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过一道门后,终于来到了这座遗迹当中,那鼓声便愈加强烈,震得人耳膜发颤。
这是一个圆形大殿,周围雕刻着各式各样的图腾,大殿四壁上挂满了夜光珠子,散发着淡淡荧光,照亮了整个空间。
“这里怎么会有夜光珠子……”降意惊叹出声。“难道这里曾经辉煌过?”
翎胥环顾了一圈四周,蹙眉。
“这里的灵气比外面浓郁许多,但……却没有半点灵气波动。”
她记得《乾坤录》当中提到过一件事,说在上古,只有达官贵人才会使用这种成色的夜光珠。
这遗迹之主人生前必是极具权势之人,否则根本不会有专属于他的夜光珠。
“这里有人居住过?”降意环视四周,惊呼出声。“难道……是那些隐世家族?!”
“嘘!小声点!”敖云连忙捂住降意的嘴巴,警惕地扫了一眼四周。
翎胥顺着那熟悉的鼓声寻去,在角落处看见了一具尸骨。尸骨静静躺着,浑身干瘪枯瘦,衣袍早已化作粉末,仅剩下皮包骨头。唯独脖颈处戴着一条黑金项链,散发着幽幽光泽。
拐角处,有一座高台,高台之上摆放着一尊雕像,雕像的容貌栩栩如生,俨然与那遗迹之主长得一模一样。
“这里的主人是女子啊!”白汝仔细观察这雕像诧异道。
只是此刻雕像正流淌着鲜血,红艳艳的液体顺着那冰晶凝成的柱子滑落。最后落在大殿角落的一口黑色棺材上。那棺材漆黑如墨,周围布满符文,散发出阴森森的邪恶气息。
“看来,源头便是这血了!”拂锦神色肃穆道。
“见棺发财,见棺发财……”其寒庭絮絮叨叨的嘀咕着。
“你个医师天天与活人、死人打交道,还怕这些?”白汝不解的看向他。
“自然是不怕的,但得怀有敬畏心,这世上最可怕的并非死物,而是人心。”其寒庭一本正经的胡扯着,“还有活着的人,尤其是一些不愿暴露自己身份的人。他们宁肯躲起来,也不愿意让人看见。因为他们觉得,活着的人,很丢脸。”
白莹翻了个白眼,将白汝拉了过来,懒得理他:“别和他说话,前一段说的倒是在理,后一段便开始不正经。”
白汝叹气。
这一群人……都怪怪的……
“这是……”谈芒瞪大了眼睛,指了指棺材,又指了指四周的柱子:“那些柱子上雕刻着什么字?”
“天地囚笼!”翎胥瞳孔骤缩。
她自小喜读诗书,更爱奇异怪谈,她熟读《乾坤录》,对此印象深刻,故而认识不少古老的符文。
“天地囚笼?”降意惊讶地低喃出声,随即惊呼,“天呐,那这里岂不是被封印了?那这口棺材里装的会不会是尸骸?她咽了咽唾沫。
“棺材里装的不是尸骸还能是什么?”谈苏墨颔首,心中有种不祥的预感浮现。
“天地囚笼,乃上古时期流行的一种秘法。凡是困在其中的生物,永世无法逃脱,最终沦为祭品。据闻此秘法需以万千活人血祭,每日滴血饲养一颗丹药。直至血液耗尽,秘法启动,被困者将魂飞魄散,永世消失!而那具尸骨,正是被困在天地囚笼当中的生灵!”翎胥抬步缓慢靠近那口黑棺,她盯着棺盖上的符文,眸光渐冷。
“天地囚笼……这不正是封印妖物之物吗?!”谈芒倒吸了一口凉气,“这里竟然封印了这种邪祟的东西……”
“‘什么这里竟然封印了这种邪祟的东西’?”白莹气愤地看向谈芒,“小心我把你丢在这里!”
“我一时嘴快,还请姑娘见谅。”谈芒俯身抱歉。
“算啦白莹,别吵了。“白汝挥挥手。
“看那模样至少已经有几十年了,并不久远。”鹤昀策开口道。
“但是这座遗迹,很早便存在了……”拂锦沉吟片刻道。
“别碰它。”突然间,鹤昀策眼疾手快用红弦线扯住翎胥的手,低声喝道。
翎胥顿住了脚步,她刚才……好像没有控制住自己。
拂锦看了一眼那口黑棺,又望了望那尊雕像,又转向翎胥,沉默良久。
“开棺。”她忽然抬手指向那黑色棺木。
鹤昀策松开红弦线,走近了黑色棺木。五指扣上盖子,猛然用力——喀嚓一声轻响,棺材盖飞了出去,重重跌落在地。
棺盖掀开,露出了里面的场景——一张戴着青铜面具的女人赫然躺在棺木之中!
