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林时初睡醒迷迷糊糊摸了下旁边位置,空落落的,人没在。
昨天晚上,他们俩还是睡在一张床上了。
就只是睡觉,其余什么都没发生。
林时初望着天花板,赖了会儿床,才慢悠悠起床往楼下走。
她刚下了楼梯,就听见一阵输入密码的开门声。
程彻进门换鞋,手里提着几份早餐。
他往里走着,也看见她了,语气自然而然,“刚去买早餐了,洗漱一下趁热吃。”
林时初忽然笑说,“程彻,你觉得我们像不像那老夫老妻。”
明明他们两个只是在一张床上睡了一晚,这种浑然天成的感觉,熟稔得像是她爸妈已经过了大半辈子似的。
程彻把那大包小包的东西放了,侧身瞧过来,拖腔带调地喊她,“林老太太,赶紧洗吧,这天气一会儿就放凉了。”
“遵命。”林时初也故意说,“程老头子。”
程老头子,这四个字也不知道怎么戳到了程同学的笑点,林时初在卫生间洗漱都听见他笑了。
声音算不上大,但她就是听到了。
林时初叼着牙刷,一脚迈出了洗手间,嘴里塞着东西声音有些含糊,“有那么好笑吗,程老头。”
程彻含笑冲她摆手,整个人透着股懒劲儿,“行了行了啊闭嘴吧。”
林时初迈出去那只脚又收回来,人对着镜子缓慢刷牙。
林老太太,程老头子。
听着还挺绝配。
林时初在卫生间磨蹭着洗漱完,再出去时桌上已经摆好了几样早餐,豆浆,豆腐脑,葱花饼红糖糕,还有几样她叫不出名字,但看着挺漂亮的点心。
她拿了个梅花形状的点心吃,一口咬下去,口感很糯,“这么多,大早上的吃的完吗。”
“吃不完放着。”
他抽了根吸管,戳进豆浆杯,把豆浆放她手边。
程彻早上吃东西也不多,有没有都行,上高中那时候就这样儿,早上起来没胃口。
林时初没有刻意去记这些细枝末节的东西,但偏偏她什么都没忘。
关于程彻的一切,她都记得。
林时初喝了口豆浆,随口道:“镇上商场几点开门。”
“应该是九点多。”程彻不怎么去商场,记不太清。
“……”
吃完早餐,林时初和他去了镇上的商场。
尧山镇上最大的商场一共四层,外观看着灰扑扑的,十年前什么样儿现在就还是什么样儿。
进去商场右手边是一个卖零食的小商铺,路过散发着煮玉米烤香肠和爆米花混合在一起的香味。
商场里没有电影院,但是却有单独卖爆米花的,不同口味还有不同颜色,吃多了舌头都要跟着暂时变色。
林时初边走边逛,看到一家店门口摆了一排披肩。
“这个披肩,特别像在云南旅游时候买的那种,人手一个,民族风大披肩。”林时初说着,忽然想到昆明机场的那一幕,“程彻,我年初,在昆明机场见到你了,昆明飞北京,飞机延误了半个小时,我在排队上机,你在旁边公务舱优先通道,一晃而过,别的不说,你那天穿那件儿风衣是真的挺好看,没事多穿穿。”
当时在旁边跟她一起排队的几个女学生,眼睛也是齐刷刷跟着那道背影,目送出几米开外。
程彻想起那天的事儿,多少有点无语,“临出门行李丢了,穿件那个回北京差点儿没冻死。”
风度和温度,通常难以兼得。
林时初视线看他一眼,想什么说什么,“你平时出门都买公务舱的吗,这么奢侈。”
“我那是出公差,机票酒店都是别人给订好的,就一个交通工具绿皮火车我也能坐,没那么讲究。”程彻目光对上她的眼睛,一瞬不移,“看见了为什么不叫我。”
“没看清,也没敢认,是后来碰见你,才确定机场那个人就是你了。”
要不说她没出息呢,都多少年了,还是一个背影就心动。
林时初往店里走着,看上了一件毛衣开衫,蓝绿色菱形花格,“老板,这个毛衣多少钱。”
老板刚上班,手里还卷着一个鸡蛋灌饼,“60一件,100两件。”
可能在北京待时间长了太久没回来,林时初对于这物价一时换算不过来,这款式和质量都不错,一百块竟然能买两件。
“要两件,帮我再拿个大码,谢谢。”林时初目光指了下站在旁边的程某人,“他穿。”
林时初付了钱,把这件毛衣直接套身上了,宽松样式,不系扣子更好看,和她下半身这条裙子意外很搭。
程彻看着她递过来的衣裳,伸手接了,“现在穿吗。”
林时初郑重点头,跟他强调:“这是咱们的第一件情侣装。”
程彻懒声笑了下,“60一件儿就把我打发了?”
“爱要不要,不要我拿回去给我爸。”她伸手去拿,程彻没给。
他认命般点了点下巴,懒洋洋的,“穿,现在穿。”
程彻把身上外套脱了,换成这件儿毛衣开衫。
林时初见他穿好,心满意足,“这不挺好看的吗。”
装在口袋里的手机倏然发出一阵闷响,林时初拿出来看,是秦婷的电话。
“喂,妈。”她刚一接起,那头的语气就不太好。
秦婷:“你去哪儿了?我来你这儿,冯斯文说你去尧山了?”
“嗯,我在尧山。”
“我跟你爸都在北京,你去尧山找谁啊。”
林时初磨磨蹭蹭,张不开口。
秦婷打这通电话,就是已经猜到了,“程彻是不是,程建军那儿子。”
“是。”林时初木讷地点头。
秦婷语气有些急,“你找他干什么?上回你忽然问起他我就觉得不对劲,你们俩发展到哪一步了?”
孤男寡女,林时初在镇上又没现成的地方住,秦婷稍微想一下就知道他们两个住一起了。
林时初解释说,“没有,妈,没到哪一步。”
还没到生米煮成熟饭。
秦婷语气又冷又硬:“没有正好,赶紧给我趁早断了。”
“为什么。”林时初捏着手机的动作都紧了些。
“为什么,你还问为什么,当年郑东桥那事儿你都忘了?他跟别人打架伤成那样,后来又自杀又干什么的,你不觉得他这个人性格太极端了吗,虽然用不着老死不相往来,但是你跟这么一个偏激的人在一起,我不同意。”
“那都是误会,不是你想的那样。”林时初这时候恨不得自己能变成山海经里的妖怪,能有一百张嘴用来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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