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这个孩子可真孩子啊。
就连听完了小星球这话的苏尔也忍不住侧头往这边看了一眼。
他一时之间有些无言以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该要应下兄长这种‘孩子’的称呼。
但果然还是太离谱了。
苏尔忍不住转头:“兄长!”
云升意识到自己心里想着的事情不小心说出来了,眨巴了一下眼睛,准备糊弄过去,他装作什么都没发生没说过的样子起身。
“人已经在外面了吗?那走吧。”
苏尔:……
您这是在糊弄人吧?
苏尔头疼的跟着站起来。
“您总是这样。”
遇见不想说的,不好回应的就这样毫不犹豫的糊弄过去。
但也不是什么事情都那么好糊弄的啊。
……不过显然也不是这种称呼问题。
苏尔站起身,跟在云升身后,看着云升头顶那变成漆黑的发色,呆**摇晃。
云升还是知晓有些话不好随便说出口。
就像是他心中把加贝尔族都称之为自己的崽崽。
但实际上加贝尔族是在特殊力量之中诞生的长生种,他的星力对加贝尔族来说,也不过是小有影响。
在过去,一个看护者的身份明显更适合他们之间的关系。
至于现在嘛。
云升其实也不是很好判断。
但在这片星际存在了这么久了,云升本身不是刨根问底追究这种事情的性格。
云升只是隐约的有感受到这次苏醒之后,苏尔身上所表现出来的强势。
当然了,这种强势落在云升眼中,也还挺可爱的。
在云加帝国人员的诡异表情中,云升自然而然的让开了道路。
“你们在前面就好。”
会议室。
联盟帝国的人员已经已经在各自位置上坐好,来人不多,就三五个,对视之间也还很是轻松。
毕竟跟情报上所说的一样。
云加帝国新生的政权实在是个新的不能再新的小政权。
他们连正儿八经的外交会议都不曾参加过,更不用说面对他们这些身经百战的外交大臣了。
要他们来说,跟这群家伙交流,也根本用不上他们。
就算是跟加贝尔族相关,现在加贝尔族都已经离开了,也就没有在意的必要了。
上面还这么重视,果然上面有新的计划吗?
但在虫族活动逐渐频繁
的现在,试图将野望扩展到更远的星域去这种事情没关系吗?
不过这也不是他们要操心的问题,毕竟从他们联盟帝国的建国史来看,皇室家族所做出的判断完全是正确无误的,不需要他们妄加揣测。
直到门被打开,进来的是云加帝国那个年龄很小的代表。
而在应觉之后,一个好似‘长相平平’的少年紧随其后。
众人的注意力不由自主的落在这个少年身上。
这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
明明对方没有做什么动作,却天然有一种泰然自若的气场,让他与众不同。
云升其实在走神。
毕竟大家过来这边都做了伪装,不管是样子还是发色瞳色,其他的倒是还好说,毕竟这两边星域隔得实在是太远,连星网都是独立的,所以这方面没有什么交流对面发现不了也很正常,只是身高什么的,的确不太好伪装。
像是加贝尔族那样人均高大非纤细类型的种族,在这种落后偏远的小星球的队伍之中出现也太显眼了,跟小队长他们一样,被当成雇佣来的护卫倒是个好借口,但这种商谈,就连苏尔都不好进来。
于是,除去云加帝国的人,也就只有云升一球跟进来了。
球后知后觉——他是不是略有点矮?
只是还没想完。
他随意的跟在云加帝国的人身后,完全是跟随模式。
一切都在靠本能行动,甚至于旁边人给他拉开凳子,他也自然而然的坐下了。
然后抬眼才意识到——嗯?球怎么好像坐在了主位?
不过都已经坐下了,球也就回神,目光在对方身上对焦,扯起一贯的温和笑意。
云升的眼神很轻很淡,如同轻薄的纱,没什么攻击性,只是存在,却让人不由自主的吞咽了一口口水,虽然不知道眼前这少年到底在云加帝国有着什么样的地位,但总觉得无法忽视。
云升其实不是很明白,至于这种看人的样子?
