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拂锦那日雪崩从宿卫据点逃出来,行踪早已暴露,想找她的人自然会来找她。
店小二见来人招呼着,便把手里的抹布搭在了肩膀上,忙不迭地朝他们走来上:“两位客官,是打尖还是住店?”
“来二两牛肉,两个小菜,一盘糕点,再来一壶酒。”谈苏墨抬头扫过眼前的酒楼名称和匾额,嘴角勾起一丝微笑。
“好嘞!客官您请稍等片刻,马上就给您端来!”说罢,店小二便急匆匆地朝后厨跑去。
很快店小二便将东西都摆好放到桌子上。
谈苏墨又给翎胥倒了杯茶水,递到他面前。
"阿锦没找到,现在又丢了降意和敖云,真让人伤脑筋啊!"翎胥接过谈苏墨递来的茶水,接过杯子轻啜一口,缓解口中的干涩感,随即才淡然开口。
“他俩不碍事,敖云会算,他随手一掐就知道路在哪儿。”谈苏墨笑着安慰道,心里却很清楚,这个所谓的敖云,根本就是个坑货。
此时的降意只想大骂苍天,她就知道敖云真是个不靠谱且乌鸦嘴!
说什么会掐指一算就能知道方向路线的事情,果然!他说什么都不能验!!!
但凡是遇到这种事,敖云总是特别淡定从容,他一边拿着树叶,一边对降意说道:“降意,你看看我们现在距离他们近多了。”
降意从来没有觉得敖云的嘴有多可怕,但现在。
“呵呵……你别说话了。”降意僵硬地扯了扯嘴角,努力挤出一抹笑…
艳阳当空,风吹过林子里的树梢和草丛发出沙沙地响声。
“所以!别担心他们了,好好吃饭!我这张脸在你面前晃悠,姐姐都不看看我的吗?“说着谈苏墨又往翎胥面前凑了凑,要是他现在有尾巴那一定是翘着的。
“你倒是很会用你这张脸。”翎胥伸出一只手将他点了回去,并且顺势捏了下他的脸颊,“这么一看,也是个美男子了!”
听翎胥这话音似乎挺欣赏自己这张脸,谈苏墨瞬间眉毛弯弯,像只讨喜的狐狸,连带声音都透露着些许欢喜:“那当然了!我可是千闽楼的楼花!你瞧瞧,我这双眼睛也是极为漂亮的。”
谈苏墨这番炫耀还真让翎胥愣了一下,他仔细看了眼谈苏墨的眸子,确实如同谈苏墨自己说的,水汪汪的,仿佛有光闪烁,非常漂亮,让人移不开视线。
“吃饭!再不吃就要凉了。”翎胥将谈苏墨的头推远了些,免得他再次靠近过来。
二楼的游华清手中握着蓝色瓷瓶微微发烫。
一旁小二走上前:“客官都办妥了,您放心吧!”
闻言,游华清微眯起眼睛看了小二一眼。
“哎!谢谢爷!还有事尽管吩咐!”小二见状识趣地拿起桌上的银子而后转身离去了。
谈苏墨、翎胥一顿酒足饭饱后,便往西南方向赶去。
“咳——”谈苏墨不自觉地捂着胸口轻咳两声,然后又喝了杯酒压压惊。
翎胥见状问道:“你怎么了?是身子不适吗?要不还是先休息吧?等会再过去!”