翎胥将她的面具取下,面色瞬间苍白了下去,瞳孔猛缩。
那张脸庞上,遍布着狰狞的伤痕,密密麻麻,纵横交错,触目惊心!
“翎胥……”见翎胥的脸色变幻莫测,谈苏墨轻轻唤道,“你认识她?”
闻言,翎胥缓缓摇头。“不认识。”
谈芒凑近了棺材,随即嫌弃地撇了撇嘴。
其寒庭为那人覆上丝巾把脉,停顿几秒:“确是死脉。”
拂锦拿过翎胥手中的青铜面具,在空中对着人比画着。
死去的贵族女人……
如果是在青铜面具的遮盖下——
这棺中的女人安静地闭目躺着,面具下的轮廓完美,薄唇抿直,五官精致,仿佛一幅画似的。即便已经逝去多年,依旧风华绝代。
还有,翎胥……
拂锦将空中面具移动,像是盖在了翎胥的脸上。
“像……”
“嗯?”鹤昀闻言凑在她身旁。“什么像?”
“人...长得像。”拂锦回道。
“咦……她这里似乎有东西……”降意伸手拿过她枕头边的秘籍,翻看一看竟然是一本舞技的秘籍。
“翎胥姐姐,这不正好属于你的功法吗……”降意疑惑地抬起头。
“这舞技叫什么名字?”谈苏墨问道,他看不懂,自然想问,更何况是属于翎胥的功法。
“叫...九节南若舞……”白汝翻译出来。
“汝...携什么跑,诅咒...而沉睡...?”白莹看着那被腐蚀的刻文,喃喃出口。
“什么诅咒?什么沉睡?怎么这一句话都写不清楚?”降意抬手扣了扣,结果扣下来了一块锈块,尴尬的她又给它贴了回去,结果还是掉了下来。
“这么多年了,不清楚了也正常。”敖云将那块锈块捡了过来,远远扔到了一旁。
还有一个奇怪的小盒子?
谈芒将其拿起,似乎是触动了什么机关——
突然一阵强大的威压从棺中传来!令在场众人齐齐变色,纷纷往后退去。那威压之强,甚至让在场所有人都产生了窒息感!
“退!“拂锦厉喝一声。
话音未落,那股威压陡然增强数倍,狠狠撞向众人。
众人皆是闷哼一声,齐齐倒在地上!
轰!
翎胥只感觉全身剧痛,仿佛被千万斤巨石压顶,又有着灵魂般的召唤!
她趴伏在地,吐出一口鲜血,艰难的扭头,想要查探其他人的情况,却对上了拂锦复杂的双眼。
拂锦袖中金苑咒符飞出,贴在周围石柱上,阻隔住了威压的侵蚀,同时也抵消了部分威压,众人才得以呼吸。
可下一秒,数十根石柱轰隆震荡起来!
石屑簌簌落下,伴随着轰鸣,一道巨大的铁锁自高台中央升起!
烛火燃起,铁索缠绕,巨大铁锁哗啦啦响,宛若死亡之歌。
那铁锁足有十丈宽,长百尺。粗壮的铁链从四面八方延伸到高台中央,最后缠在了雕像的手臂上。
火焰熊熊,映出了铁锁之上的纹路。那铁锁上刻画着奇怪的符文,透着一股诡异。
“那是什么?”
“好恐怖的气息,像是从地狱爬出的魔鬼一般……”谈芒心有余悸。
“这是在倒数!我们只有两个时辰了!“白汝回忆起石壁上的画,”你们还记得石壁上的画吗?”
“传闻西狞皇族会跳祭神之舞,祭祀生灵、祈福祝天、早归极乐!”白莹解释道。
九节南若舞便是西狞失传已久的祭神之舞。
“你们西狞真是奇怪啊!用‘天地囚笼’这种非人之法困住、诅咒这个女子,又跳祭神之舞想让她快乐地走,有病啊!”降意不解的破口大骂道。
“祭品?”谈芒皱起眉头,盯着那尊雕像。
“祭品!这里会有祭品……”鹤昀策突然想到了什么。
“祭品?难道是……”拂锦也反应过来了。
“我们这是被当成祭品了!”其寒庭脸色大变。“这该死的阵还出不去了!”
鼓声开始有节奏地敲击,每一声就像是一个节拍。一道道波纹扩展开来,笼罩整个大殿。
威压再次提升!
“快找出口!”白汝大喊着。
“出不去了!”谈芒脸色骤变,“阵法已经彻底启动了!”
咚——咚咚咚——
众人心头一紧,感受着空气逐渐凝结,压迫越发沉重。他们能感觉到,那些原本游离在外的灵魂,此刻已经完全融入了血肉!
