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眼的光照亮四周,白妙惊坐起来,却发现自己被扣着锁链,锁在一个四四方方的石室中。
白妙眯着眼寻找光源,许久才看清眼前模模糊糊的人影,他玩弄着手中的墨色魔莲,嘲弄道:“若是衡元宗上下知晓你是个魔物,沈行秋的脸怕是在修仙界丢尽了!”
白妙从未见过这种场面,不由自主地往墙边挪动,右手从锁铐中脱离出来。
眼见墨莲朝自己扔过来,白妙下意识地一挡。
那人竟重重地摔在地上,一动不动。
白妙试探性地右手一挥,墨色灵力砸向他,这个高阶魔修彻底没了气息。
死里逃生的滋味太过难受,真实的疼痛又在提醒她,这不是梦。
仙修不可能是墨色灵力,难不成是堕魔的仙修?
【原主天生魔骨,注定堕魔。她唯一后悔的,是因堕魔黑化、魔骨祸世而导致的be结局,请您阻止全员黑化,达成快乐he结局】
【环境存在危险因素,传输关键剧情。
原主是衡元宗仙尊沈行秋的小师妹。
今日宗门试炼,原主惨遭同门暗算,误入魔窟,魔骨受魔气影响爆发。她一念之间堕魔,大杀四方。
魔气催动体内的同灵印,被远在天边的沈行秋封禁所有灵力,封于石室之中,这才叫方才的魔修有了可乘之机。】
那些同门不会只搞这点事情,绝对有后招,她绝不能坐以待毙。
白妙努力回忆着调用灵力的方法,却是什么都没搜寻到,只好学着方才那样随手一挥,轻松拿下手脚上的镣铐。
她忍住身体的不适,沿着墙壁四处寻找出口,指尖触碰间全是冰冷的石壁,竟连一丝缝隙也没有。
“这什么鬼地方?”
摸至某一处时,指尖传来黏腻诡异的感觉,似乎还伴有一道极其微弱的魔气。
白妙暗道不好,转身就跑。可是她的指尖粘在石壁上,随即整个人被吸附上墙,体内汹涌的魔气和灵力碰撞,白妙几乎站不稳,石壁源源不断地吞噬她的灵力,回馈魔气。
无数道魔气冲入白妙的身体,她浑身颤抖着,渐渐失去意识。
忽然,魔气渐渐平息,一股神圣柔和的气息包裹着她。
白妙看见有一男子自光中而来。
他一袭月白色长袍,墨发稍显凌乱,似乎显出几分急切,淡然的眸盯着她,没有一丝情感波动。
沈行秋用捆仙索拴住她,质问道:“擅闯魔窟?私自解印?”
他声音很轻,却像三九天里的雪那般冰冷。
白妙动弹不得,长久的黑暗让她视线模糊,根本看不清楚。
男子有几分不悦,催促道:“回答。”
沈行秋再次垂眸询问道:“白妙,本座要你回答。”
身上的捆仙索又紧了三分,勒得白妙喘不过气,他的威压蔓延过来,白妙下意识得喊了句:“我没有。”
沈行秋目光冰冷,出手也十分果断。
白妙不敢扯谎,实话实说:“误入魔窟后便什么都不记得了。”
沈行秋探进她的神识,眼中惊诧一晃而过,“终是天命。 ”
-
衡元宗。
沈行秋把捆成粽子的白妙,毫不犹豫地丢进寒光殿。
他加固捆仙索和同灵印后,又里里外外布下数十道结界,拂袖而去。
随着大门合上,白妙松了口气,挣了挣捆仙索,结果拴得更紧、更痛。
系统:【检测到环境安全,开始传输全部剧情。】
炸裂的疼痛让白妙往后仰去,直直摔下去,好半会儿,她才接受完毕,躺在地上大口大口喘气。
那就像是一个血色与墨色交织的梦。
原主天生魔骨,注定堕魔。作为上任仙尊羽化前收的小徒弟,年纪不大,辈分极高。
沈行秋继任仙尊后,数十年游历在外,不问宗门中事。
他嘱咐大长老管教原主,“不得修习灵力术法,不得克扣丹药灵器,优待之。”
谁知大长老欺上瞒下。十年中把原主当做空气,不教习灵力术法,羞辱她天资低下,更是不管不顾,把她养成一个废材。
如果仅仅这样倒也不至于落得最后的下场。但大长老反手给她一堆极品丹药灵器,纵容同门嫉妒她、打压她,往后更是拳打脚踢,毫不手软。
沈行秋十年在外,不知归期。如此欺凌,原主便承受了十年。
自此,原主正式踏进魔道,为修仙界所不容。
魔骨祸世便是后话了。
【传输完毕。】
沈行秋十年不问世事,高高在上的仙尊,怎会因为一个魔入世呢?更何况他毫不知情。
原主残存的情绪让白妙苍白瘦弱的脸上挂满泪珠,止不住地抽噎。
密密麻麻的痛爬上心扉,好半响才缓过来,她问出最想问的问题:“这里是游戏吗?我能回去我的世界吗?”
系统:【这个问题……很遗憾,你的身体已被焚化。】
手拿剧本又如何,她还是想拒绝穿书。
白妙委屈不已,刚止住的泪大颗大颗滚下来,继而嚎啕大哭。
她自小无父无母,唯一的一次意外就来到这个世界,如今再也回不去了。
但无比确定的是,她想好好活着,不论她现在是谁,会面对什么。
白妙刚想问下系统关于金手指之类的,一阵眩晕传来,她陷入无意识中。
沈行秋封禁她体内魔气,她未曾修习仙门术法,又困又饿又渴还一身伤,很快就沉沉睡了过去。
-
白妙醒时,身上的捆仙索已然消失不见,仔仔细细盖着一床丝被,穿着洁白如雪的纱衣,身上的伤口也消失不见。
抬眼望去,寒光殿中的玉桌前摆放了精致的杯盘碗碟,温热的雾气在雾光里浮动。
不远处的软塌处,沈行秋眼眸半闭,正襟危坐的样子遏制住白妙往前冲的脚步。
“醒了?”沈行秋道:“用膳。”
想到剧情中黑化的沈行秋,白妙瞬间脸色煞白。
沈行秋抬眸望见她的惊惧,浅茶色的双眸愈发疏离而淡漠。
他抬手一挥,餐食尽数被撤去,呵斥道:“无人教习你吗?”
白妙条件反射地跪在他脚边,解释说:“没有。”
白妙:我怎么就膝盖一软跪下了呢?
显然是原主残留的情绪作祟。十年欺凌将原主的性子磨平,衡元宗上下谁没有被原主跪过。
白妙整理好情绪,恭恭敬敬地行礼,“没有师兄,就没有今日的白妙。”
“诉苦?亦或是求饶?”
“都不是。”
没有沈行秋,堕魔之事绝瞒不住,她此时已然判出宗门,走上原剧情的旧路,开始惨痛的一生。
沈行秋:“嗯?”
他变换坐姿,斜倚在软榻上,一副慵懒的模样,声音听起来有一种微微上扬的语调,却又冷得让人心悸,“当年秉承师尊遗命,本座留你至今,却不知对错与否?”
白妙明白来龙去脉。
上任仙尊要沈行秋保她性命,因而宗门上下知晓内情者,数十年不曾杀她,漠然置之。
仙魔对立,人人皆有偏见,沈行秋不知师尊本意,白妙必须咽下这个秘密。
“师兄,我自然觉得您和师尊是对的。”
白妙乖巧地跪在他面前,披散的乌发衬得小脸十分精巧,白衣不染尘。
沈行秋眸光落下来,却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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