“没事……”谈苏墨摇头说。他的确感到胸闷气短,但也仅此而已,并不碍事。
一阵短而急促的铃声响起。
谈苏墨脸庞顿时煞白,额角冷汗直冒,身体也跟着晃了晃,瞳孔瞬间紧缩成针尖大小,寒冰慢慢爬上他的肌肤。
翎胥眼疾手快扶住了谈苏墨,心里有种不好预感。
“苏墨!苏墨!你怎么样?寒毒复发?怎么会突然复发!”翎胥担忧地呼唤。
她从未见过谈苏墨这个模样,整个人像是个冰人似得。
“我……没事……”谈苏墨咬牙挤出几个字来,却显示出他此刻痛苦无比。
她神色严肃地将谈苏墨扶住,然后飞速掠过草丛树林
……
半晌之后,一条湍急的江河边,谈苏墨浑身颤抖着躺倒在草堆中。他双眸紧闭,满脸苍白,就连嘴唇都冻成了青紫色。
翎胥为他输入内力却无济于事。
翎胥敏锐的朝四周看去,果然听到了不远处传来悉索的动静。
“谁?”翎胥厉喝出声,声音透露着凛冽杀意。
其寒庭背着竹筐匆忙跑来,当看到浑身狼狈的谈苏墨后,朝他疾步而来:“你们怎在这?”
其寒庭蹲下,伸手探了探谈苏墨的脉搏,脸色变了变。“寒毒快要侵入心脉,我先带你们走。”
“嗯。”翎胥应道,三人迅速离开此地。
“谈苏墨?谈苏墨?”
昏迷中的谈苏墨耳畔隐约传来翎胥焦灼不安的呼喊声。他努力睁开沉重的眼皮,只觉得天旋地转,只能摇摇头。
“他怎么样了?”拂锦关切的朝其寒庭询问道。
其寒庭为白三公子疗伤,前两日去采药材,昨晚回来碰巧遇见他们二人。
“这西狞寒毒想必药痴前辈早已告知唯有西狞血玉可解,他体内寒毒一直没有爆发,这才刚冒出头,我现在只是暂时压制住他的毒性,要想救他的命必须去找西狞血玉。”其寒庭神色凝重道。
“我们……听到了铃声!”翎胥回想起来。
“铃声?摄魂铃春华十六阁!他们还真是阴魂不散!”
游千里那日把摄魂铃给她了,难道是假的?
拂锦愤恨道,拿起剑就要出去。
“你去哪?”这时鹤昀策拦住她。
“我还能去哪儿?我去龙门关杀了那些畜生!”拂锦愤愤地道。
“别冲动!”鹤昀策阻止道,拉着拂锦坐回原位上:“你现在是关心则乱,现在最重要的还是找西狞血玉。”
其寒庭见状微怔了怔。
拂锦冷静下来,她是有些刚才是有些冲动了。
她拍了拍自己的头,”师姐现如今也受寒毒之困,千闽十凶受命寻找西狞血玉,我们就去找千闽十凶。“
翎胥朝拂锦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其寒庭你可否与我们一同走一趟?若是需要报酬你尽管说。”拂锦也不拐弯抹角,“我们之中恐怕没有一个人的医术比得上你。”
拂锦并不把其寒庭视为潜在的威胁,反而将他视为一个可以利用的对象。
“好。”其寒庭沉吟片刻后答应。
拂锦本以为他会拒绝,没想到却是如此干脆,不由感到意外。
“那准备什么时候出发?”其寒庭问道。
“明日。”拂锦心知此地不宜久留,于是起身说道。
太阳刚刚露出地平线的时候,已经有了一丝暖意,只是在这温暖的阳光之下,这暖意显得有些冷硬。
谈苏墨的脸上仍旧没有什么血色,身上也没有任何温度,整个身上被翎胥盖着厚厚的被子。
他感觉到自己的心似乎一下子被抽离出来一般,空落落地难受,而这疼痛却是那么清晰,仿佛要将他整个人刺死一样!
