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梓矜和朱江还想说什么,宋时镜却不欲再听。
他直接点了二人哑穴,将金梓矝捆成了个粽子,扔回了佛座石像下。
算着时辰,他之前在金梓矜身上下的毒也该毒发了。
这毒不致命,去普通医馆都能治好痊愈,但是最是折磨人。
毒发时,中毒之人体内开始发寒,冻至四肢百骸,紧随而至的,便是浑身发热发痒,如万蚁啃噬,痛苦难当。
“金梓矜,好好受着吧。”
“你爹什么时候来换你,你何时便能解毒,你最好祈祷,你爹能快些来。”
宋时镜没有再看金梓矝,而是回身看向朱江,随即冷笑:
“至于你,虽没有对你下毒,但你行为举止颇为孟浪轻浮,实在下流无耻。”
宋时镜说着,手中银月弯刀骤然飞出,在空中飞速旋转,如一轮明月。
霎那间,只听朱江发出一声惨叫,下身之处顿时血流如注。
他的脸色瞬间惨白如纸,只得僵硬着头,转了转眼珠子,看着自己鲜血淋漓的下半身,哀嚎着登时便痛晕了过去。
“你你你!”
看着眼前的一切,金梓矜被吓得魂不附体,目眦欲裂,满脸惊恐。
可惜他被点了哑穴,只能发出气音。
他恐惧的看向宋时镜,见他抬手收回弯刀,顿时面色煞白,下意识的全身发抖,牙齿打颤,几乎快要同石像贴在一起。
宋时镜扫他一眼,随即冷哼一声,阴恻恻道:
“怎么,你也想来一刀。”
后者忙不迭的摇头,生怕他真的给了自己一刀。
*
金府在翌日一早便彻底乱了套,金少爷不见踪影,连带着贴身小厮也消失无踪。
金瑞祥派了很多人去找,往日里,金少爷喜欢去的花街柳巷被翻了个底朝天,也统统不见人。
巡捕房的人,昨夜里突然全部撤离金府,第二日金少爷便不见了,金瑞祥是又气又急,不得已,只得又派人到巡捕房去求助。
可诡异的是,巡捕房的人,根本不接金府的事。
“老爷,少爷和犬子应当就是被宋时镜抓走的,想要以此来威胁于你。”
朱明心里虽急,但他也清楚,自己的儿子不过一个贴身小厮,那宋时镜要为难定也不会为难一个下人之子。
“那他抓走朱江又是为何?”
“他不就是要钱财吗!你去托人打听打听,那宋时镜在哪落的脚,想要多少银子才能放了梓矜。让他直接开个价!”
金瑞祥气得拍案,两撇胡子都跟着抖了抖,眉头几乎拧成了川字,他手里捏着两个核桃,因为愁绪郁结,一直转个不停。
见金瑞祥脸色难看,朱明只能硬着头皮提议道:
“老爷,咱们派了那么多人出去,始终没有任何消息,要不再去问问巡捕房的人。”
迟迟找不到人,朱明心里也没有底,他怕迟则生变。
一听朱明提起这个,金瑞祥更火大了,他干脆拂袖起身,手中的核桃应声碎裂,被他扔在地上。
“别给我提什么巡捕房。”
“他们前几日还信誓旦旦的上门,说那宋时镜下一个目标就是我金家。”
“如今呢!需要他们的时候,人都走了,咱们三番两次派人去,他们都闭门不见。”
他气得在前厅里来回负手踱步,脸色涨红,眉头紧拧,小胡子都快要翘起来了。
金瑞祥实在是气不过,又担忧又心急,偏生如今又是毫无办法,头发都愁白了不少。
他突然想起什么,猛地回身看向朱明,抬手指着他问:“老朱,那江湖百晓生白孟岩应当知道该如何找到宋时镜吧,若实在找不到人,你就派人去衙门里求县令大人,让他派衙役帮着找找人。”
朱明一时没反应过来,听他这么说,才骤然想起来,浑身一机灵,随即一拍大腿,道:“对啊,白孟岩一定知道的。”
“老爷,你等着,我马上就去一趟千机楼分楼。”
朱明记挂着朱江,办起事来自然是尽心尽力,很快就出了府去千机楼找人。
只是,千机楼的主楼在金陵,庐州只有分楼,能不能碰上白孟岩,还得靠运气。
江湖百晓生白孟岩,作为千机楼第一情报使,喜欢到处跑,所以千机楼的分楼也非常多,但要知道他具体在哪里,还真的只能看运气了。
朱明运气不好,白跑了一趟,白孟岩根本不在庐州。
他垂头丧气回了金府,刚进大门,一个飞镖就擦着他的脸飞了过去。
他惊得立刻抬头看去,便见着飞镖正好插进前厅门口的梁柱上,上面还带着一张纸条。
朱明见状,快步跑了过去,他小心翼翼的取下飞镖,看清了纸条上写的字。
只见上面写着:“城郊城隍庙。”
朱明大喜过望,忙拿着纸条小跑进了前厅去找金瑞祥。
宋时镜把信送过去后,去换洗了身衣物,然后就回了城隍庙。
他一手提着刚出炉的叫花鸡,一手提着壶上好的女儿红,脚步轻快的上了山。
许是那一刀让朱江大受打击,加之伤势过重,朱江没有再想着逃跑了,而是心如死灰侧躺在脏乱的地上,一动也不动。
宋时镜扫了一眼门口的血迹,目露嫌弃,他轻嗤一声,抬脚踢了踢装死的朱江。
后者一瞬间惊叫起来,可惜被点了哑穴,只是动静大些,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
但因为剧烈动作引起伤口再次裂开,血流如注,顺着他的裤腿流了下来,将脏污的地面染红。
宋时镜见状蹙了蹙眉,他只觉麻烦,也不想人死在自己手里,只能不情不愿的从怀里拿出一颗止血的丹药喂给朱江。
“你可别死了,否则那肖宇指定赖上我。”
他嘀咕一声,等处理好朱江的伤后,他拍拍手,这才起身去看金梓矝。
金梓矝对他只有恐惧,方才毒发时,那感觉当真是生不如死。
如今见他看过来,立马吓得瞪圆了眼,直往石像后缩去,生怕他靠近自己。
“呵,老实点,一会儿就放了你。”
宋时镜估算着时辰,金瑞祥应当一会儿就来了,他便大发慈悲的,将两人的哑穴解开了。
一解开哑穴后,两人如释重负般的大口大口吸着气。
宋时镜收回视线,掂了掂手中的叫花鸡和美酒,这会儿功夫,还是先吃点东西垫垫肚子吧,都忙一晚上了,人都饿坏了。
他也不讲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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