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形幻出群峰上
雾重云生四面开
中有一泓澄澈底
天人为我洗尘埃
“小锦儿?锦儿你在哪儿?”其寒庭急切的叫唤声传来。
他四周环绕,焦躁地寻找着拂锦与其他人的踪迹。
“其寒庭!”一阵厉声尖喝声从身后传来。
“师父?”其寒庭他呆滞的望着前方的一切,眼中闪过惊愕。
树叶摇曳间,露出斑驳阴影。
这是……
药王谷?
他怎么回来了……?
“其寒庭!你学医到底是为了什么!救人还是杀人!”百里一愤怒的声音在房间内回荡着。
“我当然是为了救人!”其寒庭毫不犹豫地说道。
“哼……”百里一冷笑道:“我看你就是想要杀人吧?我问你,那个男人的死,跟你有没有关系!”
“有!”其寒庭坦白地承认:“是我杀了他!”
“好啊!”百里一咬牙切齿道:“学医救人却被你学成了杀人术!你可真行啊!”
“如果他没做过对不起人命的事情的话,我怎么可能会对他出手呢!”其寒庭反驳道。“如果这样能够救更多的人,又何尝不可呢!”
“好!很好!”百里一气得浑身发抖:“既然这样,我也用不着教你了!从现在开始,你给我滚出去!我药王谷庙小容不下您这尊大神!”
”那您十年前怎么不说!”其寒庭质问道。“我当年便说了不想学医,是您说学医可救人我就学了,现在你说我滚出去!”
百里元香拉住暴走中的百里一劝慰道:“爷爷你别冲动嘛!”
“我没冲动!”百里一怒极而笑道:“他都已经杀了人,难道还不该滚出药王谷吗?”
“呵!走就走!”其寒庭转身便走,没有留恋。
“师兄!”百里元香见状大喊着。
“元香你敢去追!”百里一怒喊道。
笛声依旧在持续,笛声悠扬婉转,听在耳边,犹如催命曲般令人毛骨悚然,但偏偏它又不是单纯的魔音蛊惑,而更类似于灵魂之间的呼唤——
“啊——“他痛苦地捂着脑袋。
一名人傀穿透了浓郁的枝干,出现在其身前。
它脸色苍白如雪,浑浊的双眸中流淌着怨恨。那双手指甲长而锋利,泛着淡蓝光泽。
“你……滥杀无辜……不配做药王谷的弟子,更不配称为我的徒弟!今天……便是要清理门户!”
它缓缓抬高右爪,朝着其寒庭的心脏狠狠地抓去。
“我……!”
月影西斜,夜风微凉。
浓厚的血雾,根本分辨不出方向,也找不到任何出路。
翎胥被困在原地,耳边只听见一阵阵凄厉的惨叫声响起,她循着声音望过去,却只看到漫天的飞舞的血红色蝴蝶。
“翎胥!”身后传来一声清脆的喊叫,翎胥回过头去,只见谈苏墨向她跑来。
“苏墨,你的寒毒?”翎胥不解地看着他。
“我的寒毒早就好了,你怎么从西狞回来就心神不宁的?是不是身体不舒服?”谈苏墨一只手拉住她的手,一只手贴上她的额头。
听谈苏墨如此说,翎胥更加疑惑了。
“我们回来多久了?”
“三个月了,怎么了翎胥?”谈苏墨的眼里有些许担忧,难道她做错了什么事情让他不高兴吗?可是这几日他明明对她很好啊。
“三、三个月了……”翎胥愣在那里。她以为这才十天而已啊……她以为最起码还要……
谈苏墨看到翎胥这副样子便明白她肯定知道了什么事情:“是不是因为我们的婚事太累了?”
“什、什么?婚事?!”翎胥一时没反应过来。
“你就先好好休息。”谈苏墨温柔地笑了笑,“你别担心,无论发生什么都有我在。”
“嗯。”翎胥点头。
“一生一世一双人,翎胥,我会用一辈子守护你,直至我死亡。”谈苏墨轻轻拥住翎胥。
“一生一世一双人……“翎胥默念了一句,突然觉得鼻尖一酸,泪水滑落,却被谈苏墨吻了去。
翎胥将头埋进谈苏墨怀中:“苏墨,我也会的。”
……
迎亲的队伍到达了目的地,头披红盖头的少女莲步轻移,随着媒婆的牵引,一步一步地越过门栏,红裙摇曳于空中,袖边绣着的金色花纹极其精美。
放铳,放炮仗,大红灯笼开路,沿途一路吹吹打打。
“新娘子来喽。”伴郎们吆喝着。
一群人抬着新娘子走到新房前面,放下,再次吆喝起来。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送入洞房”
众人欢呼雀跃,喜气洋洋。
突然箭羽四射,火光冲天!