“若是你见着那两人边与他们说龙门关见,无须跟来。”拂锦开口说道。
她说的两人自然是降意、敖云,降意那丫头是什么都敢做,胆子大得很,就怕她带着敖云直接追过来。
白安景点了点头,朝身后招了招手,家丁立刻搬来几个箱子放在门口,然后转身对拂锦道:“小师叔,这是白家堡最新研制的武器,还有从唐门买来的暗器。”
这些都是拂锦“进的货。”
“此行危险,多拿些暗器毒药防身。每人都拿一套。”拂锦挑了挑,塞进翎胥怀里,“剩下我要的记得送到千闽楼。”
“阿锦这也太多了!”翎胥赶忙接住。
马车旁的鹤昀策、其寒庭二人对视一眼。
“其寒庭。”
“鹤昀策。”
两人报出名号之后,尴尬的气氛蔓延开来。
其寒庭很清楚拂锦、鹤昀策两人之间的微妙气氛,拂锦难道真的不在意……
鹤昀策也察觉的出其寒庭在拂锦身上的目光,却又不是爱意,他的目光与那人是一样的,但远不如那人纯粹。
“时辰不早了,我们该走了。”拂锦
“师叔!”
“嗯?”拂锦刚要准备离开,白安景喊住了她。
“今日是初一,我能问剑了吗?”
拂锦微愣,我要走了,你给我来这出是吧?
“好。”拂锦还是点了点头。
·
那日拂锦就睡了一觉到玄隐境?他两人之间依旧隔着两品境界的差距。
道宏仙人见此叹了口气,朝他唤道,“修炼之事讲究心性,你莫要操之过急,你刚刚升境,境界不稳,如此便想来问剑,不等你师叔打败你,你自己就先败下阵来。”
“是小师叔赢了,我败了。”白安景低垂眉目,苦笑道。
他的确输了,他输给一个连自己都看不透的人,而且还输得很惨,连话都说不出来。
“输就是输,但若能将这一结果做到最好,便是胜利了。”道宏仙人语气平静地道。
白安景点了点头,心中却是一阵苦涩。
为什么自己会失败?难道是因为自己太执着于剑吗?还是因为自己不够强大?
她如今一梦入玄隐,而自己……
“不是你败了,是你的心败了。你可问过自己的心,你拿剑是为了什么?你一味求胜为的是什么?老夫多见无数人迷失在修炼路途之上,有人修炼为的荣耀,有的则是享受追捧,那你呢?”道宏仙人语重心长地教诲道。
白安景听出道宏仙人话中深意,他沉默片刻后,终于抬起头来:“认可,我要的是认可!”
“修炼者,当知道什么才能真正让自身变强!你修行本应顺势而为,若道心不定皆是妄言!”道宏仙人满意颔首,伸手拍拍他肩膀以示鼓励。“好啦,你去吧。”
白安苑点了点头,随即站起身来离去。他走到门口又停了下来。
“那拂锦……小师叔拿剑是为了什么?”白安景迟疑半晌,最后终于还是忍不住问出声来。
“道心。”道宏仙人语调平静无波地回答,仿佛在阐述一件很普通的事情。
“什么道?剑道?符道?药道?”白安景追问出声,目光中露出几分茫然之色,
如今,这个字对他而言实在太过陌生,似乎所有的一切就像从遥远时空中穿越而来的一般,让他完全无法理解和接受。
怎么可能有一个人满心满眼都是修行呢。
道宏仙人眼神微闪,却并未立即回答,他望向前方山峦,轻笑一声:“天机,不可泄露。”
白安景深吸口气,然后将心中杂念抛开,正色说道:“弟子明白了,弟子以后会谨记掌门教导!”
“我也该下山了。”道宏仙人拂着胡子轻声说道。
雏鸟快有独当一面的能力,快要飞向远方。
还未等她离开时,自己先一步离开,或许是最好的时机。
“我也该下山了。”道宏仙人拂着胡子轻声说道。
雏鸟快有独当一面的能力,快要飞向远方。
还未等她离开时,自己先一步离开,或许是最好的时机。
·
白安景闭了闭眼似乎是下了极大的决心,然后睁开眼来。
“我有一剑,名春风。请师叔试之!”他说着长剑出鞘,一道剑光飞出。
那是一道三尺多长的剑气。
剑芒在空中凝滞住片刻后,便朝着对面的人刺去。
气息如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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