。“小师叔演技不错。”
旁边五花大绑着一个中年男子,鼻青脸肿,额前还有血迹渗透而出。
看到谈苏墨,那人便惊恐地瞪大了眼睛。
这人便是谈苏墨受拂锦之命抓过来的“东门”门主李元霸。
谈苏墨拔掉李元霸口中的破布团,李元霸顿时怒道:“你这卑鄙无耻之徒……”
“嘘!~”拂锦抬起右手食指在唇边做了个噤声的动作,轻笑:“你刚才也听到了外面的话,要是被人发现你偷听,可别怪我没提醒你哦~”
闻言,李元霸立马安静下来,不敢发出任何声音。
他知道这女魔头说的没错,若是让外面那些人知晓他竟然偷听他们谈事情,肯定会杀了他的。
“你……殿下!既然有这么多势力愿意支持你,为什么您不接受呢?”
拂锦坐下,端起桌上已经的茶杯浅酌了一口。
“我为什么要接受?”
她放下茶杯,站起身,居高临下的俯视着李元霸。
“如今他们都愿意投奔于我,不过是我对他们有足够的吸引。不代表以后也会跟随于我,况且你也想要我手中的千机百闻帖不是吗?
李元霸似懂非懂地颔首,但他却很疑惑,“我不过是个小小的东门门主,与外面的那些大势力根本没法比,又怎能帮助你呢?”
“正因为你是东门门主,是这南川争斗二虎之一,你做到如今这个位子定然不是表面那副心高气傲,胸无城府之人,相反,你心思缜密,聪明绝顶。”
闻言,李元霸震撼地睁大了眼睛,仿佛从未见识过这样厉害的女子,心思缜密,智谋百出,果然不愧为易云山小道仙。
“你定然也察觉到了西门门主仲天羽的野心,他与春华十六阁早有交集,更是早早拉拢了北门,除掉中穴门,到时你们两虎争霸,那时你还会是他的对手吗?”
听到拂锦的话李元霸低头思索,仲天羽他的敌人,确实如同拂锦所说那般,阴险狡诈,诡计多端,到时他绝不是他的对手,那他重视的一切便会……
谈苏墨见他有所动容,拔出身侧的短刀,手起刀落,捆缚于李元霸身上的身子瞬间散乱。
“你若是不愿意,就回去吧,就当从来没有见过我,带着家人赶紧逃离这片是非之地。”
“殿下!”
李元霸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他抬头仰望拂锦的背影,“属下愿誓死效忠于殿下,永世不变!”
他想要一条活路争霸之战他必输无疑,他现在放弃带着家人逃离南川,仲天羽的追杀也永远不会停止。
“呃……李门主好气魄!”拂锦被李元霸这声殿下吓了一跳,转过身来,走近李元霸扶起他。
让其与她分宾主坐下,又问了他一些关于东门内部的情形,李元霸也毫无保留地告诉她。
每门总舵,除却门主以外,还有两名长老,一名执事,十二名护法……
拂锦继续说道:“所谓千金易得,良臣难求,这世间能人辈出,你若是能将他们聚集在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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