他那已经逝去了的曾经的星球意识前辈也跟他说过,即便是作为星球意识,他也是情绪相当淡的那种,看人的时候也往往不会有什么情感,就好似爱恨都无法在他眼里留痕,他是将这个星际、种族还有国家都看做一个整体,很少将生活在星际上的生灵看做具体的个例,所以他很多事情能忽略过去,有时候记人也不太清楚。
其实很好理解,那种时代,今天生明天死,把抗争
的力量看做一个整体,才能忽略掉那些哭泣的声音影响他的判断,云升从来都选择最合适的道路。
唯一真正相处过的也就是加贝尔族了。
虽然那时候的初代数量也不算是太多,总之是个相当我行我素,又好似虚浮着的存在,所以给人很奇妙的感觉,会让人觉得抓不住他,这样的感觉在他那些前辈,还有不少种族的覆灭之中越发明显。
好似与世界隔着一层一般,云升就这样悄无声息的站在世界的一层玻璃外,小心呵护着这个星际。
不过云升本身其实没太有那样的感觉。
因为啊,球觉得自己情绪还是挺丰富的吧?毕竟他的确是异常痛恨虫族,也为那些逝去的人哭泣过,更不用说曾经在一场战役中意外死亡的那一批小加贝尔族,那之后的云升可是独断专行又残暴的将虫族打压,最后以沉睡换来了星际千年的和平呢。
云升自然而然的撑着下巴:“我在云加帝国暂时担任外交相关事宜,听说你们很急,是有什么要问的吗?有关于虫族吗?
众人都已经坐好,听云升这么开口,联盟帝国的众人才冷不丁回过神来,下意识张了张口,却一个字都没能吐出来。
奇怪,真奇怪,这种若有似无的紧张感到底是因何而来啊?
“不,虫族的相关事宜会在明天的会议上统一商讨,也给云加帝国留出了发表意见言论的时间,你们如果有什么倡议或者想要问的事情,可以整理一下,留到明天那个时候提出,这次叫你们过来,是关于你们那个公爵的一些相关事情,还有加贝尔族的情况。
“新政权已经确立了,你们确定还要谈及罪人路以的情况吗?
旁边云加帝国的人开口,表达了对公爵这个称呼的不满。
“倒也不必揪这种字眼。
联盟帝国的人终于找到了节奏,他指节很轻的敲击了一下桌子,想了想笑着开口。
“只是联盟帝国以这样的称呼习惯了,加上明日才是帝国表态的要正式承认你们合法政权的时间,从理论上来说,此刻我的称呼并没有错。
云加帝国众人对看几眼。
对于这样的辩驳,云升一直没吭声,只是看着眼前的家伙。
毕竟球对路以公爵并不关心,也不在乎,他该要怎么叫,反正都已经**,浑身骨头碎裂,只含糊的问出了跟联盟帝国相关的情报,就被判处了绞刑,这群人要是
乐意,可以去云加帝国主星的火葬场看看还能不能找到他的骨灰,对着骨灰叫就可以了。
不过以现在的技术水平,大概骨灰也剩不下太多吧。
云升散漫的想着,在他们你来我往的互相交涉中,冷不丁开口。
“哦,所以说,明明现在虫族如此猖狂,威胁着整个星际,它们将要啃食所有的生命,要掠夺一颗颗星球,且已经有了前车之鉴了,但联盟帝国的关注重点,在加贝尔族身上而非虫族身上吗?
果然不是错觉!
本来找到了感觉的联盟帝国官员心中猛然一怵。
跟眼前的少年说话的时候,自然而然让他有一种诡异的压迫感,那没有任何情感,看着他又好似没看他的目光落在他身上,就好似……就好似在经历审判。
“虫族的问题当然也非常严峻,但同样的,从其他星域传来的关于加贝尔的消息,也非常让人担忧,联盟帝国作为这一片星域最大的帝国,向你们了解情况,这不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吗?
“那你们想要知道什么?我也了解过的,想问什么直接问就好了,没有必要兜圈子。
云升笑了一下。
对于加贝尔族嘛,他还是挺了解的吧?
听了这话,以应觉为中心的云加帝国众人下意识看向云升。
了解……吗?
真的吗?
就您对加贝尔族的那些了解?
那是可以拿出来说的吗?
在跟云升说话的时候,他们不自然的就将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云升身上,也没注意到其他人的诡异表情。
联盟帝国这边还有些惊异,对于眼前这个看起来滴水不漏、好似挺难搞的少年的好相处。
“加贝尔族在离开的时候有什么异样吗?或者在处理路以公爵的时候,加贝尔族有什么让人在意的异常情况吗?
