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谢禅如往常那般在鸡鸣声中醒来。
冬日天亮得晚,外面还很黑,屋里自然也没什么光亮。
这也恰好掩盖住了谢禅有些发红的脸。
说来也是羞人,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昨日去过花楼的缘故,他昨晚破天荒地发了回春梦。
谢禅这些年为了生活奔忙,脑子被科考和挣钱占据了太多空间,以至于哪怕在身体最躁动的年纪,他都很少生出什么旖旎心思。
于他来说,做春思绮梦实在是一件既稀奇又奢侈的事情。
昨晚那场绮梦可谓来势汹汹,虽然没有持续多长时间,但谢禅却一度有种强烈的失控感。
那滋味实在是难以言明,既羞耻又销魂。
谢禅如今醒来都还有些回味,又为自己沉迷于这种欲事而懊恼。
他都不好意思点灯,摸黑在被子里摸了下,却发现自己裤子干干净净的,没有湿。
这……可真是奇怪。
做了那样的梦,竟是没有走阳吗?
谢禅心情有点怪怪的。
所以这是梦中有泄,而实则无泄?
好奇怪。
“哥哥~”
心里正狐疑不已,弟弟的声音忽然响了起来。
谢禅寻声一看。
弟弟如往常那般推开了他的房门,掀起门帘一角喊他:“吃饭啦~”
谢禅心虚地一压被子,有点慌张地说:“哦,来啦!”
他穿好衣服下了床,快步走到了堂屋。
八仙桌上放着一盏油灯,将这一方小天地照得昏黄昏黄的。
弟弟正如往常那般给他布菜。
灯光将弟弟的眉眼描画得极为深刻,眉梢飞扬,眼眸含情,就连唇角也是上扬着的,看上去精气神十足。
谢禅有些讶异,高兴地说:“弟弟,你精神看着好了很多。”
“那是~”谢槐把装着包子的土碗往哥哥面前一推,“哥哥快尝尝我做的包子~”
谢禅方才心虚,没注意到弟弟说话有什么问题,现在上了饭桌,他忽地发现——
“弟弟,你怎么说话这么……”
“我怎么了?”谢槐单手托腮,眨巴眨巴眼睛看向哥哥。
谢禅觉得有些不好形容,“就是,有点……嗲,有点……姣,你知道吗?”就不太正常,腻腻的,叫人浑身感觉怪怪的。
谢槐脸色一滞,收敛了几分笑,“哦。”
这一声倒是声音正常了。
谢禅便也没多想,先拿勺子喂了弟弟一口粥,然后才拿起一个包子吃起来。
“味道怎么样?”弟弟双手托着下巴,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谢禅总觉得弟弟今天早上……不太对劲儿,整个人好像比平时亢奋很多,就像要飘起来了一样。
谢禅压下那点古怪感,一如往常地闭眼吹捧弟弟:“好吃!这个肉馅做得很入味儿,肥瘦搭配得很好,一口咬下去嘴里都是肉香味。”
“真有那么好吃吗?”谢槐拿过哥哥手里的肉包子,就着哥哥刚才咬过的地方吃了一口,嘴角上扬着嚼了嚼,心满意足地说,“好像是味道不错哦。”
谢禅心情更怪异了,以前没怀疑弟弟对他有意思时,他看弟弟爱吃他吃过的东西,也没觉得有什么奇怪的。
可现在,他却有种跟弟弟变相接吻的怪异感。
他甚至想把那个包子抢回来。
但这也太奇怪了。
谢禅心里说不出的古怪,从早上起来发现自己居然没有泄阳,到现在弟弟亢奋异常,处处都透着古怪。
他满腹心思地又拿了一个包子,张嘴咬了一口,都没尝出个什么味儿,眼眸一抬,却瞧见弟弟甜甜蜜蜜地吃着包子对他发笑。
谢禅心里都有点发毛了,忍不住问:“弟弟,你今天好像心情特别好啊?”
谢槐怔了一下,笑着点头:“对啊!”
谢禅狐疑地问:“什么事这么开心啊?”
谢槐笑眯眯地说:“有肉包子吃了呀。”
原来是这样。
谢禅心里松了口气,弟弟没什么奇怪的地方,是他多想了。
这一天还是如往常那样,他在家里温书写卷,弟弟在一边给他磨墨添香。
偶尔还有人上门来送药材,都是听闻了刘大夫说他“诈尸”,但都没把“诈尸”当回事,只觉得他是受“文曲星”庇佑,更上赶着来交好他。
谢禅哭笑不得,只好把药材都收下,然后回送对方一幅自己写的字画。
一天就这么过去了,到了晚上他照常和弟弟分房睡。
然而,这一晚,他又做绮梦了。
梦里巫山见云雨,好一番快活。
可醒来后,他照样没有泄阳。
谢禅觉得奇怪极了,可如此私密的事情,他又不好拿出来跟弟弟讨论。
接下来连着几天,他夜夜都做桃花梦。
梦里云雨翻涌,一夜比一夜凶猛。
甚至近几次一番刚歇,一番又来,这一重叠一重,都快把他给榨干了。
可醒来之后,他照样衣裳裤子都干干净净的,毫无泄阳迹象。
这太不正常了!
终于,又一次醒来无走阳后,谢禅决定采取行动了。
吃过早饭,洗漱完毕后,谢禅看了会儿书,然后说:“弟弟,我出去买点熟食回来。”
谢槐这些日子精神越来越好了,满是病气的脸上甚至都带了几分红润,“那我跟你一起去吧,哥哥。”
“不用。”谢禅说,“今天日头不错,你帮我把书都搬出来晒晒吧。”
“好吧。”谢槐恋恋不舍地说,“那哥哥你早点回来哦。”
“嗯。”谢槐挥别了弟弟,去了市集,但他没去食肆,而是径直进了一家药堂。
那药堂在济阳本地已经开了几十年,主家姓金,有口皆碑,治疗某方面的隐疾颇有一手。
“金大夫,我这几日……都做绮梦,但醒来后都没有走阳。”谢禅臊着脸,有点忸怩地说,“我这……是不是身体不太好呀?”
这位金大夫很清癯,留着一对八字须,盯着他看的时候,眼珠上转下转,有点……像个神棍。
可不至于吧?
谢禅瞄了瞄药堂门口,是这家金家药堂,没得错,大夫应该是靠谱的……吧?
“你这情况持续多久了?”金大夫问道。
谢禅不太好意思,“大概……有一旬了吧。”
一旬即为十日。
金大夫面色凝重,给谢禅把了把脉,闭着眼睛,捏着胡须,摇头晃脑地道:“相火妄动,神不守舍……”
谢禅听他神神叨叨的,心里更是不安,“金大夫,我这……很严重吗?”
金大夫睁开眼,虎着一张脸说:“公子夜寐多梦,乃是精气不足,邪气入侵,此乃与鬼相交,阳精都由鬼吞噬,故而虽有绮丽梦,但无走阳精。公子这病,光靠吃药是救不了的,得须驱鬼才行!”
谢禅骇了一跳,“你是说……我这是撞鬼了?”他本不信鬼神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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