“苏墨!阿爹!”翎胥大喊出声。
闻言,谈苏墨立刻转头望去,但是箭羽来势汹涌,他根本无暇顾及。
“砰——”的一声巨响,谈苏墨的背部受到重击,鲜血瞬间染红了衣衫。
“苏墨,苏墨!”翎胥惊惶失措地扑倒谈苏墨身边,紧张地护着他。
“你怎么抛下我一个人!你不是说……”翎胥哭泣道。
谈苏墨捂住胸口咳嗽着,鲜血顺着指缝流出。
他努力挤出一抹笑容,“翎胥……”谈苏墨摸着翎胥冰冷的脸颊,“快走!”
烈火熊熊燃烧着,将整座房子映照得透亮。
火焰吞噬着一切,将两人相隔……
此刻,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四周漆黑一片,只能依稀看见些许亮光和零星的萤火虫在树梢上飞舞。
这时,一阵若有若无的歌声从前方的浓雾中传来,鹤昀策听到,忙顺着声音的源头奔过去。
当他踏入迷雾的瞬间,整个人便怔愣在原地。
这是……
“你还没有拔情丝?”独桑子又响起来了。
“嗯。”鹤昀策淡然地回答道。
“你要拔去才能获得我的认可。”
“你要拔去才能获得我的认可!”
他的心骤然收紧,脑海中闪过无数的画面。那个曾经让他不安、惶恐的梦境终于变成现实了吗。
“拔去……”
“对!拔去!”
独桑子的话再次在他耳边回荡:——
“你注定只能是生活在黑暗里的影子!不能光明正大地走在阳光下!只能卑微如蝼蚁,连抬起头看世界一眼的勇气都不能有!孤独终老、孤苦无依!最终死于非命、尸骨无存!”独桑子冷酷无情的声音传进鹤昀策耳朵里。
“这诡雾好像对这家伙没什么效果?难不成是他已经没有了恐惧!”萧和惬不解。
“人恐惧之物不止有一个。”说罢,游华清又加了些紫色粉末。“天阙府敖云与檀林城降意你想如何处置?”
“他两人我自有安排,这个傀儡师我倒是有些兴趣,让他留在诡雾之中,到时候也将他变成嗜血魔傀,其余几人你自己看着办。”萧和惬平淡地回道。
“鹤昀。”拂锦的声音带着些许温柔。“看着怎么样,一间小屋,一盏茶,一棵花树……”
他没有吻自己或者抱住自己,只是静静地将脑袋埋进了自己怀里,嗅着自己身上的香气,就好像自己就是他最为亲密爱恋的枕边人。
这样一个极致矛盾又极其温馨的举动让拂锦整颗心都变得柔软起来。
“让我抱一会儿,就一会...”
鹤昀策他怕以后再也抱不到了,也害怕她会离开自己...
自己能够遇见拂锦真是三生有幸,也是老天眷顾,可如今也是天意弄人......
想到此处,拂锦忽然觉得心脏一抽一抽的疼痛。
拂锦察觉到鹤昀策的异常,睁开了眼眸,疑惑地问她,“鹤昀,你怎么了?”
鹤昀策摇摇头,微风吹起他额前细碎的发丝,他眼神清亮,笑容温润。“只要有你的地方,哪儿我都喜欢。”
拂锦笑得如春风一般和煦动人。她轻轻抚摸着他的脸,感受着那温暖和幸福。“好!我陪你一辈子...永远永远。”
长睫毛在阳光下闪闪发亮,他的皮肤非常白皙,嘴唇薄而红艳。
“嗯……”他轻应一声,又吻住了她。两人就这样静静地依偎着。
拂锦低头在他眉目之间印上浅浅一吻。
鹤昀策的唇角弯出了一抹弧度。
或许,就停留在这……
风雨欲来,电闪雷鸣中。
谈苏墨神智还有些恍惚地望着这个漆黑的天空。
为什么他觉得眼皮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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