“没什么异常情况,云升开口,还叹了一口气,软绵绵的语气有点苦恼,“而且星际上都在传些什么话啊,你们不会也相信了那些传言吧?
开始了开始了!
云加帝国众人面不改色。
什么?
联盟帝国这边的人一下子有点弄不清楚状况。
听着云升继续开口。
“什么恐怖啊,可怕啊,那种话,明显根本没有看到真正的加贝尔族嘛,他们其实胆子挺小的,而且那么可爱,哪里会凶神恶煞,只是精神力特殊一点,但也不是孤立和欺负
他们的理由啊!
联盟帝国:……
啥?
他们听的一愣一愣的。
看着云升大谈特谈,而且他此刻太过于真情实感,似乎真的为他的‘救命恩人’们鸣不平。
不就之后,恍惚的从会议室离开的联盟帝国众人几乎是飘出来的。
“真的假的,跟情报完全不符啊……
“应该是真的吧?虽然表述的肯定有所夸张,但云加帝国真的见过,不至于假的事情说的那么真实。
“好吧,毕竟我们也不曾见过加贝尔族,这个从来不愿意跟外族建交的神秘种族,不过现在听起来,好像不太强的样子,或者陛下说的‘保险’的确派上了用场?那我去向陛下汇报。
*
靠着自己对崽崽们的八百层滤镜,还有球的真情实感。
云升深藏功与名,成功将联盟帝国的家伙忽悠瘸了。
不过云升所说的话,同样被加贝尔族们知晓。
倒不是他们的耳朵多么尖,毕竟是要面对目的未知的一个奇怪帝国,他们虽然不能跟着至高同往,但在云升身上放个不被检测到的小型监听设备还是做得到。
于是,在云加帝国众人恍惚的表情,还有天翼族秦缘见了鬼一样的眼神中,已经到了夜晚。
宁药那边传来消息,息止快要醒了。
正捧着一本玉米相关书籍,正仔细研读,且时不时将重点塞进坐在他旁边的苏尔大脑里的云升放下书。
轻叹了一声可算是要醒了,跟着苏尔去看息止的情况。
息止在做梦。
他在昏迷之前听到了熟悉的声音。
但还来不及抬头看一眼,就被陛下给打断了。
且释放出去的精神力都被云升捕获,硬是塞了回去,于是进入了跟苏尔之前一样的休眠状态。
此刻他正在梦中挣扎着。
他梦到了自己很小时候的事情。
加贝尔族那时候刚刚诞生,同族都很是年幼,他们的力量引来虫族的觊觎。
在抵达云升星之前,他们牺牲了很多同伴。
加贝尔族诞生本就不是寻常情况。
所以也很少出现双生子。
概率极低,而其实息止原本有个从同一缕力量之中分化诞生的姐姐,为了保护他而被虫族杀害,姐姐她没能等到与至高见面的那一天。
他一直都觉得这是让他非常遗憾的事情。
至于为什么会如此遗憾?
他的
意识恍惚的好似进入了刚刚来到云升星没多久的他的身体里。
那时候刚刚来到云升星的加贝尔族们狼狈虚弱又满是暴躁疯狂,不仅仅是对那些虫族,也是对自己。
让他们接受一个人的看护,实在是非常困难的事情。
他们的族群被星际力量予以厚望,这样诞生,成为重创虫族的希望,但甚至根本来不及发展,就要被虫族给吞没。
云升是在他们那样狼狈的情况下出现的。
那时候的初代只是感受到了云升身上略有一点熟悉的力量,但大多数初代对云升都依旧是不接受的姿态,他们想要改变现状,但他们并不在乎族外的那些事情,或者说他们其实连自己的族人都有些麻木了。
息止算是里面非常活跃的,他的情绪变化一直都很大,就是因为他逝去的姐姐。
那时候他总在哭,豆丁大小的加贝尔族在警惕周围的一切,包括将资源堆放在他们眼前,弯唇微笑,声音柔软的星球意识。
那个时候,至高还有同为星球意识的前辈,显得比后来要更温和更近人情一点。
息止也是排斥和警觉的其中一员。
哪怕陛下在跟眼前的星球意识交涉之后,暂时留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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