他们的皮肤迅速龟裂渗血,身形拔高,变成了僵硬的骷髅,眼眶内猩红的鬼火闪烁,喉咙深处发出野兽般嘶哑的吼声。
“不要再动了,停止运功!”鹤昀策厉声呵斥。
众人立马收敛气息,闭上眼睛盘腿坐下,调转体内的真气。
“两个时辰!给我两个时辰!”翎胥喊道,“我能跳完祭神之舞!”
她的修为在几人之中虽不是最高的,但凭借超绝的悟性和毅力,仍旧可以勉强撑上两个时辰。
拂锦冷静道,旋即看向其他人:“护法。”
翎胥站起身,举起双掌,慢慢转动着手腕,姿态优雅而缓慢。旋律响起,空旷荒芜的地宫内,一丝丝灰尘飘荡,逐渐形成一副曼妙的图腾!
“萧鹏,罗盘显示的他们是走的这条路!”萧鸿指向右边,“按照方位,他们应该就在附近。”
萧鹏皱眉点头,“这石壁如此坚硬,竟然能被人砸开一个洞!”
“这好像被封死了,怎么进去?”萧鸿四处寻找机关却无果。
“让他们来。”萧鹏看向身后的三只人傀,“反正他们体质强悍,无知无觉,让他们当打头的正好。”
萧鸿为他们让开路,只见三只人傀走到墙壁边,一拳拳砸了上去。
约莫过了盏茶的功夫,洞穴忽然剧烈晃荡起来。
“怎么回事?”谈苏墨皱起眉头,警惕地观察着四周。
白莹紧张道:“好像有什么庞大的生物正在撞击洞穴的岩石!”
谈苏墨瞳孔微缩。
轰隆——
伴随着剧烈地震颤声,一阵强光闪过。
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地一掌袭来,好似带着万钧雷霆!
“外面的人可以进来!”谈苏墨大惊。
拂锦飞身一脚,堪堪救下反应不急的谈苏墨。“走什么神!”
“白莹白汝保护好翎胥他们三人!”拂锦将踏云放进白汝怀里,提醒道。
看来,今日是一场硬仗了!
“明白!”白莹白汝两人应声。
“小师叔……是师兄和师姐他们吗?”谈苏墨望着那三只人傀,失落的说道。
拂锦没有答话。
在之前,小师叔便同他说过了,萧家那群畜生也对他们……!
那可是与他一同长大的师兄师姐啊!
他如何下得去手!
“下不去手……便算了吧……”拂锦苦笑了一下,“毕竟是同门师兄弟,但那两个人!——杀了他们!”
她的眼中浮现浓郁的杀机,凛冽的恨意。
“小师叔,我知晓了。”谈苏墨眸光一暗,眼中满是决绝!两人毫不犹豫,瞬间冲了过去!
降意、敖云、鹤昀策一人一只人傀,降意、敖云显然有些吃力,毕竟千闽楼十凶生前,最低也是二品观庭的实力!
这三只人傀是拂锦与谈苏墨的同门,他们自然不会下狠手,更何况也没能力下狠手。
“我来助你!”其寒庭飞向高处,从腰间取出弓箭,瞄准了两具人傀!
嗖——
利箭破风!封住他们的去路!
降意加上其寒庭帮忙,两人合力拖住一具人傀千华池。
“千机缚影相!”鹤昀策战斗技巧很是老辣。
红弦线化作密集的网状,铺天盖地笼罩住了那两具人傀。将三具人傀牢牢捆绑。“我困不住他们多长时间!
“我们不杀无名之人!报上名来!好让你们两死得痛快些!“萧鸿冷声喝问。
“你还不配问我等的姓名!”拂锦一道道凌厉的剑光劈出,刺破空气,划出一道道绚烂的弧度。
将两人逼得连连倒退。
“好厉害的剑法!年纪轻轻,剑术竟如此精湛……”萧鸿吃惊道。旋即露出阴森的笑容:“可惜今日你们注定要死在这里!”
萧鹏怒道:“别废话,先干掉他们!“
话音刚落,萧鸿已经攻上来!他挥剑朝着拂锦刺去!
拂锦抬手便抓住了萧鸿的剑刃,并一脚踢翻他。
“你们杀我同门!炼作人傀!这笔账还没跟你们清算!今日你二人必须拿命偿!”谈苏墨眼中迸射出滔天仇恨,浑身气劲暴涨!
拳锋如电,狠狠轰向萧鹏的脑袋!
砰!——
萧鹏的胸腔凹陷,整个人横飞出去,重重摔在地上!
“咳咳……”他捂着胸膛吐出一口鲜血,艰难支撑着起身。
萧鹏吐出嘴角的鲜血,狰狞笑道:“你可知……他们死前是何等模样!”
“你可知千闽楼是如何从人嘴里问出话来的?”谈苏墨眼中燃烧着汹涌的火焰!将腰间的剑甩下!拳脚脚交错,剑光纵横!他仿佛化作了一头狂暴的野兽,招式狠毒刁钻,招招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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