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珣已经发现这个问题了,见县令提出,便说他要去和沐姑娘商量一下。
县令不解,这么一件小事,难道堂堂皇子殿下还做不了主吗?居然要和那个小娘子商量一下。
看县令表情,姜珣笑着解释:“代写书信这个主意是沐姑娘提出来的,是否停止,我自然要去听听她的意见。”
县令恍然,挑起大拇指称赞道:“想不到沐姑娘小小年纪,竟是如此宅心仁厚!殿下亦是爱民如子!下官钦佩之至。”
这时的沐芸,正在一棵大槐树下,柔声安慰一位带着孩子的衣衫褴褛的年轻妇人。
原来,这位妇人的丈夫已经战死,妇人见众多战俘家属都在代写书信,想自己与丈夫已是天人永隔,不禁潸然泪下,最后,越想越难过,实在控制不住情绪,只好蹲在大槐树下,搂着孩儿嚎啕大哭起来。
沐芸问明情况,扶起妇人,轻抚她的肩背,好生开导。看着远处那些还在排队的战俘家属,看着眼前这位泪水涟涟苦不堪言的妇人,沐芸越发觉得,她这个做女儿的应该理解父亲。
父亲这次身不由己,虽然被迫背负了罪名,却保住了那两千儿郎的性命。父亲过去曾说,征战几十年,已经有数不清的士卒在他的眼前死去,年纪越大心越软了。这一次,估计他无论如何也不忍心眼睁睁地看着两千儿郎殒命戎国。所以,他做出了此生唯一一次违抗皇命的决定。
姜珣转述了县令的建言,沐芸轻叹一声:“我们能帮这些战俘家属做的,仅限于此。像这位大嫂,丈夫战死,比那些战俘家属更惨,可我们却帮不了她什么。”
姜珣从怀中摸出一锭银子,递到妇人手中,随口问了下她丈夫的名字,宽慰她莫再伤心,带着孩子回家度日吧。
妇人领着孩子千恩万谢的走了。望着母子俩的背影,沐芸道:“我替这对母子谢谢殿下了。”
姜珣苦笑:“你还谢我,你不知我此时此刻心里有多惭愧。百姓如此凄惨,我贵为皇子,却无能为力,只能眼巴巴地看着。”
沐芸用惊讶的眼神看向姜珣:“这可不像是大梁皇子说出来的话,难得呀,殿下竟然也会悲天悯人。”
姜珣不满地道:“怎么,在你眼里,大梁的皇子们就是一群酒囊饭袋,纨绔膏粱?”
沐芸唇角露出一丝难得的笑意,调侃道:“这可是你自己说的。不过,倒是很有自知之明。”
“你!”姜珣气得眼睛瞪了又瞪,却又拿沐芸没有办法,唉,谁让你姜珣是品春楼的常客呢。
沐芸迈步走向书信代写处,道:“好啦。就依四皇子殿下,今晚便打住吧。我一个奴婢,可不好误了主人的行程。”
姜珣在后面喊道:“我可是征求了你意见的。”
一个奴婢!对呀,你沐芸是我的奴婢,姜珣忽然自言自语道,哪有主人请示奴婢的道理?我是主人!
不过,看沐芸通过代写书信心情好了许多,姜珣还是很高兴的。
停止代写书信,虽然有违初衷,但也不得不如此。姜珣拜托县令,若是再有战俘书信,可先暂存,将来再想办法转送到宁京。
第二天一早,姜珣一行悄悄启程,捎给战俘的书信竟然装满了两个大木箱。
……
终于到了梁国与宁国交界处,已经能够清晰地看见雍州城了。雍州是宁国最靠近梁国的一座城池,进入雍州,也就等于进入了宁国。但在这里,姜珣却遇到了麻烦。
雍州城负责接待的官员,告诉姜珣,只允许梁国质子一人进入宁国,身边护卫和侍从侍女,一律不得随行。说,到了宁国都城宁京后,宁国自会为梁国质子安排相应人等。
这是什么狗屁规定?这也太苛刻太牵强了。说白了,就是歧视,就是刁难。
无论如何,姜珣也没料到宁国竟会冒出这种规定。护卫李铁当时就急了:“我们梁国的皇子,怎能没有护卫相随?即便两国互派使臣,还允许护卫同行呢。为何这次就不让护卫和随从进入宁国?”
雍州接待官眼皮一耷拉:“这和互派使臣是一码事吗?知道什么是质子吗?质子就是人质,是扣押在我们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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