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月看了旁边人一眼,李溋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但弯弯的眼睛好像在说——快问我!快问我!
山月道:“不着急,先填纸令。”
如果旁人不接招,李溋有的是耐心,但师尊不接招,他就坐不住了。想开口,又被明真抢先。
“师尊有法子吗!”
山月道:“翻墙。”
“翻墙?”众人惊讶,明真看了眼城墙道:“那可高!还有禁空网呢!”
山月道:“一人翻墙,把守城士兵引走,然后我们再上。入城之后去捞他。”
明真试探道:“……谁做先锋?”
山月勾起嘴角笑了笑,说:那要看你们,谁最孝顺。”
“我可以去!”明真第一个举手,报名后又担心:“不过……干这种事,被抓了会如何?”
山月道:“左右打一顿板子,别怕,为师带着灵药,趴几日就好了。”
明真面露难色,哪个人喜欢平白无故找揍,眼珠子转了一圈,看着李溋道:“李师弟不是要回师门么,也该是你表现的时候了。”
李溋垂眸微盻,要是目光能杀人,明真已经被他扫死了。他人前一张脸,对着山月又是另一张脸。单膝跪在山月身边小声道:“师尊稍待,弟子去去就回。”
山月捏他下巴警告:“下回自觉些。”
见李溋向城门走去,明真真以为他积极到这种程度:“诶!不能晚上翻吗!我们还没收拾东西呢!”
李溋哪会理他,山月站起来拍了拍明真:“从前为师没有注意,你为何说话那么快、那么刺耳?穹顶弟子,应当斯文些。”
突然遭到嫌弃,明真一脸憋屈。山月走出围幕,城墙上下立着无数玄甲士兵,四下又有骑兵巡视。那些盔甲泛着冷光,犹如龙的逆鳞。这是穆王的军队,逆鳞军。逆鳞军杀气重,行走于大雾,也没有鬼祟敢侵扰。他们还有个诨名,叫阴龙王。
李溋找了个将军打扮的壮汉,对方起初莫名其妙,想把他赶走。但李溋抬起手,掌中金光一闪,似乎在给他看什么东西。那人脸色一变,做了个下跪的动作。李溋制止他,二人交谈片刻,似乎谈妥,他便往回走。
穿过人群,见山月站在围幕旁看着他,李溋扬起笑脸,加快脚步跑回来。他笑起来是肆意少年,看着他奔向自己,山月也不自觉笑起来。
李溋很快回到身边,道:“师尊,好了。纸令填完,我们就能进去。”
山月指了指来来往往的修士,李溋会意道:“不占他们的名额。”
明真见他这么快就回来,疑道:“你没翻墙?”
李溋道:“贿赂一下守城将军不就能进去了?”
“怎么可能!”明真叫了声,瞥了眼山月连忙收敛:“这里……就你有钱吗?”
李溋道:“富裕之人是不少,只是都没有我富裕罢了。”
明真长长哦了声:“你果然争到家产了。”
画师们给众人画像,山月让李溋坐下,在他的纸令上描摹眉眼。从起笔到完成,只看了李溋一眼,就完成了一张惟妙惟肖的人物像。
李溋看着自己的纸令:“再没人比师尊了解我的模样。”
明真在旁道:“哇师尊!您好适合画通缉犯!”
山月瞪了他一眼:“你也坐下。”
她替画师分担了几人,都画完后,众人将其余信息填好。李溋见师尊写了“白月”二字,问道:“师尊,为何姓白?”
山月道:“师兄姓白。”
李溋有些不满,山月又说:“不过这个姓也是改过的。”
李溋当然知道,太祖李临,寻仙后改名白令海。他看了眼门派一栏,是个没听过的观,李溋道:“这个名字,是师尊编的,还是有出处?”
山月吹了吹墨,说:“有出处。”
有李溋在,写纸令只是走个过场,不会追溯原籍,核查他们的真实身份。守城小将对比了画像和人,道:“庸……人……观……你是掌门?”
山月点头:“是,这些是我的弟子。我派刚刚成立,主攻如何使用最小灵力,结合剑法阵法方向。”
小将哪里懂这么些,他在纸令上盖印,颓废挥手:“出城提前申请印鉴,没有印鉴不能走啊。”
山月:“小将军,请问这是为何?”
小将不耐烦道:“规定规定!每个人都问一遍,我一日解释多少次?”
“嘿!”身后的将军突然大喊,指着小将:“微笑服务!”
这一声大吼让所有士兵迅速挂上笑脸,那将军就是李溋打招呼的将军,从他们靠近城门,他就一直游荡在附近,生怕手下人得罪太子。山月看了眼李溋,李溋笑得很纯真。小将连连道歉:“不好意思仙师,上头这样规定,末将也不知为何……”
山月不为难他,表示无妨,收下纸令便带着弟子们进城。临走时,那小将军又道:“您叫白月?”
山月回头:“正是。”
他似乎很纠结:“这名字……”
山月:“怎么?”
小将连连摇头:“请入城吧。”
他说完又念了一遍这个名字,山月不明所以,只当与他的熟人撞名了。
穿过朱雀门,正式进入仙京城。仙京是灵中境最大的城池,内部还有两道城门。中心有座高楼,是皇宫最高的紫薇阁,用于祭祀观天画地,窥探国运。如今用来给皇帝养生,高楼直入云霄,占地甚广,但从外城看,只如松树般大小。
这高楼皇城与三重门,历经本朝与前朝的风雨,足足屹立三千年。
仙京内往来修士不比外面少,各个都背剑,从前修士们的兵器百花齐放,刀枪剑戟什么都有。玉匣宫主修灵剑,又是当世最高仙门,所谓专业对口,要考玉匣宫自以学剑为主。在这种趋势下,世间其他兵器渐渐落寞,连刀这种常用兵器都不多见。
至于流行过的吹拉弹唱,早已变回兴趣爱好。
山月向李溋招手,李溋乖乖低头,山月轻声道:“方才那些将军,是你外公的人吗。”
李溋道:“师尊好眼力。”
“怎么……”李溋和穆王一同征战数年,穆王的人也是他的人,山月疑惑:“怎么不认得你?”
李溋道:“打仗的时候我会带一个面具,母亲给的,说怕我把脸刮花,一定要我戴。”
戴面具……山月一愣:“……每时每刻都?”
李溋道:“在营地里当然不戴,那位将军只跟着我出征,私底下没见过,所以他不认得我。”
说完闷闷道:“我不喜欢那面具。”
山月忽然有些紧张:“为何?”
“伤就伤呗,打仗哪有不受伤的。不过……现在我喜欢了。”他弯腰说:“您不是因为弟子可爱才收下弟子的吗?伤了脸,师尊要嫌弃的。”
还指望他有什么正经理由,山月道:“没用的事情,你倒是记得清楚。怪不得灵台和女仙也不知道你。”
李溋道:“他们不认得我很正常,玉匣宫弟子只在年节回家,而我归期不定,从未与他们碰上过。咦,师尊,女仙又是何人?”
山月道:“淮南王郡主。”
李溋眉头一挑:“果然都是皇子公主。”
明真不知道跑去了哪里,转了一圈后回来:“师尊,现在我们进来了,住哪里呀?这么多人,也不知道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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